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油纸伞快速的朝着前面的人影走去,雨滴开始下的有缓急,烟雨朦胧让人看不清前面的景象。
“小白怎么样了?”“挺好的,有鬼王呢!”
“你相信是雪花做的吗?”“我相信。”
血萝转过头看着一脸平静的黑护法,回过头来,“为什么?”
“理性告诉我,证据就在那里。证据告诉我,凶手就在那里。”
一身雪白的襦裙已经被雨水打湿,越来越急促的雨滴滴落在柔嫩的肌肤之上有着明显的疼痛感,红艳的鲜血从腹部缓缓流出,染红了下面的襦裙,和着雨水一同滴落到脚下的青石板上,极速流散。
“对不起,对不起。”带着哭腔的声音含着颤抖,这是毛月第一次觉得原来杀一个人这般残忍,这么有负罪感。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原谅我,原谅我好吗?原谅我,雪花。”合着眼泪隔着一米的距离,毛月看着雪花缓慢倒地,泣不成声的说道。
依白走在血萝的身后一同往毛月的院子走去,急促的雨滴滴落在油纸伞上打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走进铺满青石板的院中看着紧闭的大门,血萝和黑护法对视一眼。
告别了期萧,右护法打着油纸伞看着外面烟雨朦胧的天气朝着原路返回。
任凭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两把油纸伞随意的仍在青石板路上,四周静寂无人,在雨水的掩盖之下依稀可以听得见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
右手之上缓缓聚集着真气,出现一团像是棉花一般的黑团,轻轻脱离毛月的手掌,向着蜷曲在地上的雪花飘去,轻轻包裹住然后缓慢升空。
右护法看着前面黑色的魔力,眉头轻蹙,但是雨幕朦胧有无法看清前面究竟是谁,只看的地上有鲜红的血迹,运用真气朝着前方快速飞去。
毛月看着前面迎面飞来的白色影子,急忙运用真气向后倒退,最后轻轻转身向着后面飞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间高耸的房屋突兀的修建在一个狭窄的转角出,被雨水打湿而变得异常显眼的橙红色对襟襦裙和腰间靛色的腰带,突然低飞消失在房屋之后。
等右护法飞去已经不见了踪影,无论怎么寻找那抹艳丽的颜色,也无法寻见。
转身朝着原路返回,落在还有一丝丝血迹的青石板上,看着地上的两把油纸伞轻轻拾起,好似有些眼熟,但又说不上来是谁的。
毛月从一间破屋里面走出来,身后的黑团仍然包裹着雪花的尸体。
血萝原路返回正在路口之处碰见从裕族回来的右护法。
“我想我刚刚应该碰见了一个内鬼。”右护法看着迎面走来的血萝、黑护法和依白,不确定的说道。
“怎么回事?”血萝紧张的问着右护法。
“我们回去再说吧!你们又是从哪里来啊?”
“黛族,我们去找毛月,可是毛月不在家。”
“我刚刚刚好遇见的就是黛族的人,你说她也真笨,不知道换一下衣服吗?”右护法朝着前面走去,对着血萝说道。
“参见天女,参见黑护法,参见右护法。”门口的魔兵见几人回来恭敬的叫道。
血萝和黑护法径直朝着宅院走去,右护法停在魔兵面前:“魔帝呢?”
“魔帝一直都在大厅,没有出来过。”
几人朝着大厅走去,推开紧闭的大门看见御流觞正坐在首位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听见声响抬眸看着进来的几人。
“禀魔帝,属下从裕族回来的途中看见一个黛族的姑娘杀了人,但是属下无能没有追上她。”右护法单膝跪地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黛族?黛族还有比你更加厉害的?”
“属下在案发地点拾到两把油纸伞,应该是那两人的。”右护法幻化出那两把油纸伞对着御流觞说道。
血萝走上前去,打开其中一把看着有些眼熟的油纸伞:“这好像是我们宅院的吧!”
“我们宅院,那是谁在用?”
血萝拿着这把雨伞向着门口疾步走去,“这把油纸伞是谁打出去的?”
“这把,好像是雪花姑娘。”魔兵看着这把油纸伞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明明厢房之中还亮着烛光,什么时候出去过?
“她回来没多久就出去了,比你们先出去,比右护法后出去。”
血萝转过身急匆匆的向着彬厢房走去,推开紧闭的大门,只有桌上的一盏烛火随风摇曳。
心里有些失落,想起最开始的记忆,尽管你只是假装而已,但已经成为我为数不多的记忆之一。
双手将大门关好,房中的烛火没有了风的摆动端端正正的燃烧着,照亮着整个厢房。
推开紧闭的大门,看着屋内看着自己的四人,拿着那把仍是撑开着的油纸伞,缓缓收起:“这是雪花的。”
“那也活该,谁让她杀害爷爷的?”右护法气愤的说道。
一代英雄就这样陨落,一个高手就这样奔赴黄泉,任谁都不会相信,许多高手都无法打败的吴久,会惨败在一个丝毫没有法力的弱女子手上。造物弄人,时间许多事情往往如此,都是在你不经意之间,你最为信任的人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目前就需要找出凶手,但是这个凶手是为了帮吴爷爷报仇还是另有其他呢?”血萝疑惑不解的对着众人说道。
“若是有其他的话,雪花也没有什么仇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