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一切都会循环往复地过去,直到我的生命终结。有一天,“篡位者”来临了。
它们撕裂穹顶,从遥远的虚空降临这个星球,与我们尊崇的神祗展开了殊死战斗。
石刻的魔古与它们侍奉的主人被派来这里,开始对它们而言不需要的一切进行清洗。
作为上古尊者的信徒,我们的帝国派出最英勇的战士与施法者前往战场——三个国度的联军齐聚在我们神祗的麾下,遵循古老的盟约,与它们一起,对抗来自异空间的入侵者。
我们是亚煞极高贵的带翼军团。
不止大地,连天空都被不散的夕色染红,七首的暗黑神祗在海中掀起滔天巨浪吞噬弱者,用它粗壮有力的触须纠缠、撕裂、绞死那些“篡位者”的仆从。
不计其数的尸首让海岛附近的水变成了比血红更加深邃的暗紫,原本湿咸的海风吹拂的是腐烂气息,冲刷海滩的潮汐一遍遍地讲述着生存与死亡的故事。
最终,上古尊者在斗争中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它们最后气息化为大地上不灭的阴影。
即便我们竭尽全力,也无法改变失败的结果,那些阴影……后来潜伏在大地中成为了煞,直到现在侵蚀了我们的种族。
也许,那是上古尊者对于太过弱小的我们所施予的某种惩罚……只有强者才配侍奉在神祗的左右。
而“篡位者”给予我们这些上古尊者的追随者更加可怕的迫害。
是它们令俯首顺从的石刻军团拥有生命,懂得语言,持有力量与智慧,将我们从至少潘达利亚这么大的一整块大陆,逐渐逼到这只剩这恐惧废土与螳螂高原的地界。
原本就在那场大战中元气大失的我族,接连败退,直到背后是无尽之海,在余下的时间里只能偏安一隅,并试图夺回那些失去的疆域。
从此以后我们百年轮回的战斗对象就固定为了“篡位者”的仆从,而安其拉与艾卓-尼鲁布因为大分裂的缘故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再也无法履行久远的契约,只能各自为战。
自从迷雾消散,你们异族带来消息,看来熊猫人末代皇帝所招来的这场大雾的确让我们螳螂妖帝国免受了像艾卓-尼鲁布那样的灭顶之灾。我在数不尽的战役中一次次死里逃生。
你也许会觉得我是那种胆小怕死的类型?诚然,我从聚生虫觉醒到获得自己的名字起,就深深地明白自己的长处并不在于战斗。
而是……怎样从最恶劣的命运中寻找到生存的一线缝隙。
反反复复地徘徊在生死的线上,最后,活下来。
在遵循着优胜劣汰的残酷定律中,珍惜自己的小命。因此,如你所见,唤醒者,我使用琥珀的奇迹在战场上足以骗过敌人骗过死神,并让这个能力挽救了很多我的同族。
我们螳螂妖并不会屈服于寂灭,但是,能够拯救更多生命,是我的光荣。
整个螳螂妖的帝国弥漫着沮丧与伤痛,伴随着恐惧又度过了好长一段时光。
又过了一千年,魔古人没有得到它们主人的命令,也陷入了挫败和沮丧,并从石肤之体变成了血肉之躯,分散为了以战士为主的氏族部落,这让我们在百年轮回中看到了一丝胜机。
幸得大地的血液不曾抛弃我们,凯帕圣树所流淌的琥珀眷顾我们,治愈我们的身躯与心灵,帮助我们挺过了最为艰难的年代。
也就是在那时,我对研究凯帕圣树带来的奇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开始为卡拉克西工作。
议会的宗旨是维持整个帝国的命运传承,本来就并不擅长战斗的我在卡拉克西维斯从事研究,寻找将我国历史与生命无限延伸的方法——用熊猫人或者你们的语言来说就是所谓的“经久不衰”,以及“长生不死”。
只有时间能够风化石刻的造物,那么,我们就会去想办法去获得时间,利用时间。
即便分散,魔古人的力量仍然不可小觑,它们还掌握了奇妙的法术,不断地威胁并应对我们的攻击,直至魔古人之中诞生了一位雷霆之王,它统一了魔古所有的部落,代替它们的泰坦主人发布命令……最后,它们竟然逆转了血肉诅咒!
这无疑使总算平衡一点的双方战力又倾向了魔古族那边,被上古尊者丢下的我们感到了迷惘,如此下去,国家、种族的未来究竟会在哪里。
我不及卡拉克西瓦的睿智,只是想到了一个简单、自私,甚至牺牲的方法。
将承载帝国最优秀基因和记忆的个体通过封印的方式保存起来,然后,在这个国家最为危难和紧急的时候唤醒,并力挽狂澜。
卡拉克西瓦称赞了我的设想,并极力鼓励我将其化为实际的应用。不久之后,经过不懈的努力,总算有了相应的成果,问题就在于……谁敢于充当这第一位的实验素材?
在琥珀中一觉睡下去,也许就再不会醒来,这样风险太大。
失去自由,失去生活,放弃知识与学习,断绝与周围一切的感知,孤立无援,如同永恒的死亡。
我许多的同胞,要么珍惜大陆上自由的生活和凯帕圣树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