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岛仁。现在,易水宁愿自己没有猜对,因为从他们第一次会面开始,黑岛仁总是意味着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这些麻烦都很容易解决,而且已经被解决了,但是作为根源,黑岛仁依然顽强的活着,而他却不能将他彻底抹除。易水已对这样的事情到厌倦了,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这一次,我们的黑岛一夫一等秘书又有什么阴谋?”
他用了黑岛仁的假名,多或者少,这可以让他想起在夏威夷的首次会面,他在那次会面时取得的压倒性的优势,以及最后取得的胜利。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稍微好受一点,不至于继续考虑派遣一名杀手前往日本,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麻烦的根源。
虽然他还是认为,应该认真的考虑那个问题,而且得到肯定的结论。
秦朗几乎能够猜到易水的想法,并不奇怪,他同样对黑岛仁感到厌烦了,而且也曾经想过派人清除这只嗡嗡作响的苍蝇。当然最后,他得出结论,现在还不是那么做的时候——因为在他沉思的过程中,他想到了那个有关狙击手的笑话。
黑岛仁就是那个狙击手。
他暗自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手势。“黑岛仁的最终目地仍然是有待考证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计划与福摩萨有关。”
“因为参与计划的还有福摩萨的日本军队?”瑞切尔代表她的丈夫发出了疑问。
“是的。”秦朗点了点头。
“但是福摩萨的日本军队正在撤离。”奥康纳提醒到。
“用非常缓慢的速度撤离。显然,日本人不愿意离开那儿。”秦朗说,“我认为,他们正在等待一个重新占领福摩萨的绝佳机会。”
易水觉得他已经知道黑岛仁的全盘计划了,但是还不敢确定,还需要一些证据。他沉默了几秒钟,问到:“什么机会?”
“很遗憾,易水,不过我还没有想到。”秦朗的这句话缺乏说服力。瑞切尔、奥康纳和易水都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他们非常熟悉的那种洞悉一切的自信。他已经想到了,只不过因为别的原因,很有可能只是出于他的恶劣趣味,还想继续保守那个该死的秘密,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戏弄关心它的人。
“秦!”他们同时叫了起来。
秦朗没有理会这个抗议。不管他们还有什么要说,他已经开始岔开话题了。“我得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坏主意,日本军队在福摩萨滞留的时间越久,损失就会越严重。要知道,那里的局势有点糟糕。”
“有点糟糕”是一个不够准确的、打了很大折扣的描述,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糟糕透顶”——福摩萨的抵抗组织在许多个月前就已成为日本军队的大麻烦,他们得到了大批先进的武器和几乎使用不完的子弹,成吨的炸药,让执行清缴任务的军人和警察损失惨重,数百人死亡,伤亡总数超过五千人,而且控制了一部分乡村。
可以说,当然,是在秦朗看来,福摩萨正在变成一些他熟悉的著名战区,每一个都是让人焦头烂额的泥坑。
事实上,这些抵抗组织才是日本同意将福摩萨作为抵押物品换取美国贷款的重要原因——东京没有也不愿意投入更多资金进行一场持久的治安作战。英国人在南非进行的那场战争是一个经典的范例,同时也是深刻的教训,而日不落帝国拥有的强大军事、政治和经济力量却不是日本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日本政府的一厢情愿的想法,具有悠久的以下克上传统的帝国军人们显然有另外的看法,以及行动方阵。驻扎在福摩萨的日本军队的撤离行动进展缓慢,磨磨蹭蹭的似乎几年都不会全部离开那儿,并且军官们还制定了……参与制定了一个极为秘密的计划,一个阴谋,相当冒险,但是足够让日本军队留下。
秦朗已经猜到那个计划,就像瑞切尔、奥康纳和易水认为的那样,但他不在乎,甚至不想采取针对行动。
因为没有必要采取行动,他曾经下达的指示遍足够让日本人认识自己的错误——或许他们正在获得这个全新的认识。如果说,那些抵抗组织过去只能被称为“大麻烦”,那么现在,它们就是灾难。
福摩萨。
台南,凤山地区。
几十个显然是刚加入抵抗组织的武装人员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在这个圈的中间,一个看起来像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的年轻人举着一支冲锋枪,高声喊到:“兄弟们,来见识一下你们的新武器,轻型机枪,美国制造,九毫米口径,五十发弹鼓供弹,可以全自动射击,瞬间就能打倒十个日本人……注意,林大哥过来了,都站起来!”
于是,新兵们都站了起来,顺着这个老兵的手指的方向,迅速把身体转过去,向这支抵抗武装的最高负责人行礼。
他似乎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林少猫,这个台南地区抵抗运动的领袖人物正向他身边的人介绍他得到的最新消息。“我刚刚得到消息,柯铁的队伍打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胜仗,吃掉了一个小队级别的日本军队……是全歼,没有一个日本人跑掉。看得出来,你的同志把他的队伍训练得很好。”
他的心情显得有些复杂,一方面,另一支抵抗组织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完整的消灭了一个小队级别的日军部队,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这个成绩是由自己的部队获得。
他希望自己的部队和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