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邰哲峙,谁都想不到上官无汲会找老人求救,也猜不出她接下来会去哪里,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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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塔外。
高贵的男主角就站在高塔对面的杨柳下,翠绿的柳叶映着雪白的衣裳,一幅绝美出尘的画面。
冷宸风停下脚步,目光落到他年轻俊美的脸上。
“是你?”
“久违了,刀神前辈。”
“你为什么在这?”
“我在等人。”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冷宸风平静地注视着他,“赏剑大会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封城里只剩下的只有私事。而我很清楚你是谁。你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不该管这些事的,不是吗?”
“那前辈呢?如果在京城时你是为了神刀门与凤鸣山庄的交情,那此刻又是为了什么?”
冷宸风没有回答。
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没有任何一丝的波动,只是目光变得更加深沉和遥远了。
朱载圳淡淡一笑:“原来前辈也有不愿回答的问题,那又何必要我回答呢?别说你我二人,就是此刻这开封城里,又有几个人能爽快地说出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冷宸风静静地看了他半晌,突然问:“邱阳是你的属下?”
“是。”
“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是。”
“可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为了你还是为了她。”
朱载圳一震。
“我留在开封是为了怀念一个人,而你却是为了等一个人。”这回轮到冷宸风淡淡笑了笑,道:“我希望你能等到。”
“借前辈吉言。”
“我见到侯子轩了,看样子是空手而回啊!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有本事,能在他的手上逃过一劫。”
“前辈今日似乎说了不少话。”
“那是因为我并不讨厌你。”冷宸风微笑道,“跟开封城里的其他人相比,你太不成熟了。但正因为如此,你的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特质。”
“前辈在夸我吗?”
“可以这么说。你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在等人。”
“谁?”
“等我要等的人。”
冷宸风微微挑起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竟然来了这?”
“前辈想不到的事只怕还很多。”
“她在哪?”
朱载圳的目光往繁塔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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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塔内。
狼狈的大小姐就这么坐在地上,满是污痕的衣裳,蓬乱的发丝,十足一个小乞丐。
冷宸风同样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到她脏兮兮的小脸上。
“见到侯子轩了?”不同于我们高贵的男主角,她优哉游哉地晃着脑袋,首先开口了,“怎么样?你们都失望了吧?本来还打算在富贵山庄里等着喝他的庆功酒呢!唉!谁知道他这么没用,就个臭丫头都摆不平。”
“你来这做什么?”
“您说呢?”上官无汲笑道,“当然是等我敬爱的师父大人了。别忘了我还没过您的第二重考验呢!你给了我几天来着?六......不,五天对吧?明天就是第五天了,徒儿我是又着急又害怕呀!所以想借您的宝地住一晚上,师父不会反对吧?”
冷宸风淡淡道:“这不是我的地方,你想住多久都与我无关。”
“怎么会与您无关呢?难道您认为我是喜欢这些佛像,所以才赖着不走吗?当然是因为这里有您啦!如果侯子轩来了,还得靠师父您大发慈悲,救救可怜的徒儿呢!”
“你知道我不会救你。”
“您这算是拒绝徒儿吗?好狠心的师父啊!究竟侯子轩跟你们说了什么?”
冷宸风没有回答。
他脸上的表情也依然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目光变得更加深沉和遥远了。
“唉......”上官无汲幽幽叹了口气,“您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跟瞿心竹有关,对不对?是不是她也认为我该死?哈!侯子轩比我想象中机灵多啦!反正瞿心竹都死了这么多年,死无对证,他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他为什么不干脆说是我害死了瞿心竹呢?这样一来都不用他动手,你就第一个要宰了我!”
十分细微的,冷宸风皱了皱眉,声音变得有些冰冷:“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师父别动气嘛!我刚刚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自然有点紧张过度。就算冒犯了瞿心竹,你也用不着生气啊!真要算起来的话,你不过是她的一个朋友,而我却是她的亲生女儿。要生气也是侯子轩生气,怎么也轮不到你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官无汲哈哈一笑,这从地上爬起来,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眯眯地看着他。
灵活敏捷的身手,自然洋溢的青春朝气,竟比平日还要精神百倍。
冷宸风的眼中透出了不可掩饰的惊讶之色。
“这样您就感到吃惊了?”上官无汲笑着道,“您是不是以为我不死也要受重伤?哈!那您可太小看自己的徒弟啦!”
“你真的已经恢复了?”
上官无汲眨眨眼睛:“您看呢?”
“我知道了。”冷宸风平静地道,“你不是来求救的。因为你很清楚,要想在侯子轩手上活下去,能够依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你是来练刀的。”
“到底还是师父了解我。”上官无汲依然甜甜笑着,“不错,我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