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被孟玥打断了话。
“初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孟玥说完,身形似乎抖了抖,双手跟着一搓,似自言自语说道:“不觉间,竟冷了许多。”随后便去关窗。经他方才与初儿的对话,外面的暗卫已知他正训斥初儿,窗户可以关了。而初儿只经她一句提醒,难免不能正确答话,关了窗,他还可以具体指示初儿后面的答话。
此举干系到初儿性命,他不得不谨慎。若让父皇知道初儿仍容不下妾室,那么,他回朝之日发生的事情便会重演。
孟玥轻轻一叹,他不想初儿再次面临危机。
纳兰初有些不明白,孟玥为何说自己让他失望。
演戏也不是这么演的!
孟玥入戏太深了吧。
这时候,只见孟玥拾起毛笔,飞快地在书桌上写着:玥,我错了,别生气了。
孟玥示意她念,纳兰初瞪大了眼睛,惊讶着眼看着孟玥,这话说得似乎过于软妹子。
难不成孟玥调情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软妹子?
许真是这样。
纳兰初看着纸上字迹,一字一字念道:“玥,我错了,别生气了。”
纳兰初的话感情适当,孟玥暗暗点头,说道:“知错了便好,嗯,那便解释一下,你今日为何对那五位婢女那般刁难?”
孟玥一边说,手上还一边写回答之话。
纳兰初很是奇怪,他这自导自演的有意思吗?但口中却随纸上的回答道:“今日的错不怪我,我才回府,她们便来了,这等不将我放在眼里,自然要给她们教训。况且那汤水也不是什么厉害之物,闹几天肚子便行了,伤不了身体。”
孟玥道:“此事下不为例。”
纳兰初看着纸上文字委屈道:“知道了。”
“我知你现在改了那些毛病,但身为本王正妃,必须要有容人之量。”孟玥边写边道:“日后,王府的女人越来越多,若没有容忍之量,你该如何自处?”
“我……我有你就行了。只要你的心向着我,我便能容下她们。”纳兰初暗暗吐糟,真他妈肉麻。
能想出这般情趣,定是闷骚男人。
孟玥看了她一眼,又道:“嗯,我的心自是向着你。你放心,昊儿既是世子,待本王百年之后,只有他能继承爵位。即便本王今后有了其他儿子,也定不会威胁你们母子俩的地位。”
这话……
纳兰初倒是听出了一点怪异,她突然觉得,从孟玥开了窗户时起,后面的事情她都想错了。
若说调情,为嘛提起昊儿,提起爵位,还说若他有其他儿子……这些话,多煞情趣啊!
又见整个过程里,他面上都没有一丝欲的波澜,纳兰初更是确定自己误会。
但她不知缘由,只得照着孟玥给他的话回答:“有你的话,我便放心了,玥……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哪天?”
纳兰初念道:“那日李夫人院里着火,我让你去陪陪她。可是夜间我……我寂寞难耐,便在第二日将火气撒在李夫人身上,对不起。”
孟玥叹一声,“罢,你之所以如此,只因心里有本王,这事,本王便不责备你了。”
纳兰初去瞧纸上的答案,却见上面只有一个‘哭’字。
纳兰初有些发懵,这是叫她说哭呢,还是让她真哭?
结合前后与孟玥的对话,纳兰初猜孟玥的意思,应是让她真哭吧。
遂于是,眼眶骤然发酸,如滔滔江水涌流不绝。
一边哭还一边注意孟玥的指示,见孟玥写了一个‘停’字,才收住泪水。
孟玥又写:玥,有夫如你,是我的福分。
纳兰初嘴角一抽,却还是将话用自己的语气翻译过来,朝孟玥说道。
估摸着差不多了,于这件事情,父皇应当不会对初儿不利。孟玥便叹一声,说道:“别哭了,夜深,与本王就寝。”
孟玥站起身,自个儿开始脱衣,见纳兰初不动,便向她飞舞俏眉。
纳兰初会意,也跟着孟玥脱衣。
半晌,孟玥吹灯,屋内漆黑一片。
因纳兰初不知实况,又觉得孟玥此举一定有事。所以孟玥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恐自己坏了他的事儿。
莫约一刻钟后,孟玥出声:“初儿,好了。”
纳兰初全身都放松了。
帮孟玥做了这事儿,总得知道事情原委吧。纳兰初问道:“玥,刚才的事情,为何?”
孟玥抿着唇,不说一句。这件事情,初儿还不能知道。
不说话,纳兰初突感恼意。
“真不告诉我?”
孟玥仍是不语。伸出手臂去抱她,却被她利索躲过。
纳兰初冷冷道:“我还没你想得这么纵欲,你瞒我多件事情,我恼了,你在床上哄我便好。我纳兰初还没有如此轻贱。”
即便有些事情,她能体谅他的隐私,但若他的隐私太多,她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进入他的生活。
体谅,总是有个度!
纳兰初穿好衣服,离开房间时,对孟玥道:“我去昊儿房中,今晚你便好好想想,有些事情,该不该瞒我。”
或许他如今还没想明白,那便留时间让他想。
人已走了,孟玥在房中站了良久,下身yù_wàng渐渐平息,他微叹一声,沉痛的眼望着房门,仿佛此刻仍旧能望见纳兰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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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初轻轻推开包子房间门,踮起脚尖,尽量不要吵醒包子。
离开房间时,她便有些后悔,这么晚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