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清回到了石风城,带来的消息也让魏增和齐维伦吃惊,张棱竟然完全没有讨价还价后退了三十里。
魏增和齐维伦商量,只要张棱可以后退十里,拉开双方的距离便可以了,只是为了方便讨价还价,才说出三十里。
魏增和齐维伦便询问江律清是如何让张棱答应的,知道缘由之后,二人都是心中一惊,然后忍不住笑出来。
“你小子就是爱冒险,当初带着一百人就敢拦我的两千人,想要归顺有你这样归顺的吗?”魏增一指江律清笑着说道。
“还好这次没出问题,像你这样冒险,万一张棱恼羞成怒便不好了。不过你对人心的把握还是很准的,以后谈判的事情有你,我和魏贤弟也就放心了。不过凡事都要正为主,奇为辅,这种冒险之事以后要少做。今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我也把学到的一些东西交给你。”齐维伦微笑道。
“多谢魏将军,多谢齐先生。在下一定尽心尽力争取再立功劳。”江律清只是一笑答道。
“我一直有个疑问:当初你拦截我时,当真就没有留后路吗?像你这样心思缜密之人,当不会干这种事吧。”魏增笑道。
“魏将军果然明见,当初在那山坡上有一条小道。如果魏将军不愿接纳我们,我便会带着一百弟兄逃到虞山北部去。还好魏将军有胆有识,不然我现在还在深山和鸟兽为伍呢。”江律清坦诚道。
“那这次你有留了什么后路呢?”魏增问道。
“燕北义军就是我的后路。如今我军新胜,实力大增;张棱立足未稳,实力不足。只要义军还在,我自然无恙。这势力相消相涨之道,我还是懂一些的。”江律清说道。
“由此见识,将来必成大器。好好在燕北干吧,我和魏贤弟不会亏待你的。听说张棱也派人招揽你,你可动心了吗?”齐维伦点头道。
“良马塞外与驽马为伍,只待伯乐,方可成千里驹。若不是魏将军当初能懂得在下的意思,我和那些草莽之辈也无异。魏将军的知遇之恩,江某自然没齿难忘。”江律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类比道。
魏增和齐维伦相视点头,都认为江律清是可堪大用之人。
“对了魏将军,这是你让我打探的关于关西的一些消息,我现在就交给你吧。”江律清突然想到魏增的嘱托,便将一本札记交到魏增的手中。
“魏贤弟心中果然有天下呀。不错,如果将来击败铁血军,是要进军关西。关西民风朴实,素有关西朴民之称,关西人也是以吃苦耐劳著称。关西军阵独步天下,又有大山阻隔,将来进军是有些麻烦。贤弟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齐维伦见此点头道。
魏增知道齐维伦会错了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翻开札记寻找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关西军府今年春天收复了被力量教派占领的土地,又在合宿之战中击退死亡教派。死亡教派固守关西西南,凭借险峻的山脉阻击关西兵。
某一人在冯怜生被带走之后便率领十万关西军南下,一路上遭受死亡教派袭击,在一个多月后终于到达了天关城。
如今莫一人已经成为关西军府使,在他的命令之下,关西所有工程器械都被调到天关城,不少工匠也被强制随军而来。如今已经围城三月有余,但是天关城却丝毫没有被攻克的可能。
冯怜生留下的两个孩子,莫一人留在了合宿城。如今聚集在天关城下的关西兵已经有十五万人了,某一人决定再次发动一次进攻。
“军府使大人,我们已经围攻了快三个月了。将士们士气很是低落,如今已是深冬天气也很是恶劣,依我看我们还是暂且退兵,明年再来吧。”一名关西军官劝道。
“如今聚集了十五万人,城中经过三个月的围城,士气比我们低落。只要再来一次,定然可以攻下了。我答应你们,如果在这次再攻不下了,我就退兵了。告诉将士们,先登城者赏金百两连升sān_jí;诛杀刘宜之人,赏金二百两连声五级。”某一人现在眼睛布满血丝,神色有些癫狂,似乎除了攻占天关城外,再也没有任何心思。
“可是军府使大人,王朝已经灭亡了,刚刚攻占的北部还不安稳。不如安稳了北部,我们再来吧。”另一名军官提醒道。
“王朝灭不灭亡关我何事?北部不安稳,等攻下天关城再去平定。没有夫人,我早就死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夫人,又如何有我某一人现在的身份地位?没有夫人,你们现在能指挥着么多的兵吗?”某一人的这些军官大多是当初跟随他的老兵,护送冯怜生到过关北,也知道某一人和冯怜生的往事。
“夫人的大恩我们不敢忘。可是这样是救不下夫人的。某老哥,你冷静一下,夫人是天仙下凡,那些死亡教徒是伤不得她的。我们好好谋划,将来一定能救出夫人的。”一名军官激动下叫出了以往的称谓。
“你们记得便好。让夫人在死亡教徒手中受苦,你们忍心吗?都给我闭嘴,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攻城,你们都给我好好安排去。”某一人固执道。
众军官无奈,便收束士兵,准备再度攻城。
刘宜独自登上了城楼,看到关西兵又在结阵准备攻城,眉头又是一皱。
天关城下,到处都是残破的攻城器械,有的碎的不成样子,有些烧成了焦炭。残兵断箭满地都是,还有残破的来不及收走的尸体,就沉静在那里。
“他们还没有退去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