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掉铅封,拔开保险销。左手握着喷管,右手提着压把,对准男人的脸按了下去。
“啊!”男人紧着扑棱,灭火器的劲儿还挺大,只两、三秒钟的功夫,就喷的他头发上、脸上、胸口上都是白色的干粉,好像还眯着眼睛了。
“草泥马的!”男人用一只手揉眼睛,另一只手胡乱向我抓来,我抡起灭火器,猛砸向他罪恶的手。
“啊!”
我听见咔嚓一声,男人当即蹲了下去,可能砸骨折了。
“土豪金是吧?”我转过身来,举起灭火器,把他的速腾照着mini的样子,三倍奉还,砸的跟个被蹂躏了的易拉罐似得,这才消了气,丢掉灭火器钻进mini车里,男人砸的是副驾驶前方的挡风玻璃,并不影响我开车。
“你他妈给我站住!”男人揉清了眼睛。跑到我车前面,横着胳膊拦住,“把我车砸这样就想走啊!我告诉你,今天你哪儿都别想去了!”
“唉…;…;”我无奈了,装比的人到处有,咖啡馆里特别多,我轰了一脚油门,男人马上吓得跳开,我开车就走,后视镜里看见男人拎着灭火器追了几步。没追上,奋力将灭火器丢了过来。
咣,砸在了后备箱上。
嗯?我心里一惊,好像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我刹车,下车来到后面,男人追了上来:“我草你妈的!”
“闭嘴!”我一拳把他撂倒,不再管他,打开后备箱,发现居然有个蛇皮袋在里面,还一动一动的,看轮廓,里面似乎有个人!
“喂!谁啊你!”我捡起林岚的一只高跟鞋,用鞋尖儿戳了戳蛇皮袋,“怎么跑我车里来了?”
“呜呜呜!”里面的人蠕动的更厉害了些,嘴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带刀了没有?”我回头问那男人,可惜他已经躺在地上昏了过去,一般这种小流氓都喜欢带个匕首装比用,我翻找他的口袋,果然找到了一把精美又娘炮兮兮的蝴蝶刀,这玩意我上初中的时候玩过。熟练地甩开,用刀尖抵向那个袋子。
“你别动,我这就用刀割开袋子放你出来!”我喊道,袋子里的人果然停止蠕动。
我小心翼翼地割开蛇皮袋,确实是个人,穿着衣服,好像还是个女的,穿上牛仔裤和t恤衫,脚上的高跟鞋已经蹬掉,躺在旁边,脚踝处被绳子绑着,已经磨出了血。
我又把口子割大了一些,她的双手也被绳子反绑,头发很长,散乱地盖在脸上,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她嘴里被塞了好大一团白色的布,看起来下巴都快给撑掉了,到底是谁啊?
我撩起她的头发,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看上去二十多岁,但我肯定不认识她。
女人许是许久没见过光,眼睛紧紧闭着,好半天才慢慢睁开,惊恐地一边看我一边摇头:“呜呜呜!”
“呜你个头,呜!”我把她嘴里的那团白布拽了出来,好大一坨,可见这女人喉咙很深,白布看起来有点眼熟,应该是林岚放在后备箱里擦车用的抹布。
女人还保持着张嘴的状态。我又用刀割开了她手脚伤的绳子,女人立即从后备箱里爬了出来,双脚刚一落地,就瘫软跪在了地上。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将蝴蝶刀折叠,丢在了男人身边。
女人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群众,逐渐镇定下来,用手托着下巴,晃了晃。嘎巴,把下巴端了上去,敢情之前是因为脱臼才长得那么大。
“你怎么跑我车里去了?”我皱眉问。
女人没说话,警惕地看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从蛇皮袋中拿出高跟鞋丢在地上,一手扶着后备箱,一手吃力地穿上鞋,一瘸一拐地向车头方向走,边走还边回头看我,感觉她的表情。像是个神经病!
我怕刺刺激到她,没有继续逼问,而是上了车慢慢跟在她后面,保持着和她两三米的距离,女人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加快脚步,我松了些刹车,让车速稍微快一点,追上了她,按下驾驶室的车窗:“喂。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女人瞅了我一眼,拨浪鼓似得摇头。
“饿不饿啊你?”我又问,女人的嘴唇干裂,看起来缺水严重。
这段时间,一直开的是林溪的玛莎拉蒂,上次使用这台mini车,应该是在前天早上,林美兰管我借车,说要去更远的水产批发市场买新鲜的虾,之后它就一直停在车库里没动过。
难道这女人是林美兰藏的?
不能,林美兰就是个奶妈,负责做饭和照顾林瑶我们,她在后备箱里藏个女人干嘛?我怀疑,是有人趁她在市场买菜的时候,偷偷把人给藏进来的,因为这台车的遥控钥匙不太好使,有时候按一下未必能锁的上,又是五门掀背车,后备箱和四个车门同时被遥控钥匙控制,一锁俱锁,一开俱开,很可能是林美兰大意没上锁。
嗯,应该是这样,因为要是再把时间线往前推的话,那就是林岚使用这台车的时候了,至少四天,人关在里面呆四天,不得渴死啊!
“给!”想到这里,我拿过副驾驶上的半瓶矿泉水,从车窗递了出去。
女人停下了脚步。看着矿泉水,面露贪婪之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两秒钟,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