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葛风度等人反应过来,云康已经采取行动,把捆紧牛哥的担架送上绳梯固定好,然后夺过邢毫手中的对讲机,发出一连串命令,指挥直升机立刻将伤员吊上去。
牛哥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声说道:“小老板,你真够义气,我老牛一定不会忘了你。”
他还要再抒发一番感情,被鄢茯察很不耐烦地打断,说:“你还啰嗦什么啊,不想走的话赶紧换人,这么多人等着排队呢。”
牛哥连忙闭嘴,唯恐真的被人换下来,那可就糟糕透顶了。他立刻抓紧绳索,死活都不松开手,担架缓慢地向高处攀升,很快就远离了众人。
“云康,你还想怎么样,不要太过分!”邢毫黑着一张脸孔,气急败坏地叫道。这小子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不仅当着众人的面抢他的对讲机,而且还指挥特遣队员做这做那,特么的到底谁是队长?
邢毫一肚子闷气,对云康的嚣张态度忍无可忍,不满地说道:“云康,你别以为自己做过特遣局的特别顾问,就目中无人了,我可告诉你,特遣纵队出来执行任务,讲究的是服从命令,你不是他们的队长,不能随便给队员下达指令……”
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堆话,云康丝毫没理睬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啰嗦什么,反正一句也没听见。
在别人的眼中,刑副队长或许是一个牛逼人物,但在云康看来,这丫的就是一个心胸狭窄乖张无趣的小官僚,脑子时不时抽筋,神经出现错位,跟他们这些人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压根不用搭理他。
云康把喋喋不休的邢毫当成一团空气,转头对鄢玄说:“伯父,你先上飞机,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劲,就让飞行员立刻把直升机开走,这附近太危险,你们越快离开越好。”
虽然他不知道四个尸体发生了什么变异,但总之不是好事,在危难来临之前,要尽快把队伍里老弱病残都安全送走。
两架直升机各滑落下来一副绳索,牛哥刚才用了其中一副,云康让鄢玄赶紧用另一副绳索登上直升机。
情况十分危急,鄢玄虽然很担心鄢茯察和云康,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婆妈的时候,云康既然打定了注意,他就算不想走也得走。因为留下来没什么帮助,反倒拖这帮年轻人的后腿。
所以鄢玄心里清楚,多说也改变不了云康的决定,啰嗦得太多,都是白耽误时间。
他索性听从云康的安排,毕竟他年纪大些,而且又是长辈,跟晚辈谦让客气反倒显得虚伪了。
想到这里,鄢玄二话不说,立刻将救援绳索的钢扣系到腰间,背起双肩行李包拉紧绳索,他的动作十分麻利,尽量不浪费时间,配合直升机的牵引缓慢上升。
眼看鄢玄上了直升机,邢毫的脸色变得更黑,气不打一处来。云康自作主张,没等他开口安排,就先把鄢玄救上去了。
救援伤员争分夺秒,葛风度有伤在身,理所当然要先上飞机,云康居然把机会给了鄢玄,如果葛副队长耽误治疗死在这儿,他这个执行救援任务的带头人回去也要跟着担责任。
此时邢毫的心里纠结得难受,一方面他对葛风度有嫉妒之心,希望葛副队长倒霉透顶,那么将来正队长的职位必然落到他手里。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葛风度因公殉职,如果真那样的话,他就永远没机会超越葛风度。因为在特遣局里,牺牲殉职的队友受到所有人的尊重,拥有无比崇高的荣誉和地位,活人怎么可能跟一个死人争。
所以葛风度必须得活着,邢毫暗自琢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
云康的所作所为让邢毫忍无可忍,他急需在众人面前逞一逞威风,当即吩咐手下道:“你们带上武器,跟我去那边看看。”
特遣队员遵从队长的命令,都背起**********,戴上防暴头盔,不顾云康的阻拦,迈着大步朝草丛方向跑去。
云康眼见拦不住他们,立刻转头查看山谷的地形,想要尽快寻找出路。放出一道神识扫视过去,只见东边是成片的茂密草丛,北面有长满藤蔓的崖壁,而南边和西边都是深不见底的宽阔沟渠,飘散着带有腐蚀气味的酸臭浓雾,根本就是一片死亡之地。
所以他们如果想迅速撤离山谷,唯一的出路就是东边的草丛。
云康想了一会,转身发现鄢茯察和葛风度不见了,等他抬头一看,只见这两个家伙互相搀扶着,正随着邢毫的队伍往草丛那边走去。
“茯察,葛二,你们赶紧给我回来!”云康一股怒火冒出来,朝他们大吼道。
有一个鄢茯察已经不让人省心,再加上一个葛风度,两人都是无法无天,受了伤还跟着去凑热闹,这特么不是找死吗。
云康的肺快被他们气炸了,只见鄢茯察回头一挥手,满不在乎地叫喊道:“姐夫,葛二哥不放心他的手下,我们得过去瞅一瞅情况。没事的,我负责照顾二哥,你等着我们。”
葛风度不愿意相信手下四人已经死了,非要过去一看究竟。而鄢茯察生性好奇,唯恐天下不乱,眼见特遣队员都带上武器,微冲配上手枪手雷,子弹挂在身上有好几梭子,就算来了一群大象也能瞬间消灭掉,所以他一点不觉得危险,屁颠颠陪着葛风度过去看热闹。
云康看着他们赶去投胎似的兴奋样子,气得脑子发晕,鄢茯察不着调也就忍了,葛风度却是老大不小的,而且作为特遣局的副队长,不应该沉稳冷静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