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贵妃的心猛地一阵,想起昨晚被她往台阶下推的孩子,她的心开始发疼。
上午,谦贵妃派林嬷嬷为纳兰初送礼,说是怀孕时候需要补身子。
纳兰初笑了笑,对白水明月道:“你瞧,人家意识到错误了,现在来认错,你们说我要不要给她这个面子。”
孟天昊身世之事以及孟玥设计让明月传信一事,两个丫头都已经知道。
白水想了想,道:“不见吧,贵妃太过分了,若非王妃命大,指不定会……贵妃想杀便杀,想见就见,真这么容易就见了,日后若再有什么事情,定会更过分。”
有道理,纳兰初再看向白厢。
白厢道:“奴婢以为还是见好,毕竟王爷这里,王妃需得顾忌。”
“嗯,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见不见总得做个决定。”纳兰初道:“这样吧,你们两个争论一会儿,谁争赢了,我便听谁的。”
白厢微愣,白水剁了下脚道:“王妃,这是大事,你怎么不重视?”
纳兰初摆手道:“我重视啊,可我不想思考。”
白水白厢无语,又听纳兰初道:“果然被玥宠久了,什么事情玥都能帮忙解决,但今天的事情,偏偏就不能问玥。唉,罢了,容宝宝纠结会儿。”
待纳兰初纠结完,已经两个时辰过去。
两个时辰后,纳兰初才带着白水白厢出来。因考虑到现在的处境,纳兰初便学着电视剧里白莲花什么的拿孩子说话的样儿,一手撑着后背,另一只手放在并没显怀的肚子上,慢腾腾地走到林嬷嬷面前。
见纳兰初来,林嬷嬷忙请安道:“见过恪王妃。”
纳兰初先走到主位上,再淡淡道:“嗯,起来吧。”
林嬷嬷才起身,便热络道:“听闻恪王妃有喜,贵妃大喜,让老奴给您送些补品。”六殿下对纳兰初一往情深,对于纳兰初,他说的话贵妃不易信,但如绯说的话,谦贵妃却不易怀疑。
纳兰初淡眼道:“嗯,将东西放下吧!”
白水接过林嬷嬷手上的东西,林嬷嬷含笑道:“恪王妃,孩子可还好?”
“命大得很,躲过了杀手的追杀,现在安稳地待在我肚子里,放心,就算没贵妃的补品,她也好好的。”
林嬷嬷面上讪讪得,贵妃派杀手之事,确实让纳兰初受委屈了。
因为贵妃的错,她在纳兰初面前的态度便不能硬。
“不知恪王妃何时回府?”林嬷嬷道。今日她来将军府,一是表明贵妃的态度,其二,便是想法子让纳兰初回恪王妃。
纳兰初淡淡道:“娘家住着听好的,你不用以丢人来劝说本妃,本妃不怕丢人。”
林嬷嬷面上又是讪讪的,话被纳兰初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说话,纳兰初也不说话,亭中静静的,有些尴尬。
这么不说话,纳兰初觉得好浪费时间,便直接说了句“送客”。
房间里,纳兰初摸摸肚子,自言自语道:“孩子,你哥哥从小受祖母宠爱,可一旦怀疑他身世了,祖母便想要哥哥的命。呵,这祖孙爱啊……不知你出后是什么场景。”
晚上,孟玥很快便来,这一次没带孟天昊。
“这么早就休息?”孟玥道。
“嗯。今天林嬷嬷来了,想必母妃已经明白包子身世的真相。这个时候林嬷嬷来,按理我应该顺着这个台阶下去,可我却有些堵心。”到底是孟玥生母,说这话时,纳兰初有些紧张,“玥,对不起,我心里有坎儿。”
孟玥躺在纳兰初身边,柔声道:“初儿,今日的事情不必介意。”
母妃对初儿做得确实过分,初儿接受不了也属应当。
他轻轻道:“初儿不必在乎我的感受,母妃的事情上,你只要惦念几分生我之情便好。”至于其他更多,他并不要求初儿委曲求全。
纳兰初很感动,躺在孟玥怀中,就要爱爱。
孟玥及时止住,笑道:“初儿,我们说说话罢!”
纳兰初有些失望,“喔”了一声,嘟囔着嘴道:“说话便说话。对了,爷爷刚回京,听爷爷的意思,这几天京城中多数官员都来拜访他,可父皇对爷爷忌讳已深,来拜访爷爷的这些人,难道都觉得父皇不会怪罪么?”
孟玥摇头,“老将军当年何等风采,这下回京,京城中官员自然会拜访,来人太多,父皇不便怪罪。若父皇真怪罪,都是人精,他们有办法自圆其说。且这几日,不只官员,我的那些个兄弟也回来。”
“王爷都要,那父皇不怀疑王爷们与爷爷结党营私?”
孟玥笑道:“你忘了,我娶了你爷爷宝贝的孙女,父皇会放着我不怀疑而去怀疑他们?”
纳兰初明白了,抱着孟玥的脖子亲了一口,“可怜的玥玥,你已经被你兄弟们当靶子使了。”
孟玥轻声道:“甘之如饴。”
两人相视一笑。
次日,纳兰初陪纳兰老将军吃了早饭,便去找纳兰夫人。
纳兰夫人欢喜道:“初儿,怎么来了,吃了么?不若与娘用膳?”
纳兰初摆手道:“刚才陪爷爷用过,这便不吃了。”
纳兰夫人有些失望,但又欣慰,初儿与老将军关系好,她应该高兴。
想到白厢传话说,纳兰夫人不要曾被讹去的那些东西,纳兰初确认道:“娘,那些东西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