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萝看着面前一碗清香的粥,抬眸看了看蜀葵仙子,婉转的拒绝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就麻烦你照顾魃谩了。”
“天女,不去看看魃谩吗?”蜀葵仙子很是犹豫,她知道魃谩喜欢面前这个看似不张扬但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女子,可是她又不想魃谩像自己一样,可悲,可叹。
“过一会我去看他吧!魃谩就麻烦蜀葵仙子了,我先走了。”血萝本想到厨房讨点糕点吃,结果碰上蜀葵仙子,魃谩,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蜀葵仙子看着血萝黑乎乎的背影,拿着粥往魃谩房间走去撄。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都爱上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魔族的魔帝,永远戴着一副面具,外人多数传言那幅面具之下是一张可怖的脸,可是那双,却是那般深邃,见惯了风雨,才有那般的沉淀。
血萝刚走到柜台前面就看见御流觞和泰山王一同下楼,忽然想到之前御流觞说泰山王喜欢男的,就一阵恶寒。
“我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你在这里。”御流觞快步上前,对着血萝温柔道。
血萝看着御流觞身后的泰山王放慢脚步,抬眸看着泰山王一副平静的面容,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收回视线看着御流觞:“我就下来走走。偿”
“外面也没有什么太阳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血萝转头看着客栈外面的风光,刮着含有热度的微风,虽然外面一片光亮,但是已经不见了炙热的太阳。
“走吧!”血萝点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
御流觞紧随血萝身后,看着微微扬起的微风,吹散了一些血萝扎在斗篷之中的华发。
泰山王看着走出客栈的御流觞,眼神微微暗淡,走至柜台前面:“掌柜的,一壶酒。”
舞云殇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内,放下手中的古书,转而又想起今日白珊珊的一席话,若不是当年自己那么自私,恐怕珊珊如今早已觅得幸福。
白珊珊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发呆,若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若是一开始就没有遇见御流觞,那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但是生活没有若是也没有假如。
走到那日划船的那片湖边,看着湖内的荷花仍是盛放的鲜艳,大片的荷叶随意的铺展在清澈的河水里,倒是一阵惬意的光景。
“流觞,你和雪神认识吗?”踌躇良久,血萝看着湖面上的荷花,微微低头,对着身侧的御流觞问道。
御流觞看着身侧的血萝,眼神微微有些异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觉得流觞和雪神好像认识啊!流觞和白珊珊也认识,只是不知道这白珊珊是何方神圣,让雪神和魔帝都认识,就连泰山王好像十分熟识。”
“那你究竟是好奇我跟雪神的关系,还是白珊珊?”御流觞玩笑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御流觞:“我都想要知道,我不希望我是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
御流觞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倔强的女子,微微沉思一会,抬眸看着血萝:“我与雪神很早之前就认识了,那时的你还没出生。”
“那雪神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萝儿,神族的人我们不可信,若是当初没有天神所规定的天劫,那么你的爹娘就不会死于天劫。”
“可是这跟雪神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便是他百般阻挠你的爹娘在一起,如今恐怕也视我们为眼中钉吧!你不是一直问我我和他究竟都说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警告罢了!”
血萝抬眸看着御流觞有些悲戚的眼神,缓缓垂下头颅,他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那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个话语很温柔很温柔的告诉我,那一切都不是我所看见的样子。
血萝转过身子,沉默的向着客栈走去。
萝儿,不要怪我,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就算你失去了记忆,我也相信你每每午夜梦回的人就是他,他给了你十三年,像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已经刻进了你的骨子里。
雪神,你真的也是那神族中再也普通不过的一位吗?
舞云殇站在窗口处看着远处慢慢走近的身影,不知为何夕阳给她蒙上了一层孤单落寞的色彩,当已经知道那就是他日夜思恋的萝儿的时候,心中就像是两个人在互相撕扯。
萝儿,我是应该顺从自己的内心重新把你放在指尖还是实现当初在师父面前立下的誓言。
血萝感觉到一股视线,带着灼热又带着犹豫的看向自己,站定脚步,向着那个窗户望去。白色的身影没有退缩,直直的站在窗口看着那个扬起脸蛋看着自己,一双血瞳之中流露出一股怅然。
“萝儿。”悲切而又急促的嗓音只是静静的飘荡在空荡荡静谧的房间。
血萝看着那个似有千言万语,但始终都是一副冰冷面容的雪神,悲戚一笑,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雪神,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御流觞看着那个人影,微微蹙眉,看来自己警告的还不够。
舞云殇收回视线,完全没有看见跟在血萝身后的御流觞,只刚刚一眼,如今自己便已将师父的话语抛之脑后。
转身踱步至房屋中央,看着对面的屏风又不时望望左边的大门,犹豫半响向着左边的大门轻轻走去,停在门边,细细听着隔壁的响动。
鞋子踩在木质的楼梯发出轻微的响声,门边的白衣男子却早就已经心跳加速,正欲开门就听得一声深沉的声音:“萝儿,明日就是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