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坐在床上,轻纱掩住了半张脸,却依旧是没掩盖住那有些露在外面的烧伤痕迹。
盈盈美目无神地看着对面的墙壁,从白柚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吭过。
“诶,说来也是奇怪,这前一天还好好的,后来去了一趟这儿后面的琅琊山,不过一天的功夫,便成了这个样子,就连宝儿,也……”
男子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不过却是满满的叹息。
这孩子还那么小,便成了这幅模样,将来长大了该如何做人啊。
白柚坐到那女子的身边问道:“姑娘,你那天可有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亦或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
女子的目光依旧看向前方一句话都不吭。
“你叫宝儿是么,那你那天可有见到什么?”
宝儿一直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女子,见她不说话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不过等到白柚这么一问,他倒是诚实地回答道:“没有,是娘亲回来之后的那个晚上……我才变成这样的。”
白柚想伸手去揭女子脸上的轻纱,却见她的反应倏地大了起来,一只手抓着白柚的手腕不放,而那双眼睛……若是白柚没有看错的话,她似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些红光。
而白柚虽说是个女儿身,不过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意欺负的,这女子的力气竟如此之大,抓的她的手都动弹不得。
而她似乎也没准备为难白柚,抓着白柚的手腕一阵便放开了,继而目光痴痴地看向原来的地方,一句话不吭。
“她待谁都是这幅模样的么?”
白柚揉了揉有些吃痛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隐隐可见青色的淤痕。
男子点了点头:“有时候宝儿想揭开她的面纱,她也是这样子对待宝儿的。”
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做亲娘的,也能这般的狠下心六亲不认么?
白柚总觉得,这女子身上的行为多多少少有些怪异,可具体是怎么怪异……她又说不上来……
“什么人!”
男子迅速地拿起边上的镰刀想拦住进门的人,却不想那人的速度更加的快,在他还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进了屋子。
“南辞?你怎么来了。”
“你那么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这为妄倾做傻事白柚也不是头一回了,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是什么都想起来了,这让南辞更加地担心了。
“正巧你过来了,来瞧瞧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左右她一个人想事情也是麻烦,有个现成的南辞,不用白不用。
“小柚子,你这般总会让我觉得来找你的时机挑着不对。”
话虽这样说,不过南辞还是笑着走了上前。
待看到女子的脸时,有些被吓到。
手正准备上去揭开她的面纱一看时,只见那女子的反应就像之前对待白柚那般倏地上前想将南辞的手腕扣住。
奈何南辞的能耐比白柚高了不知多少,轻松一躲便躲了过去。
然而这时候,女子脸上的表情变了。
双目在片刻之间变红,又在片刻之间恢复,两只手倏地上前就要抓住南辞。
这一回,南辞迅速地上前将她的**道点住。
一瞬间,女子静了下来,整个身子停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静默的可怕。
“这像是……被摄了心魂的模样。”
南辞有些不太确定,毕竟这种事情他一般不会接手,而能够让他亲自动手的事,除了天君那儿的事以外,就只剩下白柚了。
“可我先前也是有见过被摄心魂的人,没见过哪个的模样会变成这样啊,还会连带着家中的小孩也变的。”
摄人心魂的邪术江湖上少有,但不意味着就是没有。
又摄人心魂又将人的外貌弄成这样的,倒也真是罕见。
“不……这外表只是一个烙印而已,而被摄心魂的,只有她一个人。”
真不愧是南辞,看了两眼便直接道出了问题的所在。
这也恰巧是解决了为什么只有大人这个样子而小孩的性情倒是没变的问题。
“那有什么办法解决么?”
“怎么?我瞧这屋中似乎是没什么扇子,他们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能请的动你给她们帮忙?”
白柚瞥了南辞一眼,这话说的,她是那种有好处才会给人家帮忙的人么?
这一般来说……
“我不过是好奇罢了,想多多的增长些见闻。”
她也并非一定要有好处才帮忙,只不过是更喜欢那种有好处的生意罢了。
“不难,只要找到问题症结所在即可。”
这……真的不难么?
白柚正想着,那男子倏地给两人跪了下来。
这些人……都喜欢动不动地给人下跪么?更何况,男儿不是膝下有黄金么。
“小人李殊,是这一带的樵夫,倘若两位大侠能够救回婉儿与宝儿,小人一定每天给两位大侠送上好的柴火过去。”
“好啊。”
南辞倒是答应地爽快。
这也真是不怕到时候若是做不到该如何向人家交代么?
一路披着晚霞,白柚开口道:“南辞,我委实觉得你这般不太好。”
“哦?哪儿不好?”
他觉得,助人为乐,这种事情,有助于公德,又可以让白柚增长见闻,有何不好?
“你看吧,若是到时候你办不到,这将来见到人家,那你的面子难免会保不住。”
白柚一本正经的模样,倒让南辞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