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是太逸的朋友,那么便请进来喝上一杯吧。”传以气劲向内吸的方式将关着的房门朝内两侧打开,入眼的是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穿着一身质地不凡的白裘锦衣风姿绰约,腰间挂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手中一柄折扇轻轻的扇动着,俊朗的脸庞上,一双明亮的眼眸之中透露着历经无数岁月穿透红尘的老人才会出现的睿智的目光。
“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故人。”太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却正是当年在稻香村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复。“本座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先生,不过先生又是从哪里得知本座和朋友在这里的了?”
“如果复说是巧合的话,不知冠军侯信不信?”太逸没有理会李复的话,自顾自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不知道李复先生是否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事情的话,烦请先生离开,不要打扰我们五人的聚会。”尧见到太逸的举动,于是开口送客道。
“也对,毕竟是我们五个人的聚会,不相关的人,请离开。”奎也开口道。“西湖畔的忆盈楼七年一度的剑舞大会即将召开,复有幸得到邀请,难得遇到故人,特来相邀军候前往欣赏。”“七秀剑舞动四方,水云仙乐演宫商。莲步笙歌相知起,一船星月坐听香。
久闻七秀坊剑舞之名,内外坊优秀的女弟子每七年一次的剑舞大会相较决出秀坊花魁,江湖之中人人皆为能一观剑舞大会为荣,轩只是一直无缘得以一观,今日既然有人相邀一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太逸你说了?”
瑾轩朝着太逸笑着说道。“七年一度的剑舞大会,没有想到李复先生能够得到邀请,真是让人讶异。不过既然能够有幸一观剑舞大会,那么本座就接受你的邀请了。”太逸开口道:“虽然不知道你又在算计着什么,不过本座会让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想算计就能够算计得了的。”
“七年一度的剑舞大会实在是让人充满了期待,听闻七秀坊每逢初一、十五的水云坊剑舞虽让人心生向往,但比起七年一度的剑舞大会还是远远所不能及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由于中途李复的邀请,还没有决定好去哪里的五人便随着李复前往了七秀坊,由于七年一度的剑舞大会的召开,慕名而来的达官显贵、文人骚客、江湖豪杰,三教九流各方势力人马皆云集于此。
“没有想到,狼牙军居然还敢有人来七秀坊,真当以为安禄山现在无人敢招惹吗?”正在朝着四处打量奎,在人群之中随意扫了一眼的时候,现人群之中一撮人簇拥着一个他稍微熟悉的人正朝着水云坊的高台走去。“安庆绪,他这个时候怎么到江南来了?”
“这个时候来江南,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安禄山特意派他过来。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瞒着安禄山带着自己的人来这的。”太逸嘴角微微一扬,目光扫了一眼五人身边的李复笑道:“不过,对于安庆绪的目地,我想我们这里应该有人很清楚不是吗?”
“我说,今日我们是来观剑舞大会的。管他什么目地,只要不碍到我们,今天暂且先不去管他。”传开口说道。“彬传说的在理,今日能够有机会观赏七年一度的剑舞大会,我们需要做的只是观赏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剑舞大会,而不是在这里讨论这些与我们不相关的人和事物。”
站在传身边的尧接口道。“尧说的是,今天我们几人在一起只谈风月,不谈其他事情。”“好了好了,不要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们三个还是学学南宫,他都已经朝着我们看台的位置走了,就你们还磨磨唧唧的。”瑾轩笑眯眯的说道,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看得熟悉他真实性格的另外三个人都感到一阵恶寒。
“呵呵,就让本座看看你到底能够忍到什么时候。”太逸侧过脸看了看一脸微笑的李复,心中暗道:“所以说,军师这一职位给瑾轩这家伙来当是最适合不过的了,我们其他四个人还是只要想着怎么战斗就好了。”当下,太逸不在理会一旁的李复,而是自顾自的与其他四人一边朝着看台走去,因为不久之后剑舞大会即将正式开始。
“忆盈楼,一舞剑器名满动天下;霓裳曲,红袖翩跹映一树桃花;我抬手,掷玉簪,墙角在无人倚马;玉笛响,伴我弹一曲琵琶;洛阳城,牡丹卉,满楼香艳何人垂;卧锦榻,噙酒醉添美人杯;十二年,相思悔,带雨梨花无人归;怎料他,一句断魂青丝舞纷飞;出鞘剑,银茫漫,十步血溅生死断;云鬓乱,勾唇旋转眸色黯淡月色寒;我低,白练残,浮光掠影遮眉眼;十二年,梦碎花容倦”
剑舞台上,一道曼妙的身影托着长长的红袖随着台下的乐器翩翩起舞,或俯仰或弯腰,时而面带笑容舒展双臂,时而面露羞怯朝着四方舞动红袖,轻柔的声音如同一阵阵的风铃伴随着鼓乐之声传入观赏者的耳中,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美妙的乐曲之中,双目都牢牢的锁住剑舞台上的那道曼妙的身影。
“回眸叹,琵琶声中看血色弥漫;桃花错,再舞一曲红袖也枉然;我宁愿,负天下,也不负手中青锋;尘埃落,不见鸳鸯不见仙;七秀坊,锦瑟响,红颜乱世多断肠;抚石墙,依稀是当年风光;公孙娘,衣飞扬,舞一曲风袖低昂;斜阳下,船前潋滟着江海凝光;出鞘剑,银茫漫,十步血溅生死断;云鬓乱,勾唇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