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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外出侦察,人多了目标大,但佟家寨是个非同寻常的地方,寨里地形特殊,情况复杂,江鱼娘是个稳重细心的人,为了确保安全,特意把石锁、大凤两个武功高手给召来,再加上自己、李二黑、段老三、张大个,小机灵、张小六,一起前往佟家寨,这些人都是武功精绝,即便是龙潭虎穴,也能搅它个乌七八糟。
大凤笑道:“江大姐,用得着这么多人吗?我和石锁去就行了,你们在外面掠阵吧。”
“不,上回老盖等人攻打过一回佟家寨,把李二黑救了出来,佟老爷不是傻子,一定会加强防守,如果咱们能混进去,最好能找到罗铁,或是其它人,在寨子里建一个秘密据点,给以后攻打山寨作内应。这任务看似简单,实际很难完成,到了寨里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若遇险情,就交替掩护,迅速出寨,不可贪功。”
江鱼娘心思细腻,未预胜,先预败,跟大家反复叮嘱之后,在茶馆里化了装,装扮成一队卖艺的,石锁挑了一对木箱充当戏箱,里面藏了小弩、手枪、炸弹等武器。大凤背了红樱枪、彩旗,李二黑把脸上涂成金黄色,穿了红红绿绿的演出戏服,直奔佟家寨而去。
走进山里,李二黑介绍说:“上回小六他们进寨,是声东击西,大门口佯攻,然后绕到侧面,从旁边的墙上摸进去的。”
“我估计从寨墙上,很可能进不去了。”江鱼娘说:“普通人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何况精明绝顶的佟老爷。这回,咱们就从大门里进,先奔罗铁的家。不过,佟姑既然逃出来了,罗铁会怎么样呢?也许,他已经被抓起来了。咱们进寨以后,见机行事吧。”
离着佟家寨尚有三五里路,大家坐在一个坡上休息,石锁抬头一看,头顶侧上方,几十米开外,有一个黑黑的洞口,他忽然想了起来,指着那个洞口说:“你们看,那个山洞嘛,和山那边的溶洞连着的,上回咱们追佟策他们,就从那里追出来的。”
“洞里有人。”小机灵忽然说。
果然,两个人影,从洞里出来,这两人都背着竹篓,头上戴着斗笠,篓里露出绿色的草叶,手里拎着小锄,看样子是采药的山民。
那俩采药的出了洞口,绕着陡峭的山壁,走向另一个方向。后边那个人,向这边瞅了一眼,就在他扭脸的瞬间,石锁等人都觉得有些面熟,但因为从下往上看,看不真切,而且只是匆匆一瞥,那人便扭过了脸去,正在疑惑,江鱼娘说:“石锁,小六,那个人是不是许先生?”
“对对,正是许先生。”“象,挺象。八成就是他。”
“什么许先生,”李二黑忽然站起来,“快,快抓住他。”
大家都站起来,没明白李二黑什么意思,李二黑一副着急的表情,拔腿便向那两个采药人追去,口里叫道:“快点,别让他跑了,他是佟阳。”
这一下,把大家都弄愣了,石锁、江鱼娘、张小六等人都数次见过许先生,这个人表面上一副仁义面孔,但内心奸诈,因此江鱼娘一再提醒此人不是好人,应该多加防范,但是大家万万也想不到,他竟然便是佟老爷。
这个消息太意外了,石锁瞪着大眼睛,“这这这……”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腿跟着李二黑向前迈,嘴张得老大,却不知道应该向李二黑先问什么,后说什么,怀疑是不是李二黑弄错了。
那两人,已经拐过一个山角,不见了,大家跃过石棱,爬上陡壁,追到上面时,只见四外怪石林立,草木茂盛,不见一个人影,两个背着竹篓的采药人,早已消失了踪迹。
石锁跳上一块巨石,四下观望,远处,峰峦叠嶂,近处,沟谷纵横,一片片乱石滩,一处处荆棘丛,安安静静,上午的阳光,照得山谷里明晃晃的,两个采药人,去哪里了呢?
李二黑跺了跺脚,“他一定是看见我了,这才赶紧躲了起来,这个狡猾的家伙。”
“他真是佟阳吗?”
“错不了,虽然他改换了面孔,一定是戴了面具了,但走路的姿势,身形特点,却是掩盖不了,也装扮不了,这人从来便喜欢装神弄鬼,常常以不同的面目出现,不是很熟悉的人,便难以认出来。”
“糟糕,”江鱼娘说:“他也认识石锁我们几个,这一来,咱们化装侦察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咱们这不是也化着装呢嘛,也许他认不出来呢……”石锁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些一厢情愿,信心不足,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说。
“咱们四下搜索搜索吧。”小机灵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
“不,”江鱼娘说:“这么搜只是大海捞针,搜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不如到寨门外去等他们,佟家寨只有一个大门,不论他跑到哪里,只要回佟家寨,就能劫住他。”
这个主意无疑最为稳妥,大家收拾了一下,挑起箱子担子,直奔佟家寨。这些人都是武功卓绝,脚步一个比一个轻快,一会功夫,便到了寨门前。佟家寨的大门口,也是安安静静,偶尔有出入的百姓,扛着农具,背着柴捆,慢悠悠地走过。江鱼娘说:“咱们兵分两路,我和小六、石锁,大凤,老张,按照原计划,进寨去侦察,李大哥和段老三,小机灵,留在寨外等佟阳。”
李二黑沉吟了一下,他知道进寨侦察最为危险,江鱼娘是拣的重担自己挑,便对江鱼娘说:“妹子,这样不妥,我对寨里最熟,没我带路,你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