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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催促道:“既然在你手里,那快拿出来啊。”
石锁面色得意,“我就知道这张纸条一定有用,所以好好地保存着……好好,不说了,我马上去拿。”他走进一间内洞,将从神仙平大民手里拿来的那张纸,取了出来,放到众人面前。
这张纸呈暗黄色,皱皱巴巴,还出现了好多破洞,一眼可以看出是过去的旧物,胡栓小心地把纸给铺平展开,大家都不约而同,将头给凑了过来。
纸的一面,写着一些女书文字,胡栓将纸推到莫小杰面前,莫小杰念道:“……光明与黑暗将交替出现,万物归一,载圭载着我们,一起飞入另一界,所有的时间重新开始,国家与天下,江河日月,将全进入载圭的图画里。仁慈与善良,将永远存在,同载圭一样,是保佑我们生生不息的宝贝。完成祭祀之后,国宝将封存于石头,永世流传。”
莫小杰念完了,众人都深思起来,这段话,说得又是让人似懂非懂,胡栓将莫小杰的话,一字字都记录了下来,分析着说:“你们看,这些话,说得大气磅礴,高屋建瓴,一定是古代伟大的先哲领悟世界的结果,虽然里边有很多的迷信成分,但关于世界未来,万物发展,都探索得非常深,简直达到了今天的人们也难以企及的程度,真是太伟大了。”
江鱼娘对阿虎父亲说:“蒙大哥,这些话,是你们苗家先人写的,你听得懂吗?”
“我听不懂。但根据我们古代流传下来的传说,说是天神将永远保佑善良和仁慈,这是没错的。”
江鱼娘点点头,“这些道理,既纯朴又正确,其实就是世间的真理。刚才小胡说,里边有很多迷信的成分,我却有不一样的看法,乍一看,它说飞入另一界之类,似乎是凭空臆想,编出来的神话,其实这倒不一定,因为咱们认识的世界,只是很小一部分,未来如何发展,永远都是个谜,写下这些话的人,站位比咱们高出很多,有些东西,很可能说的是将来的事实,只是咱们现在还不理解罢了。”
“对,江家妹子,”万教授在旁边兴奋地说:“你启发了我,确实是这么回事,这里边的话,是对世界未来的推演,按照现代科学,物质不灭,生生不息,转化进化,都是最最真实存在的,而不是神话。外国的科学家们,早已经研究出了原子分子,磁场电场,微观与宏观,相生相对,这些东西,咱们国家起步晚了,因此才在认识世界上落了后。而我国古代的先哲们,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早就在进行着这种研究,而且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太妙了,太让人惊叹了。”他一边摇头赞叹,一边对江鱼娘大感佩服,江鱼娘只是渔民出身,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凭着思维敏锐,在接触这些书本知识时,立刻能够迅速领悟,并找到诀窍,实在是天纵奇才。
胡栓也长吁一口气,满意地点点头,洞里闷热,他擦了把头上的汗,笑道:“这回弄明白了,这本书,确实苗族古代先民,记录他们曾经的生活、信仰和探索的宝贵史籍,它就象一幅画,把千百年前,那段汉苗合作,共同生活的历史场景,展现在咱们面前,同时,它记录的那件叫做‘载圭’的宝贝,确实是件无价之宝,这既是古代的祭祀神器,又附录了当时人们对科学和文明的认识,说它是国宝,毫不为过,而这本书起名作‘国宝’也就情有可原了。”
“可惜啊可惜,”石锁却摇了摇大脑袋,认真地说:“说了半天,也没说那件载圭,到底在哪里啊。”
“那还能怎么说?”万教授说:“当时肯定就在寨子里放着,被全族人瞻仰膜拜。只是后来昭王南征的时候,把它给夺走了。因此小杰一家人,才会身负秘密使命,累世追踪,誓要找回这件国宝。”
“对对对。”
胡栓将那张发黄的旧纸翻过来,这一面,写的是几个汉字:轩袁见,门后藏,山寨宝。
字迹潦草,并且已经模糊了,无疑这便是当年的易师爷,在埋藏完财宝后,记下的埋宝地点。
“哈哈,”石锁想起了那个“神仙”平大民,“胡栓,你和阿宁那个神仙老朋友,拿着这张字条,还以为蒙公刀便是轩辕剑,这家伙净闹笑话,肚子里的墨水,还没我多呢。”
可是,如果这是记录的埋宝地点,从这几个字上,却也看不出端倪,胡栓疑惑地说:“这些话是不是暗语?或者是年深日久,字给磨没了?”
“不是,这是藏头诗,”万教授指着那九个字,说道:“你们看,如果把这九个字给摞到一起,便形成一个方形,从另一个方向去念,便成了‘轩门山,袁后寨,见藏宝’,这不就是埋藏财宝的地点吗?”
“轩门山袁后寨?”石锁大叫一声,站了起来,他刚从这个地方回来,自然熟悉得很,却没有想到,原来让那么多人魂牵梦萦的财宝,竟然就在袁后寨,这可太让人意外了。这难道是真的吗?石锁拿过字条,将眼睛瞪得溜圆,反复看了几遍那九个字,打量了半天,没错,这九个字他全认得,再也不会错了。
看着石锁的神态,大家都给逗笑了。江鱼娘说:“石锁,你再给我们仔细讲讲,袁后寨里的情景吧。”
“财宝在袁后寨?”石锁犹自不肯相信,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嘴里嘟囔。他进袁后寨的事情,跟众人讲过了,但说得相当笼统,重点只在王海和袁左、凌海波等人的冲突上。现在江鱼娘一提,石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