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宗霖第一眼见到苏园的时候有些恍惚,他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年轻时候的那个人。
像,确实很像,可是又不像。
那个女人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连生气都是温柔的,可是眼前这个和她有着相似面孔的姑娘却浑身都透着一股倔强强势的劲,和她完全不同。
“苏园?”月宗霖念着这个名字说道:“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月苏才是。”
月宗霖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岁,但是面容显得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英俊的模样挺拔的身姿,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
可是他戾气太重,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整个月氏除了三大长老和月漓没有人敢和他多说一句话。
对于这种情况月宗霖却是满意的,他喜欢那种被敬畏的感觉。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看苏园一直没有说话,月宗霖以为她也和别人一样怕他,冷笑着说道。
苏园仍旧不说话。
月宗霖似乎也没有期待她的回应,“大长老一定跟你说过下个月的祭天仪式吧,到时候你会陪同漓儿一起进入祭坛,在最后点圣火的时候你务必要做到让人看不出破绽,助漓儿度过这一关。”
“如果我说不呢?”
月宗霖抬眼看她,“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告诉你该怎么做。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下个月的祭天仪式,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一开始把你抓来就是想将你体内的月亮石和天地火源之心取出来,而现在我已经找到了方法,只是还需要一些准备,所以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取出你体内的月亮石和天地火源之心势在必行,只是时间问题。我现在还不会杀你,但是如果再做什么无谓的事情……你记住,我可不像大长老那样好糊弄。”
他说得不急不缓,语气也很平常。但是他言语间的杀意毫不掩饰,让人感觉他的话就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样。
苏园知道月宗霖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不过是拖延时间,想要给自己争取可以暂时活下去的机会,她也明白。若不是有月亮石和天地火源之心的缘故,月宗霖根本不会管她是什么身份,也不会管杀了她会不会引起月氏族人不满,他不需要在意这些。
其实苏园更想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杀了她?
“是因为宁夫人吗?因为宁夫人,所以你非杀我不可,是吗?”
苏园的话成功让月宗霖变了脸色,苏园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动的手,只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月宗霖已经掐住她的脖子,她毫不怀疑他只需一用力就可以扭断她的脖子。
“你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怎么,忍了很久吧?”
苏园少有的感觉到恐惧,那种真真切切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感觉,还有月宗霖对她绝对的实力压制,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双手下意识的去掰月宗霖的手。
“你想见她吗?你的母亲,你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好奇吗?”
苏园痛苦的挣扎着,却只能使得月宗霖更加用力的掐住她。
“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让你们见面。”
月宗霖像丢一件废品一样将苏园甩开。看着在地上痛苦喘气咳嗽的苏园,只觉得无比的厌恶憎恨。
“到时候我一定会将你带到她面前,让她看看她拼死护下来的女儿是怎样死在我手上的。”
苏园抬起头看着月宗霖离开的背影,翻身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房梁发愣。
母亲……
月洋听说苏园的事情已经是好几天之后,还是月绅亲自来告诉他的。
“大长老。”月洋恭敬的行礼,在一旁的墨薇也跟着行礼。
月绅看了看月洋又看了看墨薇,摸摸胡子笑着说:“你去了趟放逐之地回来,收获不小啊。”
墨薇红着脸扭过头去躲避月绅意味深长的模样,月洋倒是镇定。笑了笑当做回应月绅的调侃。
“不知道大长老找我有何要事?”
月洋是被月宗霖以月漓的名义下令软禁在红月堂的,并且除了送饭的,不让任何人和月洋见面,因为月漓的特殊情况,月绅一向不过问月宗霖至今还手握族长实权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思,今天他来红月堂见他难道是月宗霖的意思?
月绅:“怎么,我来也不请我喝杯茶,就这么急着要让我走吗?”
月洋一愣,随即笑起来,“是我考虑不周,大长老快请坐!”
月洋亲自给月绅泡了茶,月绅喝下一杯之后才缓缓的说:“你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还习惯吗?”
月洋是月氏大祭司的儿子,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红月堂虽然是月氏麾下的武士四堂之一,但毕竟只是护卫住的地方,怎么比得上大祭司府上呢。
月洋:“我一切都好,不知道我父亲他们怎么样了?”
月洋被软禁在红月堂之后,大祭司月正邦也被勒令在府中为月氏祈福,相当于是变相软禁。
“不用担心,大祭司只是在府上为月氏祈福,也是为下个月的祭天仪式做准备。倒是你,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族长已经下令取消对你的禁足。”
月洋表现出喜悦,“多谢大长老特意前来告知!”
月绅笑着说:“你应该感谢苏园,如果不是她,估计你还要过一段时日才能离开这里。”
听到苏园的名字,墨薇激动的问:“苏园……苏园她怎么样了?你们没有伤害她吧?”
月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