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之上,敢于直谏,丝毫没有避讳的,皇上以为是谁?”
其实这条件已经十分清晰了,朝堂上敢这么做的只有季途一个人,可沈洛却偏偏装了个傻:“嗯?是谁?”
连池鱼若是顺着沈洛这句话说,那么便没了说第一句话的意义,信下有些不悦,转了个方向道:“也没什么,臣妾如今想来,也怪于臣妾不该白天出门,这一出去就被人拦了下来,说了好些话。”
沈洛拍了下桌子有些愤怒地说道:“他们竟还找到后宫之中来了?!”
他在朝堂之上将他们的奏折全都退了回去,再不然就是压着不管,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了连池鱼这边来了。
“人家还说,臣妾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可臣妾想来,在凤位上坐了那么久,似乎也没出过什么纰漏,唯一有些不足的,也就是没怎么管理好冉夫人的事儿……”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沈洛的脸顿时变的比谁都难看。
“这是朕的家事,朕就不信,他们还能**朕废后不成!”
沈洛气冲冲地便走了出去,连池鱼在房间之中坐了许久也未曾有什么别的动作。
直到第二日,听闻大学士竟自动请缨去了边关,与君铭老将军一块打仗,而沈洛竟然……同意了。
这消息比之上一回季途跑去琅琊山剿匪更让人为之震惊。
一个大学士被派去剿匪的那一回就已经差点少了半条命,后来又因为去查瘟疫的事情差点又少了半条命,这如今还没恢复多少,又去了边关保家卫国。
实在是……令人有些敬佩了起来。
要说这齐国,这回倒真的是有些来势汹汹,不仅带出来的十万兵马均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就那连带兵的,都是齐国的战场神话叶灵,据说此人半生戎马,只打过一场败仗,而这回的主心骨,竟然是那齐国的三皇子,齐然!
季途从傲世国赶到边关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傲世国正巧吃了一个败仗,众人看到季途的时候,均是有些诧异的,唯独君铭还问了一句,季途是不是过来给他们当军师的。
季途的学问知识,在傲世国是出了名的睿智,若是有个这样的军师在,那么他们打胜仗的几率也大了些。
可季途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的表情。
他是有学问,也有知识,可在行兵打仗这一方面,他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若是说起真正的什么战场经验,他是一点都没有。
对面原本听说这儿来了个大学士还有些担心的,不过后来看到了季途行军打仗的方式,顿时就一点担心都没有了。
说的天花乱坠,再厉害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连着吃了两场败仗的消息不多时便传回了京都,到了沈洛的耳中,沈洛大怒。
在民间开始派人招兵买马,招不到兵,到了后来,就连百姓也都不放过,只要是个男子,就统统的被抓去打仗。
连池鱼显然是有些慌张的,这之前与乔宏说好的,在与齐国打仗的时候,凌然国定会相助一把,可到了现在,依旧是没见凌然国有任何动静传出来。
莫不是要等到齐国将他们傲世国灭了,在齐国兵力损耗的时候,凌然国再出来坐收渔利么?
慌的岂止只有连池鱼一个人,就连沈洛,也是整个人都有些乱了。
这如今的事情发展,根本就不像是之前说好的那样!
而边关那边,接连吃了两场败仗的季途似乎是吸取了一些教训,也稍微长了一些见识。
不过这不仅仅是战术上的差异,还有的是齐国那边的兵有十万,均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而傲世国这边,虽说也是有十万,可经过这么两场战役,只剩下不到七万的人了,齐国那边却只是折损了近千人罢了。
季途也是有些心焦,可越是焦急,越是想不出来办法。
望着面前的地图,季途想的正入神,君铭走了进来,说道:“如今齐兵又在城楼下叫嚣,大学士,可怎么办啊!”
季途一对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了。
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一股脑地冲了上来,使得他有些站不稳,扶着桌子想稳一下身形,却没想到眼前一黑,就这么重重地倒了下去。
“又是失了一座城池!朕养你们究竟是有什么用!”
沈洛桌案上的东西统统都被他推到了地上,吓得那些臣子们不敢多言。
“君将军原先是我们傲世国最骁勇善战的,可他如今病的下不了**,我们傲世国就没有别的能人了么?”
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在座诸位臣子皆是静言。
唯一位看着有些年迈的老臣道:“皇上,打仗贵在军心民心,若是军心民心不稳,这仗就不太好打,依老臣所见,还是先废掉皇后娘娘的后位,以正视听。”
“请皇上废了皇后娘娘的后位,以正视听。”
沈洛的脸青的不能再青。
这个时候,他们倒是团结得很!
“朕是叫你们来商量办法的,不是叫你们来商量废后的!”
一帮臣子,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做事,关键时刻,就知道废后废后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连池鱼的身上,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么!
“皇上,微臣觉得,尚书大人说的有理,如今民间都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