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的人,就算是伤风着凉,也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徐氏与岑翊舟携了岑虞和岑岱去看她,到了岑家,才发现老太太看起来的确是不行了,躺在床上,稍微说两句话都要咳嗽好几声。
岑虞和岑岱没在里面待多少时候,谁不心疼自己家孩子,都不舍得孩子在屋里待太久,恐怕染上病。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吴家的几个公子小姐。
大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是门外站着岑翊舟带来的侍卫,吴家这几个心里胆怯了,只狠狠瞪了瞪岑虞,便离开了。
岑虞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也不在乎岑老夫人的死活。
这岑家也没什么好逛的,她就去看了看岑老爷子。
岑老爷子这些年身子也不行了,身边伺候的人倒都换上了好的,伺候的都很精心。只是老爷子这精神头,却大不如前了。
岑虞知道老爷子大限也快到了,心里心酸的不行。
可老爷子还是乐呵呵的,看见岑虞,还回屋去拿了一袋子糕点给她。
岑虞含着泪吃了两块,又陪了老爷子一会,才往外走。
回去之后,岑虞才发现岑家来了个不速之客,左韫。
岑虞几乎都忘了左韫这个人,乍然见他,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左韫却是先喊了一声:“姑娘。”
岑虞淡淡地嗯了一声,瞧见旁边站了不少人。
吴家的那几个人也在,盯着岑虞跟左韫虎视眈眈。
无论是岑虞还是徐氏,都不想再跟左韫牵扯什么关系,长辈们之间相交自然无碍,可如果不想跟人家成为亲家,自然要避讳一点。
“左公子有事吗?”
左韫姿态放的极低:“我来是想解释一下上次的事情,上次我不是有意的……”
岑虞自然知道他想解释什么,有些不耐地打断:“不用了,我想没什么好解释的。”
左韫知道岑虞生气,有心想解释,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他不说了,岑虞反而放心一些,道:“左公子是来看我奶奶的吧?”
左韫说是。
岑虞道:“人看过了吗?”
“看过了。”
“那就请回吧。”
左韫苦涩地笑了一下,说:“改日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岑虞没理会他的话,转身进屋了。
左韫看着岑虞的背影,有些失神。
他本来是想去岑家解释的,可父母却压着不让,所有人都以为左韫是没看上岑虞,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动心了。
从小练武,向来没想过这些事情的他,在岑虞一家上门的时候习惯性选择了躲避,却没想到,却躲掉了一个心上人。
左韫后悔,可后悔也晚了。
他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却在门口被人叫住:“左公子?”
左韫站定,看向叫住自己的姑娘:“你是?”
“我叫吴琉玉。”她看着左韫,眼中异彩连连,一腔心意,恨不得脱口而出。
“你找我有事?”
“是关于岑虞的,你不想知道吗?”
左韫自然想知道,有些期期艾艾地说:“你能告诉我吗?”
吴琉玉点点头,道:“你知不知道,岑虞曾经得到过一对红脂雀。”
“哦?”左韫知道红脂雀,但他对这个不感兴趣,“还有别的嘛?”
吴琉玉勾了勾嘴角,故作神秘:“后来这红脂雀,死了一只。”
这是极大的不详,得而又失,说明此人婚事必定坎坷,而且不幸福。
左韫看了看吴琉玉,闷声道:“知道了。”
吴琉玉咬咬嘴唇:“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左韫已经知道吴琉玉是来上眼药的,便只淡淡地道:“不必了。”说完便上马走了。
吴琉玉跺了跺脚,她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只是她娘给她找的人都不合她心意。
可她刚刚只一眼就看上了左韫,她吴琉玉想抢的人,自然没有不成的。
岑老太太的身子虽然不硬朗了,但却暂时没什么大碍,加上岑府也没有能让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以几人用了晚膳就回家了。
刚到门口,他们的马车就被等了一天的左韫拦下。
徐氏不想岑虞露面,亲自下车问左韫:“你怎么在这?”
左韫见了徐氏,立刻问好:“伯母。”说完,目光看了看后面的马车。
徐氏见了他的目光,心里活络了些:“怎么了?”
左韫收回目光,道:“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去岑府的时候,有的姑娘跟我说,说岑虞曾经得到一对红脂雀,后来又失去了。”
徐氏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谁说的?”
“她说她叫吴琉玉。”
果然是她,徐氏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对左韫道:“多谢你特意过来说这事,你先回家吧。”
“是。”左韫恋恋不舍地走了,岑虞才从马车上下来。
徐氏把事情跟她说了,见到徐氏一脸严重,岑虞反而不解:“这又怎么了?不过是两只鸟儿,没了就没了。”
“另外一只呢?”
“养着不见精神,我就让采薇放了。”
徐氏叹了口气:“你不懂。”
回家之后徐氏跟岑虞细细解释,这红脂雀的传言流传甚广,虽然不能尽信,但是历朝历代还真的有得而又失红脂雀之后,一生不顺的事情。
若这事真的被宣扬出去,岑虞的婚事恐怕真的坎坷了。
这事都过去两年多快三年了,徐氏都快忘了,虽然被岑虞安慰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