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刚刚在工作,卧室里灯光昏暗,桌上的笔记本散发着微弱的光源,男人上身着一件白色棉恤,身影忻长而单薄。
如果不是脸上带着些淤青,倒是真的很悦目。
看着女人差点洒出来的粥,男人薄唇动了动,“给我的?”
“嗯,”还从来没踏进过季凌凡的书房,她有些局促,垂眸,把托盘带给他,“主要是这个鸡蛋,祛瘀青的。”
天知道眼比天高整天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的男人能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把东西往男人手里一推就要离开,季凌凡精壮的手臂却先她一步,重重摁住了半开的门,咔嚓的一声,厅堂外的光源瞬间厚重的木门隔绝。
好像看出她心里想的什么,季凌凡眉头蹙了蹙,脸色难看的打紧,“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没看见尹燕青也被揍得不清?”
“没有,我没嫌弃你。”镜离嘴角向下撇了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身子却突然被重重压在门上。
“没有,那你是心疼我?”
男人躬身低头看她,高挺的鼻梁几乎触上她的额头。昏暗而暧昧的光线下,那双眸子愈加深邃。
而里面,却是她丝毫看不懂的情绪,仿佛有什么在黑夜的隐秘下才会显露的东西,暗潮汹涌。
他靠她那样近,近到似乎只要仔细听,便能透过他坚实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一般。
苏镜离身子一个哆嗦,使劲蜷起身子把拳头抵在胸前连连后退,直到后背紧贴上温凉的木门。
她一直有些害怕和季凌凡这么近的距离接触的,尤其是现在,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成熟和霸道的味道。
“以前权斯乔在法国总是惹祸,都是用鸡蛋敷的,我觉得效果好才给你拿过来的,不需要就算了。”
定下心神,她作势要把男人手里的托盘夺下来。
季凌凡嘴角扬起冷笑,还在向前,直到修长有力腿都抵在门边,眼里忽然恢复清明。直起身,冷冷的走回办公桌的位置,打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根香烟出来。
“苏镜离,故意惹恼我是你的特长?”
昭然跟他讲着跟其他男人的生活往事,当他这个丈夫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