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男人,而且青春年少,一不留神就会被躁动的荷尔蒙控制了大脑。
唐洁的身体很温暖,她的拥抱让我原本就小鹿乱撞的心脏,一瞬间万马奔腾。
唐洁的胳膊越收越紧,淡淡的发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的身体越来越热,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到了唐洁的后背。
“抱紧我好吗?”唐洁的请求中带着几分凄凉,“我没有想不开,我只是要离开这里了,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嗯。”我顺势搂住唐洁,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
触景生情,睹物思人。每一座繁华靓丽的大都市,都会成就许多人的梦想,为他们留下甜蜜美好的记忆。但对更多的人而言,却是为了生存下去,而活的遍体鳞伤。
我虽然不知道唐洁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天海市对她而言,就是痛苦忧伤的载体。她真的应该离开这里,去一个崭新的城市,然后开始焕然一新的生活。
我们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从彼此身上散发出的温度,就是对对方最好的安慰。
“林强,”唐洁叫了我一声,然后凝望着我,惋惜的对我说,“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该多好。”
我无奈的笑了笑:“别傻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别再想了。”
这份惺惺相惜的温暖,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大头给打破了。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戴着墨镜的打手,三个人火急火燎的闯进了病房。
我看着气喘吁吁的大头,不由得笑出了声。
昨天被王泽远胖揍一顿之后,大头的脸被打的青肿不堪,大大小小的淤青,密密麻麻的嵌在脸上。
再加上裆部的伤还没好,大头走起路来,依旧跨着两条腿,一颤一颤的,看上去就像刚刚交配失败的狒狒。
唐洁看到他的这番模样,也忍俊不禁,一起笑了起来。
“臭小子别笑了!”大头瞪着我,“老子过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难道你找到了出卖我们两兄弟的人。”我心里一惊,着急的问他。
“对,找到了!”大头肯定而又气愤的回答我。
我拍了拍唐洁的手,告诉她在医院好好养伤,然后快步走到大头身边:“走,带我去找他。”
我之前就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这个混蛋给找出来,这个王八蛋,害的我跟王泽远差点命丧黄泉。更可恨的是,唐洁还因此为我而中枪。
我气的咬牙切齿,一定要看看这个见钱眼开的混蛋,到底得长得多么丑陋,才能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用找了。”大头摆了摆手,“锋哥已经调查清楚了,出卖你们的人,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头说话的时候,跟着他的两个打手已经出去了。病房里就剩了我跟他,还有唐洁三个人。
大头的意思很清楚,那个对不起我跟王泽远的人,其实就是躺在病床上的唐洁。
我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他说谁都可以,但唯独唐洁不行!
我揪起大头的衣领,怒火冲天的质问他:“你别再想着为自己开脱了,其实出卖我们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你他妈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大头跟着暴怒起来,沙包大的拳头生冷的打在我脸上,失魂落魄的我根本扛不下这一拳的冲击力,被打的连连后退,一下子撞在了窗上。
早上我刚刚在窗檐上摆好的那瓶水仙花,也被我这一撞,“嗖”的一下摔倒了地上。透明的花瓶淬成了数不清的玻璃残渣,那束洁白的水仙花,也被黝黑的淤泥所掩埋。
我看着满脸歉意的唐洁,像个傻子一样愣在了那里。
“不、不可能是她!”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个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救我的人,怎么可能会出卖我!”
她只是陈锋家的医生,根本不可能知晓我们的行动。而且当时王泽远砍人的时候,她也在现场,还差点被王泽远给一刀劈死。
退一万步讲,就算唐洁真的给出卖了我们,那她就更没有必要愚蠢到把自己置于险境。
对,不是她,绝对不会是他。
我摇了摇头,告诉大头:“不会是她,一定是锋哥他们搞错了。”
大头冷哼一声,随即打了个响指。
先前的那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又出现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多了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
他骨瘦如柴,可以说跟王泽远的身型不相上下,而且他还要比王泽远高上一点,看上去更像一棵枯干的老树。
“洁洁。”那个男的一见到唐洁就跟看到救星一样叫了起来,不过那两个打手也没客气,一记重拳怼在这家伙的嘴巴上,他立马不叫了。
唐洁一看到他,就低下了头,委屈的大哭起来。
“跪下!”大头冷喝一声,结果这个男的真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个人是不是看着很熟悉?”大头指着我问道。
“他······”瘦削男当即结巴了起来,尔后惶恐的问,“他该不会就是林强吧?”
“你认识我?”我有些惊讶。
“废话,”大头冷冷的看着我,“你跟王泽远的悬赏令,已经在深夏的各个地上赌坊都传的翻了天,他这个老赌鬼还会认不出你来。”
“这么说,出卖我们的人是他?”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庆幸,我想着大头刚才肯定是为了昨天的毒打之仇,所以才故意拿唐洁来诈唬我的,其实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