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为财宝迷了心窍,到了江谨这个程度,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了。这种舍命不舍财的主,也犯不着跟他争什么金银财宝。
所以江谨这样一说,云康也没意见,反正他对金银东西不感兴趣,真要说宝藏,这点破烂东西还不及他吞龙戒中的那些宝物。
见云康不说话,江谨的目光闪动两下,又转向了沈夺。
他曾经在剧组片场里见过沈夺,那时以为这小子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完全没有留意,这时见沈夺手持盾牌长鞭,浑身透着阴冷杀气,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于是说道:“这位兄弟,咱们好歹也有一面之缘,你想拿什么东西,我都网开一面,允许你带走三件宝物。”
一直没说话的沈夺冷眼看看他,沉默了半晌,说道:“这些东西是巫灵王留给巫门的,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任何人拿走巫门的东西。”
振兴巫门是他心中的头等大事,江谨这小子算什么东西,敢打巫门宝藏的主意,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云康看着沈夺一脸凶悍,就觉得十分好笑,江谨谋划了这么久如何夺宝,但是遇上沈夺之后,就如同秀才遇到兵,什么理也讲不清。沈夺说东西是巫门的,那就一定是巫门的,谁都别想占巫门一点便宜。
沈夺这样一说,轮到杜羊尴尬了,他原以为这些人对宝物不感兴趣的,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厉害角色等着呢。于是讪讪说道:“沈大哥,对不起啊,我刚才不知道这是巫门的宝物,见谅见谅。”
他虽然不知道沈夺是什么来头,但见云康对沈夺十分客气,就知道这冷脸家伙不是好惹的,最好不要得罪他。宝物虽然值钱,但性命更重要,只要能跟着云康逃出这个鬼地方,有命活着回去,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沈夺并没有理睬杜羊,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江谨。江谨也不回避,摆开一个要动手的架势,两人看起来要死磕到底。
云康站在沈夺旁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小心应对了,江谨对宝藏势在必得,而且他腿上功夫不错,又擅长使暗器,你们真的打起来,不一定谁胜谁负。”
他这样说,是故意给江谨听见,其实只为了打一个马虎眼。江谨再怎么厉害,不过都是虚架子,在沈夺这样的武者高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云康真正留意的是江谨腿上发出的暗器,那毛发银针极为细小,如果不是有火光照着,根本很难察觉到。
他想起两人拍戏对打的时候,发现江谨腿上绑着合金的钢板,那时就已经有所怀疑。
刚才银针从腿上钢板里射出来,就一切都明白了,这钢板是发暗器的机关,江谨有这一手绝招,可以趁对手不防备,射出毛发银针,给对手致命一击。
银针上含有剧毒,只是毒液并不在银针表面,银针的中间是空心的囊状,射到人体里,空心囊里的毒液流进血液,很快就会生效,几乎是见血封喉。
杜羊此时也发现了银针的秘密,不禁对江谨怒目而视,同时他又感觉一阵后怕,要不是云康出手救他,刚才已经死在江谨的毒针之下。
双方正对峙着,洞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水流声,杜羊忙把地图拿出来,又看一眼手表,说道:“不好了,水流倒灌的时间快到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躲一躲,不然引水道会把咱们冲回到大树干的地方。”
这水流从地下河涌上来,定时倒灌进入通道里,云康脑中闪过一道念头,顿时恍然大悟,这些水是为了滋养那棵大树,树干里保藏着一件金属器具,那件东西才是真正的宝藏。
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抬手朝樟木箱子打出一道真气,只听“轰隆”一声响,箱子盖飞了出去,里面的东西展露在几人面前。
箱子里堆满了碎银子,都被潮气腐蚀得乌黑一片,根本不是值钱的东西。江谨当场愣住了,本来绷紧的神经猛地一松,惊叫道:“怎么可能,这些宝藏……”
他连忙转身,跑去打开另外一个箱子,里面满满一箱的珍珠,但时间过久,珍珠已经氧化,成了破烂残缺的碎珠子。
藏宝箱子逐一打开,让江谨大失所望,嘴里喃喃说道:“这不可能,祖上传下来的宝藏,要等着我拿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嘴里嘟嘟囔囔,神色恍惚,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这时杜羊从一个箱子里检出几件衣裳,由金丝线织成的长袍,样式很像清代末期富贵人家的寿衣。衣服上绣着黑色蝙蝠的图案,上面写了两个字“翼王”。
杜羊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谨,说道:“你难道是翼王的后裔?这里的东西是你祖上留下的宝物?”
翼王在清末起义造反,后来兵败被抓,遭凌迟处死,但他留下巨额宝藏至今没人能找到,已经成为一段历史悬案。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很惊奇,想不到江谨是翼王的后代。
翼王是大西南人,兵败前将宝藏转移到西南的大山里埋藏起来,这也合情合理。
江谨心情十分沮丧,颓唐说道:“你们猜的没错,我就是翼王的后代,祖上留下了一张藏宝图,我也是研究了很久,直到今天才找到这里,可惜这些东西,根本都没用了。”
他停了一会,又说道:“我因为找到黑蝙蝠的踪迹,才跟着寻到这里来,祖上号称翼王,是因为懂得操纵人面蝙蝠帮他打仗,后来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