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是小离和小米不顾老皮和大头的劝阻,毅然决然的冲了出来。
在神识扫到小离和小米的瞬间,名花脸上轻蔑的冷笑更浓,多这两个,只不过让他的噬魂镜多两个冤魂而已。
来的正好!
这时,名花幻化出的几百只爪子,已瞬间将大多数血色头颅捏碎,双手距离栾天本尊和巫族分身已不到五丈!
看到小离和小米冲出的瞬间,栾天不由得眉头一皱,脸上出现了不悦的无奈。
此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但也断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离和小米去送死。无奈之下,栾天操控着撞向名花的混沌钟骤然转向,罩向小离和小米。
就是这一瞬间的变故,完全打乱了栾天的攻击计划,让他的攻击效果大打折扣。
在混沌钟将小离和小米罩住的瞬间,名花的手和噬魂镜,也已经到了栾天和巫族分身的面前。
本尊挥动双拳轰击,巫族分身落刀狂砍,但为时已晚,名花全力的一击重重抓在了巫族分身的胸口之上,胸口顿时出现一个血洞!
轰!!!
噬魂镜与栾天的双拳击在了一起,一声巨响传出,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栾天和巫族分身双双被击中,身子便如两只断了线的风筝,快速的向着密林后面的无底悬崖内,跌落了下去!
罩着小米和小离的混沌钟也轰然发出一声钟鸣,“嗖”的一下,闪着黄光跟着飞下悬崖。
将栾天击落悬崖的名花脸色有些难看,他一步跨到悬崖边,站在悬崖边上往下望了望,神识扩散到极致,探不到底。
“哼!蠢货!竟连分身都没有融合!”
名花脸上发出一声冷笑,刚说完,他的嘴角突然渗出一丝鲜血,刚才电光火石之间的一击,他亦受了不轻的伤。
名花挥袖擦去嘴角的鲜血,虽然已将栾天击落山崖,他已是九死一生,但不能亲眼看到栾天的尸体,他始终无法安心。
何况,混沌钟上的烙印还未抹去,名花眼中闪着阴冷,飞起身形刚欲飞下山崖。
猛然间,他感觉到遥远的天空中传来一股雄浑的神识,这神识庞大至极,快速向这边扫来,此人修为比他要高出太多!
被这神识扫到的瞬间,名花迅速感觉到来者不善,他顾不得再去搜寻栾天的尸体,快速转身,匆匆飞离。
就在名花的身影消失在悬崖边不到一息,一个高大的虚幻身影出现在了悬崖上空的虚空之中。
此人白眉白发,奇长的人中,但这并非籛铿本尊,而是他的一具分身。
籛铿分身用神识扫了一下深渊之内后,思索片刻,神色看不出任何变化,随即转身消失。
昏迷,持续的昏迷,不知是死是活的昏迷。
······
“爹地,爹地,他昏迷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
答话的是一位老者,身材高大,满脸皱纹,一身破烂的粗布麻衣,头发倒是梳的一丝不乱,束成一个道稽,竖在脑后。
“他还能醒过来吗?”
“看他造化···”
“你答应我要救他的啊!”
“傻孩子,爹地也不是万能的啊···”
“哼!”
水儿嘟着嘴,一脸不快,不再理会那老者,她转而蹦蹦跳跳的跑向不远处一位老妪身边:
“娘,娘,爹地能救他的,对不对?对不对!”
他双手抓着老妪的粗布衣袖,摇晃着,这老妪上半身盘坐在一块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圆形石头上面,她竟没有下半身!
“会的,会的,好孩子,你放心好了,你爹地能酒醒他的。”
老妪看着水儿,橘皮般的脸上一脸慈祥,说着,她还扫了远处的老者一眼,表情淡淡。
“嘿嘿,嘿嘿。”
那老者听到这娘俩的谈话,干笑了两声,他用同样慈祥的目光看了看水儿,然后又神色复杂的瞄了一眼老妪,老妪闭目不语。
最后,他转头看着石床上躺着的,没有一丝呼吸的栾天本尊和巫族分身,脸上的沟壑顿时变得更深了···
这是位于深渊底部的一处简陋洞府,束发老者是她的爹地,老妪是她的娘,这里,竟是水儿的家!
栾天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亦或者是···死了一个多月了。小离和小米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床边,本尊与巫族分身都始终没有一丝生机!
小离和小米的脸上,始终挂着难以名状的痛苦与愧疚之色,两双眼睛丢了魂一般的定定望着栾天和巫族分身。
据水儿说,她爹地的医术独步天下,一定有办法将栾天和分身救活的,这让小离和小米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
虽然他们仍然有些怀疑,但也并不认为水儿是说谎之人,或许是她见识太少了吧。但他们,仍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老者的身上。
入夜,深渊内的洞府之外,束发老者独自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身后,圆形石头无声飞出洞府,老妪来到了距他十丈之处。
这本身一个满月的夜晚,月朗星稀,但在这深渊底部,抬头只能望见一丝月光。
“死老头子,你就真舍得那小子死?!”
沉默半响,老妪终于开口。
“我更舍不得你死!”
老者没有转身,闭目淡淡说道。
“我?我早已···没有心了。死对于我来讲,并没那么可怕,或许还是解脱···”
“水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不希望她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