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不解,似乎这两夫妻的感情,不似他想象的那般差。
看来今日的钱并不好赚。
不过他虽可能错猜了两人感情,但要知道两人矛盾,也可从其他方面得知。
掌柜笑了笑,又道:“相公娘子可还记得,四年前,你们来小店买过避子药?”
纳兰初微愣,此处非京城,她是护国大将军嫡女,孟玥是当朝亲王,不好好待在京城,来这里干什么?且还是买避子药。
掌柜的话,让纳兰初想起了偷尝jìn_guǒ的男女,贪欢之后所做的措施。
纳兰初疑惑的看向孟玥。孟玥点头,他似乎有些沉重,微闭了闭眼睛,看的纳兰初也有些堵心。
还真是!
纳兰初憋了憋嘴,堂堂一个亲王,竟还干那些事儿。在礼教森严的古代,他就不怕原主浸猪笼么。
额,他确实不会怕。
原主是什么身份,庞大的一家族势力背后撑着,加上孟玥相护,哪里还有人敢将原主给浸猪笼。
这时候,孟玥道:“掌柜好记性,这么久了,你竟还能记得。”
掌柜笑了几声,问道:“不知两位膝下可有子?”
孟玥一愣,眼中闪过沉痛,却还是点头。纳兰初笑道:“有一个三岁男孩子。”
竟然有孩子,掌柜心下失望。本想着若没孩子,便在生育方面做点水分,让两人以为生育有碍,继而不着痕迹说服两人买店中名贵药物,大捞一笔。不曾想,两人竟有孩子。
此番计划不成,掌柜边想着发展别的法子。
这时候,却见店中进了一对夫妻和一个十岁男孩子。
莫约三十岁的年龄,夫妻两人都是粗布短衣,衣衫上的补丁彰显家境并不如意。男人满脸充斥杀人的怒气,女人和小孩子都红肿了眼睛,想定是哭了好一阵。
客人来访,店中伙计忙迎来。
那男子看着秀里斯文,但说出的话却并不斯文,“贱人,今天就让大夫瞧瞧,这孽种是谁的种?”
“夫君误会了,孩子是你的,我是清白的。”那女人哭喊道。她的嗓子有些嘶哑,应是长时间的哭叫伤了嗓子。
“清白?”男人冷笑,一只手提起小男孩,另一只捏着男孩下巴,孩子惊吓过度,红肿如核桃的眼睛又开始湿了。
“别给老子提清白,到底是谁的种,你心里清楚。”
女子使劲摇头,疯狂上前去抓男的手臂,却被男人一把甩开。身形不稳之下摔倒外地,一张憔悴的脸苍白中带着绝望。
男人走到伙计面前,说道:“听说你们店里有大夫能查出这贱人有多少个男人。你们现在给我查一下,老子不能白白带了绿帽子,要证明出来,怎么着也得让这贱人游街沉塘。”
伙计面带难色,看了看一旁的掌柜。
掌柜笑道:“客官,您说的大夫,小店没有。”
还没待男人答话,女人立马爬起来哭道:“夫君我清白的,孩子真是你的,不会有假。”
男子冷笑,“谁知道是不是我的?谁知道你这贱人被多少男人干过?谁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是不是假话?听见掌柜的话了吗,不能证明你的男人有多少,便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可这也不能证明我不是清白的。”女人含泪道。
“事已至此,你竟还睁眼说瞎话。但瞎话也无用。如你这般dàng_fù,就应浸猪笼三天三夜以至死。”
女子的脸,又一次惨白。
整个店铺的伙计以及探病客人都瞧着这场笑话,如茶余饭后的笑点,只是此时,他们没有言语,只是观戏。众人面色表情也掩饰得很好。
女人到了这个地步,或许有人怜悯,但更多的人却是愤怒,愤女人不守妇道与外人有了野种,又愤女人死不承认。
女人哭得凄惨,男人看也不看她,别过脸去自个儿一边愤怒。
过了会儿,店中众人见事态没了发展,便不耐烦了起来,原先的掩饰渐渐淡去,那由人性发起的嘲笑愈发明显。
众目睽睽,各方射来不算恶意却也并不好意的视线让女人好不舒服。而男人心里更不舒服。
看着这样已被他打得红肿也哭肿了的脸,男人心里更加愤恨。家有荡妻,他本不需要惊动他人,但当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血与儿子不相容时,妻子却死不承认。
听说大夫能证明女人一生有多少男人。
于是,他便带妻子来到这里,让妻子无话可说。
但现在非但不能证明,反而还让这件事情暴露在众多外人眼里,让他没了尊严。
他大手一挥,毫不留情地打在女人脸上。“啪”的几声,几乎是没有间歇,女人实打实的挨了巴掌。
而与此同时,男人眼中爆发出来的狠厉惊人,他已将所有的错都归结至女人身上。全因这个女人,若不是她,自己不会戴绿帽子,也不会被嘲笑。所以,回去了关上门来,他会慢慢收拾这个女人和她的孽种。还有给他戴绿帽子的那个男人,他也要逼问。女人若是不说,那便不要怪她慢慢折磨。
男人狠厉地笑了笑,拉过女人的手便往外走。这时,却听得一声女声。
“慢着。”
男子的脚步顿了顿,却丝毫没有管纳兰初的话,并没有停留,继续走着。
纳兰初暗骂现实就是现实,不像电视剧那般自己叫一声站住,连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要留步听指教。纳兰初轻轻扯孟玥衣袖,孟玥会意,直接简单粗暴地唤暗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