188他说,我也是认真的
他握着她的脚踝没松手,抬起头,深邃的眸子漾开一片浅淡的笑,“看不出吗?我在追你。”
许初见没吱声,她所有要说的话好似都被堵在了喉间。
车子里面开了暖气,隔绝了冬日的冷意。
男人灼灼的目光太过于专注,许初见微微避开眼,沉默了好久后才低声缓缓说:“我可以拒绝的,你的厚爱我要不起。”
这是她下意识想要逃避的话题,好不容易才能从这个困住她的牢笼中走出来,又有什么力气去谈‘情’之一字呢?
他微抿的薄唇轻掀:“许初见,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这厚爱我愿意给,你怎么能剥夺我爱人的权利。”
平淡的语气,却是任谁都听出了里面的坚持以及坚定之意。
“你强词夺理!”
许初见气恼与他的强势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却又忽然怔住了,感觉到冰冷的脚心出有一股暖意传上来,她错愕地低头一看,他的大手正握着她的脚。
她一惊,又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司机,惊愕与窘迫交加之下,她的情绪有些说不上来的反叛,恨声说:“你不是有洁癖吗!”
毕竟相处过这么长时间,他的有些习惯,她怎么会不记得。
顾靳原阴霾了好些日子的心情终因为她这句话而放晴。
他忍不住浅笑,又蓦地靠近她的耳畔,看着因他的靠近而绯红起来的耳朵。
浅淡的声音中带着极其暧昧的语调说:“还记得我有洁癖?放心,我不嫌弃。”
许初见恼的转过脸去,明明什么事情都是他自说自话,反倒现在要对他感恩戴德?
随后,男人小心翼翼地为她穿好鞋袜。
这样亲密的动作似是吓到了她,许初见想要挣扎,他就按着她的脚踝轻声威胁:“还想被人看笑话?”
司机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亦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后座的两人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顾靳原带着她到了一个老中医那里。
老中医头发已花白,六七十岁的样子,可人看起来仍是精神矍铄。
从顾靳原的言谈举止中能看得出他对这位老者很尊谦,“容爷爷,不好意思又来麻烦您了,您给她看看这脚有没有大碍。”
老者正是容铮的祖父,和顾老爷子是旧交,是看着那一大院的人长大的长辈。
容大夫扶了扶老花眼镜,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会儿,乐呵呵地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以前和我们家阿铮一起闯的祸还少?”
顾靳原脸皮厚习惯了,只是有别人在场,他连忙说道:“这些早八百年前的事儿,求您别再提了行么?”
老爷子笑呵呵地推了推眼镜,点头说:“好,得给你小子在人姑娘面前留点面子。”
说着,就开始为许初见检查。
这两一老一少聊得很熟,倒是许初见不知道该怎么自处,除了刚见面时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就一直沉默着。
尴尬之下,她白皙的耳朵上又一次漫上了绯红。
“不是很严重,带瓶药回去擦上几天,等消了肿就没事了。小年轻就算伤筋动骨也恢复得快,不会有事的。”容大夫还是那样笑呵呵的样子,说话间,祥和的眉眼舒展开来。
顾靳原扬了扬唇说:“要是瘸了也没事,不会乱跑了。”
“你!”许初见听到他这低低淡淡的一句话,一下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快要出门的时候,容大夫又拉着顾靳原低声说了会儿话。
许初见就只看到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样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医院的走廊有些阴冷,许初见扶着墙站在外面等着。
未几,顾靳原大步走至她的身边,不由分说地上前扶着她。
他站在背光的位置,高大挺拔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影子下,那种熟悉而强势的压迫之感亦是随之而来。
许初见来回摩挲着有些僵硬的手指,头疼地想着要如何躲避这个男人的纠缠。
可顾靳原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哪能任由着她的性子来。“要放你一个人走,没准再走上几步脚就肿的不行了。”
听上去,全都是为了她好。
许初见微垂着眸子,拿捏了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为什么他就能这么心无芥蒂,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呢?
她赌气似的想要抽回手,抬眼又看到了顾靳原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边,深呼吸了一下皱眉说:“能不能先出去再说?”
许初见怕再在这里待下去,没准又能见到什么他的长辈。
他挑了挑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扶着她静静地走着。
医院的楼道依旧是单一的白,他深邃似海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久违的场景。
若是再回到去年九月,他还是会在那个午后钻进有她在的那个书房,还是会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两个人走了很慢,出了医院大楼,冬日的暖阳和煦的落在人身上。
顾靳原微微眯起眼问:“你外公现在身体还好吗?这种心脑血管的病,还得要好好调理,要是不行的话,还是来北京吧,毕竟专家也多。”
他像是无意间这样一提。
许初见却是想起了两个月前温度骤降之时,外公再一次出现中风的现象,可他们却运气很好的遇到了专家坐诊,还是从帝都大医院过来的。
可现在细细一想,可哪里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