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个包子,阿虎情绪稳定了一些,慢慢讲起来,“我和爸爸出来,找他的一个朋友,走了很远的路,到了三户寨,结果却遇到了麻烦。…,x.”
“三户寨?”
秃头在旁边解释道:“哦,山里的一个村寨,那地方挺偏僻,路也很险,离这里,约有二十来里。。”
“是,”阿虎点点头,“我爸爸的这个朋友,叫李二黑,就住在三户寨里,他们俩是老朋友了,我们还给他带来了一些苗家特产,那天,我们到了寨子边上的时候,天也快黑了,寨门口,有两个拿着扎的人,拦住了不让进……”
“村口有岗哨?”阿宁奇怪地问。
“李二黑是****人物,”秃头在旁边解释说:“但是他为人仗义,并不抢劫普通老百姓,平时口碑也挺不错。三户寨是他的老营,村口有岗哨,倒也没什么。”
阿虎喝了一通茶水,抹了抹嘴,“我们一说找李二黑,那俩小子愣了一下,嘿嘿地冲着我们笑,那笑容和表情,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当时我看着挺怪,怎么琢磨也不对劲,就去拉爸爸的手,谁知道爸爸并不理我。”
“你爸爸太大意了。”
“不是,”阿虎摇摇头,“我们被放进了寨子里,爸爸悄悄跟我说:‘我知道情况不对,老李可能出了事,咱们得看看清楚,朋友有难,可不能抽身就跑,你看我的眼色行事。’”
“你爸爸真是个热心人,讲义气。”刘小明在旁边称赞道。
“是啊,”阿宁说:“我去过他们家,他们全家、全寨子的人,可好了。跟我们就象亲人一样。”她又想起了和胡栓、石锁去苗寨时的情景,那时还是盛夏,苗寨风情,踩山节欢乐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阿虎继续说:“我们俩被带到了一个大宅子里,我爸爸问他们。李兄的家,我以前来过,好象不是在这儿吧?那个领路的家伙支支吾吾地说,李头领搬家了,现在就住在这里。他让我们坐下,等了一会,过来了一个三角眼,八字眉的家伙,自称是‘二寨主’。说是李头领出门了,一个劲地查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来做什么,我爸爸糊弄他说,我们是长沙来的商人,来和老朋友谈点生意。这时候,手下有人送上来茶水,我爸爸冲了我使了个眼色。我便没喝那茶,二寨主在旁边。一个劲地劝爸爸喝茶,我爸爸端起茶碗来,便装作喝了一大口,实际上,我知道他一定没喝。”
“那个二寨主,叫什么名字?”秃头在旁边插嘴说。
“叫林老八。”
秃头一拍大腿。“原来是他,这个林老八,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去年,听说他投了李二黑。收敛了许多,我看啊,李二黑这事办得欠考虑,怎么能收留这样的人,早晚要养虎为患。”
“你别打岔,”刘小明说:“阿虎,你接着说。”
阿虎点点头,“我爸爸说了一会话,便用手摸着脑袋,歪倒在椅子上,那个二寨主林老八嘿嘿地笑了笑,露出一脸凶相,他以为,我爸爸准是喝了他们茶,中了他的花招,晕过去了,便向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从外面进来一个随从,林老八吩咐说:‘把这个二憨头,和李二黑给关到一块去,他们不是朋友吗?就让他们一齐见阎王。’”
阿虎口齿伶俐,将事情描述得有声有色,使人如亲临一般。
“你爸爸胆子够大的。”
“我爸爸不但胆子大,武艺也好,”阿虎带着骄傲的神情说:“林老八说完这句话以后,我们就已经全明白了,李二黑确实被他们关起来了,这时候,我爸爸突然站起来,一步就朝林老八窜过去。”
“好,擒贼擒王。”秃头一拍巴掌。
“林老八吓了一跳,撒腿就跑,那间大屋子挺大,那个刚进屋的随从跑过来去挡我爸爸,被我爸爸一脚给踢倒了,两步就窜过去,将林老八给抓住了。”
“这么省事?”秃头有些怀疑地说:“林老八人挺可恶,但身手好象还不错,哪有这么容易就给擒住?”
“我说过了,我爸爸武功好着呢。林老八也想反抗来着,但没使出三拳两脚,便让我爸爸提着脖子,给抓了起来。我爸爸用比划在他的下巴上,问他李二黑的下落,那小子吓得直哆嗦,说李二黑犯了羊癫疯,胡乱****,因此便被弟兄们给关起来了,我爸爸命令他:马上传令放人。林老八满口答应,说是带着我们亲自去放人。于是,我们跟他一起,出了那间大厅,走到外面。”
“等等,”秃头打断阿虎,“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一个随从,被踢倒了吗?你没把他给绑起来?”
“没有,”阿虎说到这里,显出懊悔的表情,“那个随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我们就把他给忘掉了,抓着林老八,拐弯抹角,走到后院的一个房子前面,林老八说,就是这里,他从自己腰上取出一串钥匙,去开房子的门,我爸爸的,一直比在他的脖子上,本来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还是着了道。林老八打开房门,向里面说:‘李头领,你的老朋友看你来了。’当时,我爸爸也是心急了些,探头向屋里看去,可是,那屋里好奇怪,突然一股黄烟,从里面冒出来,我爸爸知道不好,赶紧往外躲,这时候,林老八趁机一下挣脱了我爸爸的手,向旁边跳开,那黄烟很厉害,我爸爸虽然向后躲,可还是迟了一步,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他朝我连连挥手。这时候,林老八狞笑一声,朝我爸爸扑过去,而那个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