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拉起手刹,将车停稳了再做反抗!
可是勒得好紧啊,不能呼吸不说,感觉链条已经深陷入皮肤,连喉管都要被他勒断了!
我把双手伸到后面,去抓郝瘸子的手,得掰开他的手指,才有可能自救!
抓倒是抓到了,但他瘦骨嶙峋的手指跟钳子似得,牢牢攥着链条,我根本掰不动!
难道,就这么死了吗?我求生yù_wàng是很强的,但却真的无计可施!
在这一刻,即便是伟大的主角光环也帮不了我了!
一般人的脖子被勒住,半分钟就会缺氧晕迷,一分钟以上,就挂了!
我体质稍好一点,可能会多坚持几秒,但别忘了在后面勒我的可是郝瘸子!
他极有可能是勒死人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保持者,经验丰富,链条的力道、角度精准,完全压制住颈动脉,所以他只用了十五秒钟左右,就让我的眼前黑成一片!
我抓住那根死亡链条,徒劳地蹬踹出租车底盘,肯定有人看见车里发生的事情了,但我猜不会有人敢在凶手行凶的时候动手制止,因为他们不敢确定,一旦见义勇为,自己的安全能否得到保障,万一那个破兜子里还有枪呢,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渐渐放弃抵抗,因为真的是没劲儿了。
就在意识即将丧失殆尽的时候,脖子上的链条,突然一松,哗啦啦,被郝瘸子收了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剧烈咳嗽,缓了老半天,眼睛才能模糊地看见东西,赶紧回头看,郝瘸子正坐在后座中间,笑眯眯地看着我。
“有病吧你!”我怒吼,因为知道他并不是想杀我,要是他想杀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雏儿!”郝瘸子轻蔑地吐出一个字。
“……操!”我竟无言以对,真是太丢人了,这么轻易就被人偷袭得手!
虽然他是顶级杀手郝瘸子,但我刚才在他面前的表现,确实是个“雏儿”。
“看来老肖叫我回来是对的,”郝瘸子指了指前方红路灯,示意我接着开车,“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林老大?啧啧,真是虎父犬子,简直太弱了!”
这是赤裸裸的讽刺!
我揉了揉脖子,放下手刹,在车外一脸懵逼的围观群众的注视下,启动车辆。
果然,郝瘸子是养父请来的,而且他称养父为“林老大”,还说我是虎父犬子,看来,养父并非徒有虚名,当年确实在本市有着显赫的江湖地位。
而林溪却说,当年养父的名号都是用钱买来的,这让我再次怀疑,林溪讲的那个本就很扯的故事的真实性。
郝瘸子奚落我两句之后,不再言语,我红着脸,一边开车一边琢磨,很快到达医院,我把车停进车位,回头瞅了一眼,却发现郝瘸子不见了!
尼玛,鬼啊!什么时候下的车?!我毛骨悚然地从车里出来,四下里张望,最终在医院主楼的侧门方向,看见个穿棕色衣服、手里拎黑包的人影,消失在墙角。
我点着一根烟定了定神,决定上去看看养父。
进了医院,感觉里面气氛有些不对劲,三三两两不明身份的人员围聚在一起,小声说着话、抽着烟,很多人都戴了墨镜,一看就不是好人,而医护人员虽然都在正常工作,但我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恐惧。
我一进门,那些人的视线马上聚集过来,我抽了口烟,不动声色地走向电梯间,他们一直盯着我,但几乎在同一时间,又都回过头去,继续闲聊。
我注意到,他们耳朵上戴着东西,可能是有人正在医院的监控市里坐镇指挥,指挥官认识我,这才放我进来的。
电梯显示出了故障,并不能使用,我只好走楼梯,楼道每个拐角的地方,也都有哨兵,默默看着我,我冲他们一一点头,来到养父所在的楼层。
楼道里反而没几个人,但当我路过一间间病房的时候,感觉里面总有人正在背后盯着我!这安保措施整得,跟国家领倒人要来视察似得!
到了养父病房门口,门开着,里面病床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肖叔,另一个正是郝瘸子!不过他好像已经来半天了,微微弓着身子,和病床上的养父握了握手,便拎起黑兜告辞。
杀神啊!我赶紧让开路,郝瘸子从我身边经过,又冲我笑笑,笑得我脖子冷飕飕的!
郝瘸子走后,我进了病房,养父半躺在床上,目无表情地看着我,倒是没有暴跳如雷赶我走。
肖叔见我进来,也要起身离开,养父摆手,示意他留下。
我来的目的并非是保护他,根本轮不到我,我的目的是探探他的口风,看看林溪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我进门之前,故意把林溪给我的萧家家徽项链,露在了衣服外面。
“你又来干嘛?嫌我给你的钱不够吗?”养父冷笑,明显是在嘲弄我。
我没应声,勉强地笑了笑,坐在刚才郝瘸子坐过的椅子上,离他近点,以便让他能看见我胸口的家徽,果然,养父的视线很快被我的脖子吸引过去,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如果林溪所言属实的话,那养父一定认识这枚家徽,因为它原来的主人是萧家老家主、我爷爷!
“郝瘸子对你下手了?”养父惊诧地问。
“啊?”我这时才想起脖子上的勒痕,难道他不是在看那个家徽?
“我们一起来的,他说想试试我的成色。”我低下头,摸了摸脖子,又故意摆弄了一下项链。
再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