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诚在坐中巴来县城的时候就问过司机,最后一班回新桥的客车是下午五点,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晚上还要赶回去。
当服务员小妹把菜端上来,靳诚就开始了狼吞虎咽,犹如风卷残云般将桌子上的菜扫荡一空,前后只用去十几分钟时间,期间还吃了三大碗米饭,服务员小妹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位从饿牢里放出来的贪吃鬼,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屑。
“妹纸,呃……结账。”靳诚来到吧台前,打着饱嗝对服务员小妹说道。
“185块钱,算你180。”服务员小妹微笑着说。
“你们老板呢?”靳诚拿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在吧台上。
“我这就去叫,您稍等。”服务员小妹找了靳诚二十块,小跑着往厨房而去。
两分钟后,一位三十几岁胖胖地中年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服务员小妹跟在他身后。
“听小妹说,你想打听原来的老板三哥是不是?”中年人笑眯眯的问道。
“是的,我明说了吧,原来的老板姓靳,是我的堂哥,四年前我在这里读高中,经常来这里,后来读大学就没联系过了,所以找您打听一下。”靳诚实话实说免得引起别人的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靳老板把店转给我了,自己跟人合伙开了家大饭店,从这往东走五百米就到了,店名叫明辉大酒店。”
三哥大名叫靳辉,年轻时喜欢打架斗殴,为人很讲义气,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气,结婚后才转性,夫妻两人开了家大排档,老老实实地做起了小生意。
由于夫妻两人都能吃苦耐劳,生意经营的不错,几年下来就在县城买了房子,一年前又把店面转让给现在的老板,自己寻求更大的发展。
靳诚告别了店老板,他没有去找堂哥靳辉,今天来县城另有要事,堂哥的事情只是顺便问问,以后有时间再去看他。
文飞路梅林新村16幢1单位302室,这是靳诚要找的地址,他叫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将他送到了新·城区,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靳诚步行进入小区,在他神识扫查下,很快确定了方位。
十几天前,靳诚在论坛上看到过一个求助帖子,根据楼主提供的地址,靳诚找了过来,要亲自求证一下,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种情况。
这一家五口人自去年四月份起,相继出现神经衰弱症状,失眠、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恍惚,甚至偶尔出现幻觉,并且情况越来越严重,去过市医院、省立医院,找过很多专家,给出的诊断都是神经衰弱,但治疗没有任何效果。
靳诚站在楼下,用神识探查这户人家房子里面的情况,发现这一家五口人都在家,人人脸上愁云密布,精神萎靡不振,要么是唉声叹气,要么是眼神空洞的发呆。
“果然是这样。”靳诚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这家主人留下的电话号码。
“喂,请问你是不是米建华?”
“是啊,请问你是?”
“我是靳诚,在网上看到你求助的帖子,我想我可以帮到你们。”靳诚说。
“哦,你在什么地方?”米建华像是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马上来了精神。
“我就在你家楼下,你把门打开,我马上就到。”靳诚说。
“好的。”米建华挂上电话,急行几步把防盗门打开,站在门口向楼梯口张望着。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脚步声,一位长相普通的年青男子从楼梯口走出来,面带微笑的来到米建华面前。
“你就是靳诚?”米建华疑惑的问道,这小伙子也太年青了吧!
“是的,不请我进去看看?”靳诚笑着说道。
“好,请进,随便坐,我去帮你倒杯水。”米建华看到靳诚如此年轻,他也是大失所望,出于礼貌才请他进屋。
“不用了,我赶时间,看一下就走。”靳诚说完径直来到客厅,在挂壁电视下方的一盆兰草前蹲了下来,他盯着兰草看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这盆兰草是不是你们从老房子里带来的?”
“是啊,有问题吗?这不是墨兰吗?”米建华来到靳诚身边看着这盆兰草惊奇的问。他老婆原本靠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被靳诚的一句话问得眼中有了神采,连忙也来到靳诚身边,一脸企盼的看着靳诚。一家人被这莫名的情况折磨了好几个月了,简直就要崩溃了,这时候仿佛在靳诚身上看到了希望。
“这兰草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进你家的?”靳诚站起身来问米建华。
“这……爸,兰草是你带回来的吧!”米建华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他来到卧室门口对他的父亲问道。
米建华的父母都在卧室里发呆,听见儿子的问话,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啊,怎么了?”
“是什么时候带回来的?”米建华神色焦急的问,他隐约觉得抓住了线索。
“好像是三月份吧。”老头努力地回忆着,不确定的说着。
“就是三月底,我想起来了,爸,这兰草从哪里来的?”米建华的老婆一拍大腿,仿佛恍然大悟,急切地追问着。他们一家人是四月份开始发病的,这时间也能对得起来。
老头神情有些恍惚,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门口,对着米建华说:“是我从山里挖得,难道……”
听完老头这句话,米建华夫妻俩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向靳诚,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是的。”靳诚肯定的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