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一阵马蹄声传来,张量山和蒙天方看见远处腾起一团烟尘,一骑飞马冲进了军营,马上的黑衣骑士一手举着一枚令箭,一边驾马驰向中军帐。长大的令箭在马上划出一道闪亮的金色弧线。
“金令箭使者!”蒙天方兴奋的喊道。
“什么是金令箭使者?”
“但凡持有金令箭者,如同秦王亲临,不但在秦国可以通行无阻,而且遇到任何一个秦国人,都可以命令他们做所需要的任何事情。一定是有重大的消息传来!”
金令箭使者下马直接跑进了中军帐,须臾几个卫士便被唤进了大帐,转瞬又各自领命出帐而去。那使者也出帐上马飞驰而去。
金令箭使者打马扬起的烟尘还没有消失,几个卫士快步从中军帐那跑了过来。
一个卫士对着姬良大声说:“辛将军有令!着图安使者立即回到营帐,没有将军手令不得外出!”
张量山问:“为什么?”
“将军有令!不得多问!”
说完几个卫士各自上前,将张量山夹在了中间,张量山看看这阵势只好无奈的冲蒙天方笑了笑,便被押解回了自己的营帐。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图安那边有什么变化了?’张量山透过帐篷的缝隙看见外面加了双岗。明显自己已经不再被信任了。
就这样过了2天,晚上张量山躺在自己的铺位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三更时分才睡着。迷糊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翻身起来察觉到马蹄声是到大帐去的。有什么紧急军务吗?是不是和图安打起来了?张量山掀开帐篷的帘子正准备出去,唰!的一声,两只长戈戳到了他的眼前。
“干什么!”一个卫士喝到!
“我只是想透透气!”张量山连忙解释,远远的看见中军帐亮起了灯火。
“将军有令,不许外出!不许窥视!”两杆长戈将张量山压回帐中,帐帘也被重重的放下。
“我想见辛将军!”张量山隔着帐子喊道。
“将军有军务外出了!”卫士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要见史录大人!”
一阵沉默,另一个声音回道:“没有命令,你什么人也不能见!”
张量山只得坐在帐中听着中军帐的方向的动静,他听到中军帐的方位在不长的时间里好像有几波人马往来,接着好像是一对甲士集合往这里跑来了。‘出事了!不知什么原因,秦人对我产生怀疑了!这是要下手了!到底是为什么呢?我得想办法弄清楚才行,对了只能找嬴灵公主,可怎么才能让我见到公主呢?’他扫视随身的物件,忽然想起一物,连忙打开包袱将里面用布包好的那个卷轴取了出来。拿在手中,整理好衣冠在帐中端正的做好,摆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闭上眼睛等着人进帐。
不一会,帐帘一挑,几个甲士闯了进来。为首一人喝道:“姬良何在!”
张量山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的回答:“在下便是。”他注意到这几个甲士居然都是秦军锐士!
那为首的锐士看到张量山镇静的模样倒也吃了一惊,又见他是个文士的打扮,迟疑了一下才拱手说:“我是锐士营什长刘堋,奉令,请先生和我们走一趟!”态度和语气恭敬了不少。
张量山缓缓的起身:“是辛将军的命令吗?”
刘什长向外做了个请的姿势:“无可奉告!先生请!”
张量山点点头将手中卷轴递给他:“劳烦您交给史录大人!就说姬良说得到就做得到!”
刘什长接过卷轴看了一眼便塞进怀里,张量山走出帐篷一个锐士走了过来给他挂上锁链和镣铐,张量山没有做反抗,他看了一眼中军帐的方向,那里模糊的灯影处依稀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锐士推了他一下,他便跟着押送的锐士走了。
小柔放下帐帘对大案后的武士打扮的嬴灵说:“公主,那姬良就擒了。没有抵抗,你多虑了!”
嬴灵皱了皱眉:“哦?对这些亡命刺客还是小心点好,加派锐士盯着,要处理的干净利落!”
小柔点头传下令去,这时那刘什长来到帐口大声禀报:“锐士营刘堋求见史录大人!”
嬴灵点了点头,小柔便请刘堋进来。一番行礼后刘堋说:“那姬良请我将此物交给史录大人。”说完双手托起那卷轴。
嬴灵看了一眼:“是什么?”
刘堋回道:“小人不敢大意,验过了好像是卷地图。”
“地图?”嬴灵轻蔑的笑了笑:“又搞图穷匕现吗?”
“不过上面有…有水镜宫的印信,小的不敢拆开。”
“什么?我……呃,公主的印信?拿来我看!”
小柔接过卷轴,看了一眼双手承给嬴灵:“大人,真是您……嬴灵公主的印信呢!”
嬴灵接过卷轴,看见上面的牡丹花图案。真是自己的东西,展开一看上面画的是秦国地图。原来是姬良北上时她给姬良的那幅秦国驰道图。
她问刘堋:“那姬良可有什么话?”
刘堋不敢隐瞒便说:“他说他说得到就做得到!”
“君子一诺,快马一鞭!”嬴灵喃喃道“他真的这么做了”。嬴灵摸到那卷轴中似乎还包有硬硬的一物,她展开地图那枚玉扳指赫然出现,在看那地图她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简易的地图变得复杂了许多。不但原先的驰道的线路进行了修正,而且还标注了沿途山川河流的形势,连北方的长城,图安、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