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冷焱,他醉得比邢燕三还厉害哩!
“歆儿!”侯青栩率先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怜惜与关切。
“我来晚了,没有打扰大家雅兴吧?”上官无伋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又对邢家父子一一抱拳行礼,“无伋见过师伯公、大师伯、四师伯、五师伯。”
邢老爷子微微颔首:“掌门不必客气,请坐。”
“多谢师伯公。”上官无伋十分恭敬地致谢,又问侯青栩:“怎么不见元老师?有人还托我给他带句话呢!”
“师父刚回后院休息,有什么事吗?”
上官无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侯青栩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先坐吧,代我敬几位长辈一杯,我陪师父走一趟。”
他先贴心地安排上官无伋坐下,这才向众人告罪离开。上官无伋的位置就在邢沐翎与飞雪之间,前者对她微笑致意,而后者俏脸泛红,微微有些尴尬。至于她身边的冷焱,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飞雪也来了?”她亲昵地望着飞雪,笑得十分温柔灿烂,似乎没有察觉她的不自在,“我还以为你会来参加大哥的婚礼呢,谁知道冷焱也不带你过来。”
“不关冷少侠的事。是我有点事要办,所以......”
“别帮他说话了。”上官无伋佯作不悦地瞪了冷焱一眼,伸手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才喝了多少酒啊,就醉成这样!喂!师伯公和众位师伯都在呢,别给师父丢脸,快起来!”
“哈哈......”邢老爷子大笑,“他就喝了三杯!这酒量比你可差远啦!”
“三杯?”上官无伋不可自信地看看冷焱。
邢燕天亦笑道:“我记得掌门师弟一向滴酒不沾的,冷焱师侄自然也是如此。都是我们今日高兴,一时也没想到这些,谁知竟把他给灌醉了。”
“醉就醉了,这有何妨?”邢老爷子丝毫不以为意,“今晚就请飞雪姑娘和小伙子在山庄歇息一晚,明儿一早随我们回燕子门住些时日。”
飞雪显然没有料到鼎鼎大名的刑老爷子会对素不相识的自己发出邀请,不禁愣了一愣,正要开口婉拒,上官无伋已抢先一步道:“师伯公交游广阔,不知可认得‘火神’秦涛?”
“秦涛?”邢老爷子稍显意外,“早年的确见过几面,他为人豪爽、重情重义,与老夫颇为相投。只是后来失去联络,数十年没见面了。怎么?飞雪姑娘......”
“飞雪姑娘就是秦老前辈的孙女。”
“原来是故人之后啊!”邢老爷子对飞雪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与方才对着儿子的态度天差地别,“你祖父如今可好?”
飞雪黯然垂首:“爷爷三年前已经过世了。”
“我记得他身边还有一个忠心家仆,年纪比他还要小个十来岁,难道也不在了?”
飞雪娇躯一颤,头垂地更低了,缓缓道:“成伯也过世了。”
“怎么?出了什么事吗?”邢老爷子微微皱眉,又往上官无伋看来,“掌门可知道详情?”
飞雪又是一颤,急忙抬起头来,抢着答道:“不!没出什么事!成伯跟爷爷都是病逝的。晚辈只是一时伤感,才让老前辈误会了。”
她这点小伎俩,哪里能瞒得过邢老爷子的眼睛。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上官无伋,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半晌才哈哈一笑:“好了!都是老夫的不是,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姑娘既是故人之后,就更要随老夫去燕子门做客了。”
“晚辈......”飞雪欲言又止。
“师伯公诚心邀请,你就不要推辞了。”上官无伋对她笑道,“如今嫂子出嫁,师伯公正愁身边没有孙女解闷呢!说不过他老人家一高兴,还能传授你一招半式。”
“掌门甚知老夫心意!”
“不过,”上官无伋话锋一转,又笑着道,“师伯公明日就走,似乎匆忙了些。无伋与飞雪姑娘数年不见,还想跟她好好叙叙旧呢!可否请她与冷焱师兄先到舍下小住几日,稍后再去燕子门拜会。这样可好?”
“这有什么?掌门看着安排便是。”
“多谢师伯公成全。”上官无伋说着又看向飞雪,询问她的意见。飞雪神情复杂,显得十分不自然,又下意识地看了眼醉酒的冷焱,略一踌躇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哈哈......你们侯家的男人都溜了,小翎子也不善饮酒,你可不能推托!”
“是!无伋来迟,先自罚三杯谢罪。”
“哈哈......快替掌门满上!今天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