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用脑袋也不行!”程晓天心说,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换上个笑眯眯的表情,看着愣住的侏儒,慢吞吞脱下了右脚上的鞋子……袜子,亮出黑乎乎的臭脚丫来……
这两天他们一直在高强度行军,还踩了一路烂泥,不臭就有鬼了!
“他……”侏儒青年指着正慢慢抬起脚的程晓天,望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小魔法学徒,可人家能有什么办法?似乎……没有不让用脚刷卡的规定吧?好像是这样……
众目睽睽中,程晓天阴笑着,一脚踏在了那块石板上,为了尽可能多的留些味儿,他还用脚底板擦了擦。只是擦着擦着,出乎他预料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石板随着摩擦,竟然真的发出了白光!
“这是怎么回事儿?!”程晓天如同踩了烙铁,慌忙移开脚,跌跌撞撞后退,面上满是骇然!
幽幽笑着说:“据我所知,您当年去登记的时候还在襁褓中,这么小的孩子,手不容易摊开,一般都是用脚盖章的。”
埃尔南德斯闻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程晓天如五雷轰顶,直愣愣站在原地直哆嗦。
他本以为,是自己的三位师长把他送到这里来的,现在看来,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晓天-艾略特,程晓天,哈伯-艾略特,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啊?!
同一时间,那位小魔法学徒疑惑的看向那块石板,这一眼之下,他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煞白,身躯一软,竟然就此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小魔法学徒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埃尔南德斯伸出右手食指对小魔法学徒摆了摆,随后朝程晓天一偏脑袋:“我们进去吧。”
幽幽连忙搀扶着呆若木鸡的程晓天,跟在埃尔南德斯身后进了冒险者旅店。
小魔法学徒这时稍稍回了些神,忙不迭扑到案板上,捧起臭烘烘的石板,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只是时间已到,魔法秘文一闪而逝,只看到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字——程!
啪!一只小手按在了石板上,白光再度亮起,小魔法学徒抬头看去,只见那位侏儒正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自己。
“哼!”侏儒哼了一声,也走进了旅店。
小魔法学徒愣愣的看了一眼手里石板,待看清那上边的资料,面色再次一变。
坐在地上想了想,小魔法学徒一咬牙,带上旅店的门转身就跑,冲进了喧闹不堪的旅店大堂,穿过****进了后院。
旅店大堂约莫7、80个平方,进门左手有个柜台,厅堂里摆满了桌子,坐了有七成客,对面角落里那一桌对坐着两人,正是程晓天和幽幽。
程晓天现在心情很不好,甚至……有些慌乱,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之前预料,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们要的麦酒,请慢用。”一位人族侍女放下三个粗陶杯子,拎着托盘离去,程晓天被惊醒,抬起头,用无神的目光打量起这光怪陆离的环境。
旅店老板是个形貌有些凶恶的地精,他左手支着下巴趴在柜台上,右手指无意识的点着桌面。埃尔南德斯与他隔着柜台相对,两人不时低语,似在交谈着什么。
紧挨着埃尔南德斯,有个老兽人坐在地上,使劲摇着怀里的木盒子,发出……也许算是音乐吧,反正声音有够大。在他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娜迦在那扭啊扭,动作极其夸张,看得人心惊肉跳。
大堂里的旅客各色人种都有,除了与兽人帝国有盟约的几大种族外,也有中立种族,程晓天甚至还看见了一个狗头人,这些杂乱的种族济济一堂,谈笑风生,和同伴交流着冒险经历,也许……还有阴谋。
“有钱都收不到迅猛龙皮,盆地迅猛龙死绝了吗?”那位戴着墨镜的侏儒独自坐在另一个角落里,低着头一边喝汤一边小声抱怨。和他紧挨的邻座是两个巨魔,一个穿着魔法袍,另一个则背着剑盾,满身风尘,应该是一支冒险者小队。
他们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侏儒的话,依旧大声交谈着。
“还记得上次在湿地遇到的鳄鱼吗?好家伙!足有六条腿,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见不到你了。”那位巨魔战士语调夸张的说,他对面的巨魔法师随声附和,频频点头。
耳边听着二人的交谈,侏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想了想,他又开始嘟嘟囔囔:“六条腿的鳄鱼不算什么,七条腿的鳄鱼我都见过,还打了它一顿。”
说罢,侏儒把手里的汤勺扔在了桌子上,起身就走。走过两位巨魔那一桌时,他与那个巨魔法师轻轻擦撞了一下,动作很细微,双方都没有在意,就这么擦身而过。
侏儒离开后,巨魔法师低下头,摊开手掌,只见他掌心里安静的躺着7枚金灿灿的金币。抬起头迎上战士询问的目光,巨魔法师微微一笑,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邻桌,那把指着程晓天的勺子。
这里发生的一幕,程晓天毫无所觉,他现在很烦躁,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可为什么埃尔南德斯还没好?开个房间怎么会用这么久?
再一次看向柜台,只见二人仍在交谈,那位地精老板还看了自己一眼。
“你快一点。”程晓天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只觉入口辛辣,要多难喝有多难喝。
埃尔南德斯闻声一笑,冲着旅店老板点了下头,终于结束谈话向回走,那位侏儒正要出去,二人擦身而过。
侏儒的神色有些焦急,推开旅店门后,他两边略一打量,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