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岳父岳母大人:那一声叹息,听得令人心酸。
鱼愚挖出女儿红,小心翼翼的抱上车,然后打电话订了两束花,一束玫瑰送给师妈妈,一束向日葵送给师千言。
她先回家洗了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五点钟的时候准时到师千言办公室:“女王殿下,可以走了吗?”她怀里抱着向日葵,靠在门边:“第一次见你父母,我可不想迟到。”
师千言正在签署文件,抬起头来看她,吃了一惊:“你怎么弄得满脸是伤?”鱼愚嘻嘻笑笑,将花放入花瓶中,来到师千言身后,给她按摩肩膀:“跟师父他老人家过了几招,不打紧。”
师千言心疼:“没事儿过什么招呀,闲得慌吗?”鱼愚油嘴滑舌:“我不敢让自己闲下来,我一闲下来就会想你,莫名的、疯狂的想你。”说着俯身在师千言侧脸亲了一口。
师千言轻啐:“花言巧语。”整理好文件,站起来,捧着鱼愚的脸:“瞧你眉目含春,肯定暗藏惊喜,对不对?”谁会闲的蛋疼找挨揍,即便真是过招也是点到即止,哪有伤成这样的。
鱼愚愣了一愣,捉住师千言的手:“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走吧,我带你去看。”牵着师千言就朝楼下跑,师千言看到那一坛酒的时候,眼睛立刻湿润了:“傻子。”
师家宅子没有余家那种规模,但装潢品味要好上千万倍,毕竟世家贵族与暴发豪门存在本质上的区别,鱼愚自惭形秽,师千言紧握着她的手,第一次说了那三个字:“我爱你,只爱你。”
一个女人肯带你去见自己的父母,那便是一种认定,鱼愚呆了一呆:“你可不可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需要勇气。”师千言凝着她的双目,模样极其慎重:“我爱你,只爱你。”
鱼愚觉得自己幸福的快晕过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双目中闪着自信的光芒:“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师千言既宠爱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居然拽起文来了。”然后携着着她的手踏入大厅,张婕随同进去,其余的人均守在门外,凝神戒备。
师家二老见到鱼愚,第一印象是难缠,能在一天内找到55年陈酿女儿红的人岂好对付?
寒暄过后,师妈妈拉着鱼愚的手:“咱们膝下就只有千言一个孩子,所以格外宠溺,什么事都顺着她,她一句话要斯坦福念大学,不愿太早接手父业,即便她父亲身体不好也只得扛住。”
鱼愚听得心里一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千言多读书是好事,好事。”师妈妈横了师千言一眼,继续道:“话虽这么说,但她父亲的身体,哎……小鱼,你可曾留过学?”
鱼愚知她要问这个,实话实说:“不曾留学,只是在国内l大学念过几年书。”师妈妈吃了一惊,面露难色:“这读书可是要紧事儿,撇开别的不说,单是语言交流上就会出现问题。”
师妈妈笑得很骄傲:“你知道,咱们师家书香世代,祖上可追溯到明代吏部尚书,解放后家族中也出了好几个少将……”后面的话鱼愚没太注意了,单是这几句已经让她无地自容了。
师千言看出鱼愚的情绪,打断师妈妈的话:“妈妈,祖宗十八代是神主牌位您也拿出来说,也不怕人家笑你显扬跋扈,再说祖上哪一辈像你这样爱数家珍。”
师千言的语气有一点冲,师爸爸发话了:“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中国讲究忠孝仁义,孝字当先,你妈咪爱提祖荣那还在鼓励你,希望你效仿先辈,做一番事业出来。”
师千言不服气:“爸爸,你当您弃政从商,爷爷可曾念叨过你?而且事业与爱情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你们真是太……”她的声音发抖,想说‘势利’二字,又觉得不太妥当。
师家二老总结过对付李治的经验,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倔强如牛,暗道这事儿还得从鱼愚处下手,但第一次见面,也不好说得太多、太过,师爸爸轻咳了一声:“王姐,准备开饭吧。”
鱼愚松了一口气,话题回到女儿红酒上。
师爸爸问酒是怎么来的,鱼愚抿了抿嘴,老实交代,师爸爸愣了愣:“也亏得你有这一份心,只是……”想起自家桂花树下的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
那一声叹息,听得令人心酸,师千言身子颤了颤:“爸爸,我陪你去酒窖。”父女两走后,大厅里只留下师妈妈、鱼愚、张婕三人,鱼愚有些尴尬:“伯母,我,我对千言是真心实意的。”
师妈妈轻‘哦’了一声:“怎么个真心法?”鱼愚不善言辞,抠着脑袋:“我知道自己各方面都配不上千言,但我会使劲宠她,使劲爱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师妈妈轻笑:“你可知道,她和你在一起已经算委屈了。”鱼愚埋下头去,沉默半响忽然说道:“伯母这话说得不对,狼与兔子追逐,狼却输了,您可猜得到原因?”
敢对我说教?师妈妈眼带轻蔑:“愿听高见。”鱼愚咽了咽口水:“狼若抓到兔子,大不了就是饱餐一顿,但兔子若是跑慢了,那就是丢命的事情……”
鱼愚说得深沉:“换句话说,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娶了千言,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岂会用生命去爱护?”师妈妈的目光颤了颤,将李治与狼联系在一起:“你的意思是会用生命去爱她?”
鱼愚重重的点头:“是的,不管人们怎样看我,说得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