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就是发了疯了——如果这件事没有幕后因素的话。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邓肯。”瑞切尔警告到。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嘿,不要用看白痴的眼光看我。”邓肯叫到,然后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以为这是我自己的计划?当然不是,这是秦朗的计划。”
“秦朗的计划?”
“是的,秦朗的计划。”他解释到,“他提议收购一批日本生丝,因为就算得到我们的贷款,日本的军事力量还是与俄国相差悬殊——虽然俄国在远东的力量很薄弱。按照内务部搞到的情报,日本陆军只有一半常备部队装备了新式步枪,缺少火炮和弹药,几乎没有装备机枪,然而日本政府把相当一部分贷款拨给了日本海军,因为它同样缺少作战舰艇,尤其是战列舰……”
“跳过这些,”瑞切尔打断他——她不关心具体的军事问题,“说重点。”
“重点就是,秦朗打算加强日本的军事力量,保证日本军队可以夺取朝鲜半岛,然后在中国东北与俄国陆军打一场血腥的消耗战,随便死掉几十万士兵最后签署一份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停战协定。”
“所以我们收购日本生丝,让日本政府有资金购买军火武装它的脆弱的陆军?”奥康纳想了想,“要是日本政府还是把资金交给海军呢?”
“那种事情不会发生——至少,我们不打算让它发生。”邓肯耸了耸肩,“我们不支付现金,我们支付军火,机枪,迫击炮,弹药。但是我个人认为,日本人可能还需要大口径的身管火炮,所以我还得联系其他兵工厂。你们知道,”他摊开双手,“这表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帮助你们……”
“你刚才说其他兵工厂,意思就是你仍然要前往东部。”瑞切尔狡黠的笑了,“我相信你可以抽空视察我们的办事处和福特汽车厂。”
“还有两位莱特先生的小聚会。”
邓肯愣住了,然后,他的脸慢慢的变成红色,又变成白色,最后变成黑色。一个声音在他的大脑里面回荡,“这不公平”,他张开嘴,想把它告诉瑞切尔和奥康纳,但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
当然,这绝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犹豫得太久,有好几分钟,结果有人突然进来把局面搞乱了:没有预约,没有通报,当然也没有得到允许,菲斯伯恩和梅塞施米特已经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
三个人都把目光转向两位闯入者。瑞切尔问到:“先生们,有什么事?”
“有一点小问题,夫人。”菲斯伯恩首先说,“内务部发现有一名记者正在调查老板的背景和经历……准确的说,我们以前就发现他在干这件事,向他发出了警告,要求报社把他辞退,而且他也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内务部的特工发现,这个人已经回到洛杉矶并且继续以前的工作……”
“请等一下,菲斯伯恩先生。”瑞切尔面无表情的说到,把头转向梅塞施米特,“你有什么事情,梅塞施米特先生?”
“我申请前往远东,搜集日本与俄国的情报。”梅塞施米特回答。
“那么你能在动身之前为公司完成一件小事吗?”瑞切尔问到,但绝不需要一个否定的答案。
梅塞施米特知道她的意思。“当然,”他说,“我办事,你放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