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用聚光灯检过杨杨的瞳仁及听诊后,微笑着向杨杨表示祝贺。
杨杨醒来,看着王一疲惫而憔悴的脸庞;
听着王一嚎啕大哭,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医生检查过后,发出的感叹使杨杨不得不疑惑的看着王一,这是为什么?
“杨杨,我要赶快把你醒过来的好消息通知阿姨和晓松他们。”
“王一,我好累,好像美美睡了一觉!
哎!你不是出差了,怎么才一天就回来,任务完成了?
刚才医生都说的什么呀!我咋听不明白?谁是我妈?是你妈来看我了?”
“阿姨在电话中说,她和晓松一会就回来。”
王一一脸兴奋的从外边打电话回来,坐在杨杨的病床上,双手手拉着杨杨,两眼直视杨杨的眼睛。王一多想从杨杨的眼神中寻找到她期望得到的一切。然而杨杨又闭上了眼睛,他是有意识,还是下意识的呢?
王一眼眶中激动的泪水,好像读懂了这对年轻人的心,久久不忍离去,王一含着泪水,情不自禁的将脸颊靠在杨杨的颈下,享受那份失而复得的爱。
看着王一疲惫中透着兴奋,杨杨不得不追问王一。
“杨杨,你是听着明白装糊涂吧!我老家在云南,我母亲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已经去世了,不是都告诉过你?”
“是晓松的母亲来看我了?”
“杨杨,你当时受伤那模样,要是让晓松母亲知道,早把她老人家心疼坏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负伤,曾命垂一线。”
“那是,那个老妈妈来看护我呢?”杨杨又疑惑的看着王一问。
“杨杨,你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吗?十天啊!你知道这十天来,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你舅妈,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和衣陪伴了你七天,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她有多着急,你真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老杨处长是你舅舅呀?怕我沾你光,自私,小心眼!”
“啊!她咋来了?谁叫她来的!谁叫她来的?她老公来没有?”
“她老公不是你舅?没礼貌!”
王一的话使杨杨哑口无言。
“杨杨,那时候,你深度昏迷,失血过多,你知道有多少战士为你输血吗?是16为战士,320的鲜血拯救了你。
医生一天发了十次病危,我怕万一……“
“怕我万一死了,所以你就让她来了?”
“杨杨,那时我真的害怕了,害怕你到最后一刻身边没有亲人,所以我让晓松从老干科要的电话号码,然后我就打电话到老处长家。因为你老舅外出旅游了,没在家,所以你舅妈就来了,这没有错吧!
是不是想你老舅了?老舅如父想老舅是应该的。”
“滚!滚!你给我滚,你有什么权利,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通知她,我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们!”
“杨杨,我滚可以,但你必须让我把话说完,等我把话说完,你让多待一秒种,我都不会的。”
“我不听!我不听!滚!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杨杨情绪激动,指着王一和晓松。而王一想抑制自己的泪水,但委屈使泪水再次从王一的眼眶中溢出。
“大哥!我一直在病房外,不敢进来,目的只有一个,期望你用感恩的心,去回报王一对你的爱。但现实是我错了,你不但不感谢王一,而且亵du王一的感情。
我知道王一对你的爱有多深,可你是如何对待这样爱的女人?你心里明白,不用我多说。
如果是我,我指定不会如此守护你一个没有感恩之心的人,我真不知道,王一为什么如此痴心?如果不是你如此伤害王一和阿姨,我指定不会进来,也懒得进来看你,纵使你救了我!
大哥,你知道我们这十天是咋过来的吗?
王一直到今天,此时此刻,她都没有离开你半步,你知道她有多疲倦?
战友们都想替王一,可王一说,只要你一天不醒,她指定不去睡觉。
十天,为了你,王一两次因悲伤而昏厥晕倒,无奈我们才想起老处长。他是你亲舅舅,让他来,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你有必要如此对待一个在病房和衣七天照顾你的舅娘吗?你知道她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在病房是如何度过的吗?她虽然是你舅娘,但她的目光中却透着母爱的慈光。她紧紧拉着你的手七天七夜,我们局外人都被感动了,亲娘也不过如此。”
“我讨厌你说‘亲娘母爱’!这几个字是我生命的禁忌。”
“大哥,你对我母亲,一个和你没有任何亲缘的人都万分尊重和孝敬。去年我出差,老母心脏病突发,是你一直守护在我母亲的病床前,替我尽儿女之孝,以至于病房里边的病号,把你当成了我妈的儿子,我反倒成了局外之人,为什么对自己的舅娘竟如此苛刻?
“晓松,你只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道你们为了我十天所受的煎熬。我不是冷血动物,我知道,我应该感谢所有关心过的每一个人。但你们谁又会知道我十年来所受的煎熬!
十年是啥概念,3650天啊!
我是人,我不是大海,没有海一样宽阔的的胸怀。
我知道自己是人,不是圣人,所以没有纯洁的心灵,没有钢铁一样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知道你们会说我市侩,狭隘,没有感恩之心,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