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听着柳氏的话,脚步一顿,轻轻转过身来,看着柳氏脸上神情不变。
“母亲说的哪里话,姨娘人证物证俱在,女儿虽知道她是清白的,但也无能为力,母亲只是按章程办事,必须要服众才行,所以女儿并不怪母亲!”
如歌浑身充满柔和,明亮又坦荡的眼睛与柳氏对视着,眼底一片真诚。
看着如此的如歌,柳氏微微眯了眯眼……
“你不怪就好,我也是身不由己。”柳氏状似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神情。
“母亲言重了,女儿明白的!”如歌福了福身,淡笑的看着柳氏道:“母亲若没事了,女儿便告退了!”
柳氏闻言挥了挥手,僵着笑看着如歌点了点头!
走出柳氏的院子时,如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脸上风暴聚集,一片幽暗。
柳氏的试探,是有人说了些什么?无缘无故,怎么会怀疑到自已身上,那架势,很明显就确认凶手是自已的样子。
看来,有人多嘴了!
柳氏明显不安好意,只是,不知是对自已还是秦如清了,叫她们姐妹几人一起前去本没有什么,可秦如清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祁王早有一位侧妃——萧湘儿。
那个手段心计一流的萧湘儿,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祁王纳新人?秦如清眼巴巴送上门,很明显,极有可能是要给她个教训。
萧湘儿与秦如莲听说关系不错,也极有可能是个圈套,秦如莲与萧湘儿联手设下的圈套。
甩了甩头,如歌理了理脑中思绪,眼底一片幽暗。
秦如清暂时不能出事,她以后能有大作用!
这几日,在祁王的生辰之际,府中气氛难得的缓和了些,祁王有亲自上门,表示要纳秦如清为侧妃,订礼先步送了过来。
秦如清当然高兴了,梦寐以求的祁王妃位定了下来,秦如莲也不得不停下找碴行为,眼看祁王殿下的生辰将近,她要去搜罗精美的生辰礼物做贺礼,也没有空找秦如清的碴。
娴姨娘的处罚之期也到了,被放了出来,全程没有受到一丝牵连,虽然消瘦不少,但精神还算不错!
如歌清闲了下来,没有秦如清时不时的打扰,不用担心娘亲会不会受到伤害,可以清静的呆在自已的房中,远离纷扰。
“暗一,最近京城有什么陌生人出现么?”
“有不少!”暗一的声音传来!
“查得出是哪方人马吗?”
“各国都有,北洛,东元与西越全都有人,除了表面的人马,还有不少人在暗中打探。”
回答的不是暗一,是如歌熟悉的男声——冥月。
一袭白衣的冥月温和的看着如歌出现在如歌面前。
“你怎么来了?”如歌抬头看着冥月,有点意外。
“有空便来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这府中,可不平静!”冥月温和的看着如歌,眼底带着宠溺与关爱。
“你都知道了?也是,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冥大阁主不知道的?”如歌带着调笑,难得的开着玩笑。
“就你会说!今日有事找你!”摸了摸如歌的头,冥月温暖的气息让她惬意的眯了眯眼。
如歌并不接话,只是惬意的眯了眼,像只大猫一样般慵懒,是任何人都难以见到的她的另一面。
完全卸下心防的她,温软的令人怜爱!
“上次云媚儿习凶杀你的人5模的阁主便是你要查的,云媚儿的私生子——云隐!”
“是他!怎么会?”如歌眼底带着惊讶。
如果杀她之人是云媚儿的私生子,那自已所有的设想就完全被推翻了,她一直以为,给云姨娘下毒,嫁祸云姨娘的人就是云隐,只为复仇!
可云媚儿竟然叫云隐来杀自已,这不表示着,她与云隐有联系,之前自已设想的云隐憎恨云姨娘这一猜测就完全被推翻了。
那究竟是何人害了云媚儿之子,现在又嫁祸她?
“确定了吗?”如歌不确定的再次询问。
“确定了,云隐刚出生被云媚儿丢弃,被一个乞丐捡了回去,在他七岁之时,那乞丐去世,他流落街头5那叭问琢旒窳嘶厝ィ手段狠唳,心思诡辩,极快的成长了起来,三年前便杀了前任,自已坐傻氖琢熘位。云隐容貌与云媚儿有六七分像,很好认出!”
“上次杀我时,他有没在场?”如歌眉头紧皱。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听说是他亲自接下的这任务,你上次,没有发现么?”冥月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何事,脸上带着些疑惑。
“冥月,我可能闯大祸了!”如歌揉了揉太阳穴,眼底带着些后悔。
原来,当初那男子,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云媚儿的私生子,被自已用三个男人上了的……
“怎么了?”
“我放了他,放过了云隐!”如歌抬头看着冥月,脸上带着复杂。
冥月不语,知道如歌的话没说完,仅仅放了他,只会结下善缘,不会酿下大祸。端起桌上一杯温茶,静静等待下文。
“我不知道他就是云业氖琢欤我当时气极了,所以……所以……”
如歌稍稍有点难启齿,冥月就像大哥哥一样,温和又严厉,让她有些不想告之。
“嗯?”冥月挑了挑,端起手上温茶轻轻喝了一口。
“就是……就是……我找了三个男人上了他!如上断头台一样,视死如归般说了出来!
“噗!咳咳!”
一口茶喷了出来,呛得冥月不停的咳嗽,涨得脸通红一片,这是如歌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