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深夜遭遇台风暴雨,阿翔都要一手拿着电把,一手拉着米华,两个人直至将工厂视察多次才放心。
“把衣服披上,不然会着凉的。”
每次检查工厂,当来不及躲避风雨时,阿翔都要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米华的身上,虽然单衣薄衫无法御寒遮雨,但那是情感的传递,每每此时,米华都会感慨万千并忘情的注视着阿翔,复杂的情感使米华不知所以然。
回过神来,阿翔在心里暗示的作用下,激情使他忘乎所以,老虎钳子一样的大手将米华的手腕紧紧的卡着。
“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是阿翔用力过猛,还是米华因劳累过度导致体力不支,当米华和阿翔来到原料库门前时,米华一个趔趄,如果不是被阿翔拉着,她一定会摔倒在地。
阿翔将米华抱进原料库,用脚将堆起的原料包踩平,将米华轻轻的放在仓库的原料包上。此时,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宛如天神听到信号,撕开天幕,飓风使天河决堤,原料仓库上边的石棉瓦发出砰砰的响声。车间和仓库四周的固定绳索在台风的簇拥下,发出呼呼地吼叫声。
“你醒醒,你醒醒!这个工厂不能没有你,孩子们需要你,我也离不开你。”
闪电掠过的一瞬,阿翔看到米华面部煞白,呼吸微弱,于是他跪在原料包上,声声呼唤米华。
“阿翔!你!”
阿翔光着膀子,为米华掐人中,腹部按压,在阿翔一阵紧急救治下,米华慢慢苏醒。
看着自己的衣扣被解开;
看着阿翔赤身luǒ_tǐ,米华无力、无助、无奈地又闭上眼睛。
“你醒醒!”
看着米华又一次闭上眼睛,阿翔不顾一切将其搂在怀中,并心疼的擦去米华额头的原料椰皮,用食指拢起米华额前散乱的刘海,阿翔的脸颊紧紧地贴在米华的额头。
“我这么多年的坚守,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被阿翔搂抱着,米华抬了抬头想挣脱,却无力挣脱,她想挣脱的结果使阿翔将其搂抱得更紧。
“阿翔哥,你对我和思荣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理。但是,当初,如果没有阿妹执意要你收留我,就不会有思荣和我的今天。是阿妹让我获得了重生的机会,我不想由于我的存在,为阿妹平添烦恼和忧伤。
我不想由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让阿妹失去生活下去的勇气。”
“为什么?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不是的,因为在给阿妹洗澡的过程中,我看到阿妹四肢肌肉萎缩的相当厉害,所以我希望把真实的情况告诉阿妹,让她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是无人能够替代的,这样就可能进一步激发阿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阿妹不是你想象的阿妹,你不了解她。”
“是,我是不了解阿妹,但我只知道,是阿妹才使我有了目前的一切。”
“你所说的我都知道,而且我更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至于是否要把我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告诉阿妹,我自有分寸,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阿妹,也许正是你我之间的这个秘密才使阿妹无牵无挂,充满希望活到今天。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明白,但总有一天我会将事实真相告诉你的。”
阿翔的话将米华的思维搅乱,使其在糊涂中陷入了迷茫,她不知道阿翔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自从米华有了思荣以后,而且随着思荣慢慢长大,加之米华对阿妹收留之情的感恩之心的驱使,使她始终和阿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目的是不想让阿妹看到伤心。
米华虽然有了思荣,但眼前看着赤身luo体的阿翔将自己紧紧搂抱,还是让米华憎恶和憎恨,她无奈且疲惫的闭上眼睛。
不是米华食言,辜负了阿妹的救命之恩,要霸占阿翔,而是她想反抗阿翔,却没有一丝力气;
米华想痛骂阿翔,又羞于起口,毕竟阿翔对米华的好,已经胜过对阿妹,也许正是阿翔对米华母女的保护才使她在台湾躲过肃清队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清查。
虽然米华经常躲避阿翔对她的关心和关爱,怎奈他们一起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工厂的好多工作必须由米华来安排,阿翔去协助执行。
自从鸿翔海产品加工厂开工以来;
自从工厂搬出原来的鱼行以来;
米华和阿翔要一起上班,一起去开拓市场,早出晚归,使他们很少有时间与阿妹在一起,而陪伴阿妹的只有思荣以及前来做家务的阿秀。
阿翔只有在深夜回家的时候才能见上阿妹一面,而此时阿妹已经入睡。
“老板娘!”
虽然鸿翔海产品加工厂的法人代表是阿翔,但在工人的眼中米华才是正宗的老板,很多时候,每当有人问米华喊老板娘时,她总是非常尴尬地看看阿翔。刚开始,米华无法接受这个称谓,但为了工厂的业务,为了思荣,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世,米华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称谓。
米华无力的躺在阿翔的怀中,此时,她多想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不是阿翔而是自己的丈夫杨德荣。
“阿荣,你在哪里?”
对丈夫的思念使米华无法面对阿翔,阿翔却以为米华在享受目前这份幸福,所以将米华搂抱得更紧。
“阿荣!如果有你在,如果你现在在我的身边!我会是这样的处境吗?”
米华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呼喊丈夫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