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婢女道:“太子妃放心,皇后娘娘的人会无意中发现纳兰三小姐,而这件事情,并非太子妃告知皇后娘娘。”
太子妃含笑点头,继而带着丫鬟小厮去收拾后院的妖精。
夜晚,别院中,纳兰老将军与太子相对而坐,纳兰吟为两人倒茶后,非常懂事地带走屋中所有的仆人离开,为屋中仅剩下的两人提供绝好的说话场所。
太子很满意纳兰吟的识趣,对于今日纳兰将军的目的,太子笑了笑,“纳兰将军有话直说,若需要孤相助尽管直言。”
纳兰将军面上极尽感激之色,说道:“殿下仁德,属下感激不尽。”
有时候一次谈话,很多套路需要走,如这次,讲出目的之前先做出一番准备。两人废话了好一阵,纳兰将军才道:“想必殿下已听说过属下家中之事,出此孽女,实乃家门不幸。”
太子含笑不语。暗道即便怎么不幸那也是你家的事情,你女儿为恪王妃,谁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和老六个合起伙我。
然而又想到纳兰将军在他面前自称属下,这……太子的双眸深了些。
太子没说话,纳兰将军继续道:“这件事情殿下有所耳闻,孽女不孝,仗着恪王与家父宠爱便在府中为所欲为。属下无法,还请太子殿下相助一二。”
“这……”太子面带难色,“此事乃纳兰将军的家务事,孤虽为一国储君,老六兄长,却也不便多管此事。”
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答案,纳兰将军无特别反应,只道:“吟儿如今已是殿下的人,属下的家务事,太子插手合情合理。”
太子嘴角含起一丝笑,嘴上道:“老六的女人是嫡出,孤却要了个庶出的,纳兰将军的意思可是孤不如老六?”
纳兰将军一惊,忙起身赔罪。太子摆摆手,“罢了,日后别再提这事儿,孤不爱听。”
纳兰将军惊了一身汗,在太子含笑示意下重新坐回了位置。
刚才,或许是太子无意而为的一句话,也或许是太子的一声警告。警告自己在他面前不得耍手段。
纳兰将军沉了心,太子精明,定不肯轻易答应他的求助,但他对纳兰初已恨到骨子里,纳兰初有恪王与父亲相助,而满朝文武能在父亲与恪王手下动纳兰初的人便只有陛下和太子。
陛下对纳兰氏猜忌已深,自是不能轻易招惹,但太子却不一样。
即便是储君,只要没做到最高的那个位置,就只是储君。
如今能帮他对付纳兰初的人,便只有太子。
现在,纳兰将军有些幸运纳兰吟成了太子的人,能为他牵桥搭线。
原本他觉得纳兰吟的事情丢人,但现在才想明白,家族的荣耀与他何干?纳兰初在将军府为所欲为,他却无力管教。一家之主管不了家,那么,这个家,便也失去了他为之尽心尽力的意义。
“殿下,属下请求殿下相助,只要此次殿下生出援助之手,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纳兰将军正色道。
太子挑眉,“按说孤不便插手将军府中之事,但为了吟儿,便也答应。纳兰将军想要孤如何相助?”
这就是同意了,纳兰将军松一口气,两人密谋半晌,达成妥协。
完成了自个儿的事儿,纳兰将军想对太子提出让纳兰吟进府之事,但想到太子的决定根本不能由他左右,还容易引起太子不喜,到口的话吞进肚子里,纳兰将军选择了沉默。
他与太子已经搭成线。不过一个女儿,外室与府内的妾又有什么分别。
正事谈完,太子很快离去,纳兰吟拉住也欲随之而走的纳兰将军,低声问道:“爹,我的那件事情?”
“为夫已向太子提了,太子说会考虑。怎么,你不信?”
纳兰将军面有责怪,纳兰吟忙道:“爹的话女儿自是相信。”
“嗯,这便好,夜已深,你早些就寝,父亲便先回府。”
纳兰吟点头,既然父亲已经向太子提出,想必不久后,她便能搬去太子府。
然而十几天过去,这件好事情都没有消息。
纳兰吟按捺不住疑惑不解的心,终于鼓起勇气问太子能否让她回府,太子笑道:“吟儿,孤喜欢听话的女人。这是你第一次提要求,莫要有下次。”
含笑的脸上藏着刀锋,似乎一不小心说错话便会永远说不出话来。纳兰吟强忍着惊慌的心,低头道:“吟儿知错。”
太子说这是她第一次提要求,然而,父亲不是对太子提过么?
骗子,她的父亲竟骗了她!
心在滴血,面上却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应付太子。
过了几天,纳兰吟怀孕,消息传来的时候,太子正教导嫡子,太子妃静静地坐在一旁,一眼瞧去,一家三口似乎感情极好,但这样好的感情是真是假他们心里都清楚。
亲信传来消息,太子轻轻一笑,直接挥手示意亲信下去,自个儿继续教导儿子。
太子妃眼睛闪了闪,但面上却像是并未注意这一插曲。
只有孩子不明所以,问道:“父亲,发生了何事?”
太子轻描淡写道:“无事。”
几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忽视,而远在另一处的女人却在幸福地想着,她怀孕了,不知太子是否能看在孩子的面上让她入府。
纳兰吟等啊等,一整天过去,没等到太子,却等到了一帮凶恶的壮汉。
十几名壮汉破门闯入,个个手执大刀,目光猥琐地看着宅中的众女人,眼中里透着兴奋的芒,快速将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