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怀疑到我们头上,除非他们亲眼看见。”秦五还是不肯相信这伙官差是冲他们来的。
“就是亲眼看见,又有谁认识咱们?尤其是大姐,刚跟师傅学艺回来,根本没几个人认识。”松树皮和秦五的想法倒是一致。
“你们说得有道理,可这些官差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姐又陷入沉思。
“会不会这贼在现场留下什么?”秦五猛然想起来,“在现场的时候,这贼就问过咱们和朱能是什么关系。”
“哦”经过提醒,朱姐猛然想起了当时所有的细节,“秦五哥说得对极有可能是这贼做了手脚”
“贼你母亲,这贼果真狡猾。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咱们现在就结果了他。”松树皮一幅急xing子。
“就知道杀、杀、杀。要真是被官府知道是咱们干的,麻烦可就大了。朱家满门老都在他们手心捏着咱可以亡命江湖,可那一大家子人怎么办?”秦五白了松树皮一眼。
“那咱们就不为老爷报仇啦?”松树皮反问了一句。
秦五沉吟片刻,又出了个主意:“要不我去试探试探这贼。”
“别去了,这贼狡猾得很,别被他反绕进去。”朱姐疑虑重重,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三人叽咕了半天,朱姐心中的愁云越来越重。“干脆这样,咱们再跑上一程,看看动静再说。”秦五在三个人中年纪最大,阅历也最丰富。
“就按五哥说的办,先试探试探再说。”朱姐点点头。目前,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贼你母亲。咱们钻进山里,那些官差又能怎么样?”松树皮满不在乎地一呲牙,“架”马车在他的吆喝声中直奔山。秦五策马在前,朱姐在车后紧跟着。
“大姐,过了这座山就是秦陕地界,咱们的人多了,还怕个球”松树皮嘟囔了一句。
“七哥,你少说两句”朱姐一指车子。
“大姐,yin天了。”松树皮看了看天,又叽咕了一句。
“快赶路。等雨下起来的时候咱们在找地方避避。”朱姐一直想着心事,没注意到天气变化。
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的,马车在山路上走得很慢。过了两个时辰才到半山腰。浓墨般的乌云渐渐布满天空,晌午的天跟傍晚似的,越来越黑。
“大姐,看样子这雨不了。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秦五调转马头和朱姐商量。
“嗯。”朱姐点点头,问道,“五哥,这一片你最熟悉,前边有什么好地方没有?”
“前边是个山坳,里边有个山洞。周围最好的地方也就是那了。不过,车子过去就费劲了。”
“车子能到那是那,不能轻易丢了。”朱姐说道,“以后还用的着。”
“好嘞松树皮,把车子赶向那边的路,奔下边的山洞避雨。”秦五喊了一声。
“知道了”松树皮应了一声,跳下车来在前面拉着马。山道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陡,车子左晃右晃,几乎要倒。“大姐,前边过不去了。”
“先把人押出来,车子就放在这儿,牵着马,快走”朱姐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松树皮顾不得解开马套,先把赵子成和马青拽下车来,解开二人脚上的绳子。“大姐心慈,让你们避避雨,快走”
“嗤,还不是你们怕挨浇”赵子成心中暗骂,“猫了个咪的,要知道有今天的遭遇,当初不如斩草除根。”
“雹子,雹子下来啦”松树皮大喊一声,没命地往前跑。
豆大的冰雹刀削斧砍般砸下来,赵子成一哆嗦,头上和身上生疼。还有几个雹子长了眼一般,单单落在肩头,疼得他呲牙咧嘴。他抬眼一看马青,跟鸡子一般缩缩着,像狂风中抖动的树叶。
好不容易跑到山洞,众人刚要喘口气,大雨瓢泼般倾盆而下。“好险啊”松树皮跺跺脚,长长出了口气。
“真他娘的,什么鬼天气,暴雨说来就来,一点工夫儿也不给”秦五一边骂着,一边脱下外衣。“大姐,这儿有干松的衣服,您到里边换换。”
“五哥、七哥,我去去就回,然后你们再换换。”朱姐客气了一句,朝洞深处走去。
等到朱姐回来,赵子成“呜呜”地摇着头,示意她把嘴上的麻布扯下来。她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做了。
赵子成长长出了口气:“大姐,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怎么也应该有点菩萨心肠,让我死也痛快一些。”
“不堵你的嘴也可以,但你不能花言巧语的胡说八道。”朱姐瞪了他一眼。
“当然不会”赵子成嘴上应着,心中暗笑,“既然堵不住嘴,说不说可就由我不由你了。”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也不敢贸然开口。这姓朱的要比妖女狠辣多了,弄不好还要被堵上嘴。“马大姐,你怎么啦”他看看旁边的马青,猛然叫了一声。马青斜靠在山洞壁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浑身抖,一看就是被雨水淋病了。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马青说话有气无力的,眼眉挑都没挑一下。
“她生病了,能不能帮她换件干净衣服。就算我求求你了成不成?朱大姐”
“现在能让你们活着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朱姐横了他一眼,脸上冷若冰霜。
“你还是人不是?”赵子成顿时急了眼,“冤有头债有主你爹是因我而死,本少爷一力承担。可她和你们一点关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