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很久了,那只变化出来的巨大拳头直接被吕洞宾用长剑切了千万剑,这一切,都不过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吕洞宾问胡言刚才那一招可有看清,胡言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你耍帅的姿势太耀眼,谁都没空去关注其他的。
擦了擦脸上的黑血,吕洞宾拍了一下胡言的肩膀,“就算没看清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毕竟当初我领悟这一剑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是被自己当时帅气的姿势吓到了吗?”
胡言闭上眼睛,一边回想着刚才的震撼情景,一边还有心思和吕洞宾开着玩笑。
还是那把熟悉的长剑,但胡言总觉得这当中好像是多了些什么。
李沧也同样是仙人之体,为什么吕师伯能够靠着一把普通的长剑就将其斩的支离破碎呢?
还有,那一气万剑,想要做到这一点是何其的困难啊?
至少,现在的胡言是绝对做不到的。
刚才吕师伯所演示的那两招完全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必须经过千锤百炼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吕师伯,看了你的剑术,我想回去再练习二十年。”
吕洞宾的一剑,确实让人难以望其项背,胡言感觉很受打击。
原本在凡间,除了师叔和师父之外,胡言可以说是最厉害的,不论战斗力还是剑法,那都足以让人夸赞不已,但今天见识到吕洞宾一剑斩仙之后,胡言才终于算是明白了,人外有人。以前一直以为有着剑仙之体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只需要勤加练习未来必定是能往那天庭走上一遭。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有点幼稚。
“现在才知道用功?”
吕洞宾瞪了胡言一眼,同样身为剑仙之体,他当然清楚胡言的潜力。胡言虽然说确实非常努力了,但其实他还可以做到更好。
胡言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从明天开始,每天挥剑九千次,一个星期之后次数增加到九万。”
胡言啊了一声,伸出双手,道:“九万次啊,”
一天九千次虽说听起来很多,但真要去练习的话还是可以完成的。可九万次的话,想想都觉得可怕。
“一个月后你要是能够让大江断流就进入下一个训练阶段,如果不行的话就继续加大训练量。”
古诗有云,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胡言看着吕师伯那务必认真的脸,忽然感觉有点可怕。
“你觉得让大江断流很困难?”
吕洞宾看了胡言一眼,“要不是我现在已经出完最后一剑了,我一定示范给你看。”
“我都能做到,你为什么做不到?同样是剑仙之体,难道你会比我差?”
胡言无比正经的看着吕洞宾,道:“师伯,您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
吕洞宾无语的拍了胡言后脑勺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歪道理肯定是和你师叔学来的吧?”
胡言歪着脖子有些不解的看着吕洞宾。
不明白为什么吕师伯会说这些歪道理是从师叔那里学来的,他可是有师父的人好么?
“行了,以后和你说说你师叔的事情,那小女娃,在天庭的时候比你还调皮呢。”
胡言对于这话很是不乐意,我明明很乖的好么。
吕洞宾转身,面对着身上已经是被分割成一条条线状的李沧,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想也没兴趣去了解,九州鼎交出来就自己离开吧。”
李沧无言的看着吕洞宾,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仙人之体被吕洞宾一剑斩碎,就连元神也受到了不轻的伤害,吕洞宾的实力看起来甚至要比在天庭的时候还强上几分。
可李沧却感受不到吕洞宾身上的任何法力波动。
这很让人费解。
一个散发着黑气的小人从李沧破碎的身体当中飞了出来,漂浮在空中,那小人就是李沧的缩小版。
胡言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大为惊奇。
这个就是李沧的元神。
曾经也是人仙级别的李沧,只要元神不灭,仙人之体就算被打成了灰烬他也能夺舍重生。
从小人的嘴中吐出一枚黑色的戒指,这就是李沧用来存储东西的法宝,九州鼎慢慢漂浮出来,胡言赶紧欺身而上一把将其抓住,因为他听师父说,九州鼎都是开了窍的,一个不注意它可能就跑了。
有些郑重其事的双手抓住九州鼎,胡言看了看漂浮在空中李沧的元神,又看了看吕师伯,在想着吕师伯这样处置他是不是有点过于妇人之仁了?
“走吧,”
吕洞宾轻声说道,不再去看空中那个有点落魄的元神,转身,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李沧堕仙成魔与其说是一场背叛倒不如说是被压抑之后看不到希望的愤怒,他这么做虽然很为人不齿,但要从个人角度来说,对与错也是无法分说的。
这是一个悲剧人物,从下凡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吕洞宾不愿意再做雪上添霜的事情。
“师伯,此人是我师父的劲敌,”
胡言还想要说服吕洞宾,在这里直接将李沧从世上抹去,以免以后成为心腹之患。
吕洞宾只是呵呵一笑,“一个可怜人而已,你把他当成是你师父的劲敌,是瞧不起你师父么?”
李沧不会是范登龙的劲敌,真要算的话,只能勉强是一块试金石。
范登龙要以后的路要走很远,李沧这就是劲敌的话,那未免也太让天庭对他寄予厚望的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