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良想试试秦代官家的交通,第二天鸡叫头遍就赶上季孙女的车队,将木箱交给季孙女保管。季孙女给姬良一块竹板收条,和一个令牌可以用来调动白水镇的镖师。姬良便告辞到附近的驿馆用如月公主的符传和扳指到驿站乘车离开咸阳沿东方道往丰县方向去了。
驿站的小吏看见姬良配剑在身,又见了姬良的符传,立刻恭恭敬敬行礼,问明了姬良的目的地又问:“公子是乘车还是骑马?”
姬良想舒服一点就说:“乘车吧!”
那小吏就吩咐官奴们牵出一辆套好的马车。马车停在一片木板铺成的地板上,姬良走近才发现原来这片木板就是那驰道的一部分,驰道的路基夯筑得非常结实,有类似枕木的木方铺设在路基上。而在这里用木材填充在枕木之间,形成了一片五十米左右的木板地。
姬良上车才发现这车比赵开的那辆要简朴,双轮单辕由两匹马拉,车舆较短,呈横长方形,车体较小,全长2米左右,车中间有一柄独杆圆盖的伞盖,车里只有几个软垫,车厢的壁板也是用木头围成的框架,粗糙而结实。一个驭手向姬良行礼请他坐好,接着在车厢前部明显的位置挂上一个木板,姬良注意到木板正面有篆体的‘轺传’二字,反面是则是目的地‘丰县’。
姬良注意到虽然最近没有下雪但气温很低,山野林地上都积有薄薄的残雪,而整条驰道上都没有积雪,想必是有专人打扫清洁过的。马车是沿着驰道前进,姬良感觉车速比来时他和吕素坐的马车要快了许多,姬良扶着车厢边的扶手探头观察马车的前进模式,他注意到这驰道上枕木之间的距离竟然正好和马的步子合拍。马匹一旦拉车到了轨道上,就不由自主地发生“自激振荡”,不能不飞快奔跑,几乎无法停留下来。驰道的路基夯筑得非常结实,枕木就铺设在路基上。使用软木既广泛地开辟木材来源,也减少了工程量,而且枕木的材质比较软,可以和夯筑得非常坚硬的路基密切结合,从而使轨道平稳,车子在上面可以快速平稳地行驶。姬良估计车速在40-50公里/小时。他有个疑问:如果长期保持这个速度,马最多能跑个40多里就不行了。那再怎么办呢?难道休息一两个时辰再前进不成?
大约跑出60余里后,姬良就找到答案了,前面的驰道边出现了一个驿站,马车停进了驿站那驭手请姬良下马,他去找驿站的负责官吏。姬良下车转了转,有官奴端来茶水。
姬良注意到驰道到了有驿站的地方,它的枕木之间就有木材填充平整,以便马车停下。在这儿马匹喂得饱饱的,休息得好好的。一旦需要,马上套上车就能飞驰。马不停蹄的到下一车站,由于枕木之间已经填充平整,因此马儿就可以逐渐减慢速度并停下来休息。再换上另一匹吃饱休息好的马,继续飞驰前进。这样就可以达到很快的速度。
姬良见到那驭手将木牌摘下,递给驿站的官吏,那官吏验过木牌和姬良的符传后,让人重新牵出一乘新的马车,官吏将木牌交给新的驭手,于是姬良接着上路向东飞驰。虽然在驿站换马车会花费一些时间,但每辆马车都能以最高速度跑上30-60里路,这样的话姬良就是以每小时40公里以上的速度向东疾驰而去。果然正午时分就到了函谷关。比他入关时花费的时间足足快了两倍以上。
秦制30里一传,10里一亭,亭设有住宿的馆舍。按秦法,亭应及时负责信使的传马给养、行人口粮、酱莱和韭、葱等,甚至供应粮食的升斗、酱和莱的数量,都有严格的规定。
秦朝建立之前,各诸侯国对邮驿的称呼各不相同,有的叫“遽”,有的叫“驲”,有的叫“置”,秦始皇执政后,干脆统一称之为“邮”。从此,“邮”便成为通信系统的专有名词。到后来,我们开始用电报,就称“邮电”;让大轮船捎带邮件,就称“邮轮”,总之离不开“邮”字。
在秦朝,“邮”的业务范围主要是长途传递公文书信,近距离传递称“步传”,即派人步行送达。在邮传方式上,秦朝改变了周朝的做法——不再让一个人累死累活地承包到底了,而是采用众人接力的方式传递,“递”的意义开始凸显。职业“邮递员”开始出现,吸纳了成百上千的劳动者,每人分配一段邮路,沿着规定的路线,一站一站地接力传递,直到终点。
邮路的沿途有为“邮递员”设置的饮食和住宿场所,这些休憩之处或称为“邮”,或称为“亭”,或称为“驿”,根据不同的邮递方式来命名。比如说,步传停留之处称为“亭”,马递停留之处称为“驿”。
其实若是细究,当时并没有特别严格的区分,这在后来的史书中可以查到:秦将白起,是一位嗜血将军,他曾在长平残忍地斩俘虏首级二十万颗!他杀人太多,所以死得也凄惨。他后来受陷害,秦王勒令他离开京城,他走到咸阳东的一个驿站,感到沮丧,就自杀了。史书记载这件事时,提到他自杀的地点,有的称为“杜邮”,有的称为“杜亭”,这说明邮和亭在当时可以并用,并没有严格区分。
为了及时准确地传递各种信息,秦朝规定了严格的邮传法规。秦朝《行书律》中规定:文书可分为两大类,一类为急行文书,另一类为普通文书括皇帝诏书,必须立即送达,不可有片刻滞留。普通文书也要于当日送出,不能积压。对特别重要的文书,则规定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