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南听了神色未动,只是眉眼冷淡:“商场如战场,选择盟友是谁这很关键。曾小姐,你不用再试探我了。我是不会为了让你们不和林美琦合作,就会转头跟你们合作的人。我说过很多次了,霍氏没有必要和盛昌集团联手。”
“我对待商业上的事是非常理智的,不会因为林美琦一个人就方寸大乱。”
曾舒怡不信,她指着那丢入垃圾桶的鲜花:“可是霍先生难道不会因为霍太太的感受,改变什么吗?”
“改变什么?”霍楚南的脸色有点阴沉,声音越发冰冷。
曾舒怡却迎上他的目光,带着女子少有的勇气:“霍先生,我承认你很理智。甚至你理智得都不像一个人人类。你掌控着很多人很多事,甚至可以一手安排自己的婚姻。我想着就是你娶那个可怜女人的真正用意。”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太想掌控一切,所以你宁可牺牲一些人的感受,去证明你所向无敌的掌控力。如果不是这样,今天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生?你为了证明你对林美琦无所谓,所以就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从而让那可怜的女人受伤住院。如果你不是那么骄傲的话,你完全可以拒绝她出现在你的面前。”
霍楚南的脸色随着她越说越多,脸色越来越冰冷。
曾舒怡笑了笑:“现在也是如此。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开口和盛昌集团合作,我们就可以撇开林美琦和她所谓的什么财团,强强联手,瓜分整个市场。可是你不肯,就因为你‘非常理智,不会因为林美琦一个人就方寸大乱’。不是吗?”
她最后一句充满了讥讽。
四周的冷空气似乎在一刹那气压降得很低很低。
霍楚南定定看了曾舒怡一会,眸光如冰刀:“曾小姐,我说了,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曾舒怡耸了耸肩:“是不是激将法霍先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她似笑非笑:“我只是好奇霍太太的感受,被丈夫昔日情人扇了一巴掌又推倒在地上受了伤,她有没有生气?”
霍楚南沉默了。
“哦,看来她果然没有生气。”曾舒怡似预料到了一样轻笑:“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吧?谨小慎微,嫁给你就已经觉得是上天的恩赐。其实也难怪,如果我是她,在十几岁就遇到家道中落,在受尽各种冷眼之后能找到一个对自己好一点的男人,恐怕心都会掏出来。”
“曾小姐,你说够了没?”霍楚南冷冷一步步走近:“她不是可怜的女人!”
“哦”曾舒怡不惧怕他阴沉的脸,只是笑:“也许吧。从前我还是很羡慕她的。可是经过今天这件事,我忽然一点都不羡慕了。因为我虽然还没结婚,但是如果我丈夫的前任这么对自己的话,一定是很生气的。因为这事事关尊重。”
她目光锐利:“霍先生,你要好好反省了。”
她说完转身离去。
霍楚南冷冷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再看看那躺在垃圾桶中的鲜花,想要拿起,忽然他冷冷地,把手中的水果也丢了进去。
……
良久,阴影处慢慢走出一道纤瘦的身影。月光很淡,寒夜很冷,她穿的很单薄。
她手中拿着一件男士的西装外衣,呆呆地看着垃圾桶中的鲜花和水果,半天没回神。
“一个人过得幸不幸福是无法掩饰的。”
“……你掌控着很多人很多事,甚至可以一手安排自己的婚姻。我想着就是你娶那个可怜女人的真正用意。”
“我只是好奇霍太太的感受,被丈夫昔日情人扇了一巴掌又推倒在地上受了伤,她有没有生气?”
……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吧?谨小慎微,嫁给你就已经觉得是上天的恩赐。其实也难怪,如果我是她,在十几岁就遇到家道中落,在受尽各种冷眼之后能找到一个对自己好一点的男人,恐怕心都会掏出来。”
……
慢慢的,她唇角溢出苦笑,慢慢地走向自己的病房。
是的,那个陌生又漂亮的女人说得很对。
自己就是那么一个人吧?谨小慎微,连生气都不会生气的女人,甚至连他的解释自己都没有勇气听。因为自己太过平凡普通,哪怕一无是处的张雨泠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哪怕骄横又虚伪的林美琦都令人觉得也许情有可原。
只有自己,享受着他给的一切,平凡地活着,最后活得像是他的影子……
虞洛秋啊虞洛秋……你为什么走了一圈还是走到了老路上了呢?她轻轻叹息,慢慢地走进了寒夜里。
……
虞洛秋在陈家镇的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出了院。伤口不大,只是刚好撞破了一处不大不小的血管所以流血流得吓人,另外还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才在医院中留院观察了两天。
第三天陈助理前来为她办理出院手续,虞洛秋看了看她空荡荡的身后,问:“霍总呢?”
陈助理随口说道:“项目还有最后一点设计上的问题正在和甲方沟通。”
“哦。”虞洛秋点了点头。
忽然她问:“有一位曾小姐,你知道吗?”
陈助理想了下:“是盛昌集团的曾小姐吗?”
“是啊。我看见了她给我送的水果篮,感觉她人挺好的。想当面谢谢她。”虞洛秋佯装随口提起。
陈助理听了,笑道:“这没事,我到时候给曾小姐回赠点东西就行了。”
虞洛秋连忙笑了笑,扯了个借口:“不用,我想亲自谢谢她,上次见过一面觉得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