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手雷炸了,下面传来一阵哀嚎。
“这么快!”冯梓青惊诧。
狄安娜又蹦了回来,冲我嘻笑。
“干的漂亮!继续!”我也很惊讶,因为楼道里其实是很低矮的,我伸手都能摸到顶,而且刚才狄安娜走的是折线,不但速度快。还很敏捷,看来这货的潜力仍有待挖掘。
狄安娜得到夸奖,很高兴,又盯着楼上看。
这帮士兵的思维方式很轴,这招都已经被破解了,居然还往下扔,我正要嘲笑他们。却发现自己被反讽,因为他们这次仍的,不是一个,而是一堆,而且是先后扔下来的,狄安娜还想去捡,我赶紧拉着她就往下跑,根本捡不过来。
身后那声音,跟好几个大爷一起崩爆米花似得,巨大的冲击波,让跑在最后面的冯梓青扑在了我身上,我也倒在楼道拐角,抬眼看,下面残存的士兵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呯、呯。冯梓青按住我的脑袋,率先开枪,两个士兵倒下,但后排的士兵也开了火,关键时刻,狄安娜飞身回来,用身体帮我和冯梓青挡住子弹,旋即扑下,一骨爪将三个士兵拍在墙上,脑袋撞墙,直接晕死过去。
头顶又传来脚步声,我翻身将冯梓青掀翻,竖起突击步枪,在他们出现之前就对着拐角一顿乱扫,让他们不敢露头,因为下面的狄安娜还有五、六个士兵要解决,无暇顾及这边。
结果,他们没露头,而是故技重施,又往下撇了一颗手雷,情急之下,我只得冒险去捡手雷,反丢回上面,可能是士兵拔掉引信,已经在手里呆着一段时间,这颗手雷爆炸事件极短,感觉刚出手就炸了的样子。
这种痛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放响鞭。用手拿着,准备点着了扔到刘健脚底下,结果那个响鞭燃烧极快,在我手里炸响,整个手都没有知觉了,而现在我岂止是手,整个人都快没有了知觉。耳朵嗡嗡响,胸口和腹部,火辣辣地疼。
但我眼睛还能看得见,手也能动,面对上面冲下来的士兵,我抬枪射击,歪打正着,还真撂倒了一个(我的枪法极烂),但人家毕竟是特种兵,与我同时开枪,我只觉得肩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人给撞了一下似得,身子已经站不太稳。
这时,狄安娜可能解决掉了下面的士兵,从我身边掠过。也被上面士兵给打了两枪,但她丝毫没受影响,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上面的士兵,局部战斗结束,我扶着楼梯扶手,大脑一片空白,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腹部,外露着好几块手雷的弹片,左边肩膀,也被打的血肉模糊。
又回头看冯梓青,她还趴在地上,背后上,同样镶着几颗手雷弹片。
我用枪对着一个躺在地上呻银的士兵,射出三颗复仇的子弹!
“狄安娜,再见着穿军装的,一个活口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