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维伦见此应了一声,也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唯真在远离人群便抱住了魏增,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但唯真真的很高兴,能做的便是将魏增抱得更紧。
“真儿不用抱这么紧,我跑不了的。这么几日没见你便瘦了这么多。你不是说怕做不好妻子吗?你要记住做妻子的第一要务就是要多吃东西,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你看脸上没肉,捏起来也不舒服。”魏增调笑道,说着用手捏了唯真唯真的脸蛋一下,摇了摇头。
“魏哥哥你变坏了,你以前可是从来不这么笑话我的。我哪里不吃东西了。这些日子我没少吃饭,这瘦下来不关我的事。”唯真打了魏增一下赌气地说道。
“好好,不关你的事,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在离开你这么久,以后我要盯着你把你养成一只小肥猪。”魏增说道。
唯真又锤了魏增一下,然后身体靠着魏增说道:“魏哥哥这几天我真的好担心你,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以前你离开我时,我也担心过,但我更相信你会安然无恙。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心里面就是一直安宁不下来。魏哥哥以后你不要在离开我这么就好吗?”
“好,我以后不会离开你这么久的。我也不想冒险,可是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来。与其让你受到危险,我宁可独自承担。真儿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你便是我第二次的生命,我是绝对不能忍受失去你的。”魏增将马速放缓,一只手也抱住了唯真。
“其实我也一样。这也许就叫做患得患失吧。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一点也不担心了。不过魏哥哥你可不要嫌我黏人,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担心受怕,你可要补偿我。”唯真说道。
“好,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补偿你几个娃娃可好?”魏增说道。
“哼,不理你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坏。”唯真羞红了脸,把头别了过去说道。
“不闹了。真儿告诉我这些天你们的事吧,有没有遇到危险?”魏增询问道。
“还好没遇到什么麻烦。齐先生从一些大户人家要来了一些粮食吃食也算够了。只是这连日里总有人生病死去;更有人失去信心不想走了,躺在路边就等一死。有时候我医得了他们的身体,却医不了他们的心,感到有些悲伤。不过齐先生经常给难民讲一些道理,让难民有信心走下去,齐先生现在成了难民的主心骨,不然队伍早就散了。”唯真说道。
“乱世人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不是可以普度众生的菩萨;也不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能救多少人便救多少人,不要过多纠结。此去毅山还有很长的路,最后能有多少人到,还是一件说不准的事。说最后剩不下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真儿我知道你很善良,但你也要知道一句‘知天命,尽人事’。我们要尽力帮助他们,但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魏增面色凝重地说道。
“魏哥哥,这些我明白。做人要坚强我也是知道的。”唯真有些敬仰地看着魏增。这便是当初把她从无赖手中救下的魏增,也是数年来对她无微不至的魏增。一直这样冷静从不表现自己的软弱,但内心里有最深厚的情感和对生活的热爱。看似有些冰冷,但从不让人失望。
“夫君,夫君,为父为君。有你在真好!”唯真心里暗道。
“真儿呀,我知道我很英俊,但你也不要这样一直盯着我看。你放心,今晚休息时我会让你看个够的!”魏增见此又调笑道。
“哼,不理你了!”唯真听此把头埋在魏增的怀里不说话了。
魏增大笑一声,又扬鞭纵马疾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