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勋挑了挑眉毛,回身看去,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郁锦商,忽地一笑,道﹕“阁下好胆色呀!我犹记得除了慕英,在我认识的人裡如此敢作敢言的只有一人,要是没猜错你便是郁锦商。”
郁锦商没有说话,只是朝东陵勋轻轻一躬身,东陵勋又是一笑,道﹕“郁锦商,也许你不清楚,虽说我还有几个弟妹,但是慕英是我最疼爱的,你们在我毫不知情底下让我妹妹为你们商国办事,还给了她影卫的金牌就是拿她的命去赌,你们这样做还让我和颜悦色待你们吗?要是这样我这个当哥哥的岂不称职?一国之君的颜面又该搁在何地?
“再说,我并不想插手管紫都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为何在如此深严的禁都裡都可以让慕英受到袭击,而且为什麽到了现在也没能把凶手揪出来,说到这儿也算是家族的恩怨,你既不是姓东陵也不是姓卫,那麽在这事情上你最好站到一旁。”
这话一来,态度也就挑明了,郁锦商还想说些什麽已经被卫继仪打断,“好了!勋儿,一切待会儿再说,现在就先去看看慕英。”
想到东陵慕英,东陵勋总算肯消停一下,随著卫继仪和东陵皇后一同离去,看著他们走远了,温玄瑾才敢大大的鬆了口气,指著门口气著说﹕“这个东陵勋用得著这样咄咄逼人吗?听他那些话说得好像我们存心害慕英似的。”
沉莞香轻轻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说道﹕“他始终是慕英的哥哥,哥哥紧张妹妹也是正常的,不过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温玄瑾还是一肚子的火气,恨不得把它们都发洩出来一样,“哥哥又怎麽了?慕英跟我们也情同兄妹呢!他跟慕英的性子简直是南辕北辙,不知道的才不信他们是兄妹呢!”
卫承瑜从开始就跟平常没有两样,大概他是觉得东陵勋说什麽也好不过是因为紧张东陵慕英而说出来的气话,而且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就可以,不需要向任何人辩解什麽,听见温玄瑾的话也只是淡淡的说道﹕“别忘了,他不只是慕英的哥哥,还是一国之君。”
经过大殿一事,郁锦商就没有说过半句话,接著没说一声就独自走开不知去向,终于还是沉莞香在琉璃宫找到了他,只见他靠著枯井半天动也不动的,只是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沉思著些什麽。
沉莞香不懂武功,脚步比较沉重,她刚一走进门口郁锦商便知道是她,但是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沉莞香瞧了他一眼便学著他靠著枯井,说道﹕“刚才一眨眼就不见了你,原来你真的是在这裡,还在为刚才的事不高兴?”
“五爷不是说了吗?他不但是慕英的哥哥,还是一国之君,我郁锦商就是再率性而行,我行我素也不敢跟一个帝王置气,我还想再活久一点。”郁锦商说这话时语气平平,看不出半丝情绪,连沉莞香也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些什麽。
沉莞香低头一笑,道﹕“可是你刚才在大殿那裡也已经够精彩,如此胆大泼天当数你是第一人,那麽要是你不是为了刚才的事,那是为什麽?这裡该找的该查的也翻遍了,难道还能找到什麽让人意外的东西吗?”
郁锦商终于张开了眼睛,浅浅的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走著走著就来到了这裡,那天晚上本来我是陪在慕英身边的,她说要到谭姑姑住的地方和琉璃宫看一看…”
说到这儿,郁锦商没说下去,抬眼跟沉莞香对上了目光,沉莞香朝他一笑,问道﹕“你想到什麽了?”片刻,二人异口同声说道﹕“谭姑姑!”
自从谭姑姑出事情以后,谭姑姑住的屋子都被围了起来禁止旁人进去,日夜都有人在守著,他们二人来到以后就向守著屋子的人问东陵慕英遇袭那天晚上有否到过这儿,其中一人想也没想就肯定的回道﹕“郁先生,那天晚上千岁爷是有来过,因为那晚碰巧小的也有在这儿守夜,而且千岁爷是大半夜一个人来的,所以小的也就记得了。”
郁锦商和沉莞香道了声谢,正想进去又被那人给叫住,“对了!小的还记得千岁爷离开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小匣子,那个小匣子是红色的,方方正正,上面还有一个金锁头,本来小的也没有太留神,但是千岁爷在离开时差点滑倒,可是她却只顾著护著那小匣子,小的当时还多嘴说了句千岁爷怎麽紧张个匣子多于自己呢!千岁爷就笑著说那匣子可比她更重要,有了它很多问题都能解开了。”
他们两人听著都皱了皱眉,想著大概不必进去找什麽了,因为东陵慕英应该找到了他们想要的,只是问题是那个匣子现在去了哪裡,他们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小匣子,最后他们也没有进去直接就前去玉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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