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是主的仆从留下的。”坎特伯雷睁开眼睛叹了口气,羽毛上是另人惊异的纯粹的光明神圣的气息,但是对自己的信仰却毫无反应,显然,留下这片羽毛的天使并不从属自己所信奉的主,无论她如何神圣,终究是异端。
“请坎特伯雷大主教将此交于在下,在下有职责将这邪物送去教廷交于教皇陛下。”凯尔·冯·爱因兹贝伦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对于那件邪物会是这样一件充满神圣的气息的羽毛,他也十分惊讶,不过对此,他更多的是高兴,“在主的光辉下,必能净化这邪物,让她成为荣耀主为主斩却世间一切邪恶的圣物。”如果是一件黑暗的器物的话,他们也只有将它封印,或者交给异端审判所暗中使用,但是这样一件神圣的羽毛却可以大大方方的在明面上使用,还可以说是主赐下的圣物,巩固一下主的信仰,至于别人信不信他倒是别担心,那些穷人本来就算一群愚民罢了,好骗的很,随便说些什么给些恩惠就够了,而那些真正的聪明人,有力量的人自然也是识货的人,这羽毛上的神圣可不是人类可以伪造的,让他们的信仰巩固一点可比那些愚民有用多了。
“这就不劳阁下了。”坎特伯雷随意的收起羽毛淡淡的看着凯尔·冯·爱因兹贝伦说道,“以我对主的虔诚,必能将邪物净化。而且阁下长途跋涉路上若是有个闪失让邪物失落那可如何是好。”
“坎特伯雷大主教的信仰在下固然明白,但是这邪物如此不凡,以您的力量恐怕还是有些不够,不若交于我带回教廷,以那无数修士信徒的力量相信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净化邪物。”凯尔·冯·爱因兹贝伦摇摇头,他可不会把这东西留下的,如果自己把这个带回教廷,自己的前途不可限量,“至于路上的安全大主教大人不必担心,在下会向教廷求助,只要言明事态,相信教皇陛下会派遣圣殿骑士来护送在下会教廷的。”
“但是我怕我会遗忘教皇的嘱托啊。”坎特伯雷双眼眯起,看着凯尔·冯·爱因兹贝伦,双手放在背后,隐隐闪着危险的纯白色的光芒。
凯尔·冯·爱因兹贝伦看见坎特伯雷背后隐隐的白光顿时满头大汗,他哪里不明白坎特伯雷意思,坎特伯雷是想在此将自己杀死,只要在将几个知情者封口,他完全可以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说不定过一段时间还会传出自己在为教廷公干抢来伦敦的路上被异教徒袭击的谣言。
“不如阁下在伦敦做客几天,好提醒我找出伦敦的恶魔,将它歼灭,然后由我亲自护送阁下回教廷如何?”坎特伯雷倒是没有打算真的杀人灭口,毕竟封口可不是那么好封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眼前的年轻人虽然受到教皇的器重,但是对于教廷真正拥有多少力量恐怕并不清楚,如果教廷真的要查,自己事后处理的再好,一样会被查出了,不说那些黑森林里的巫师魔法师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就是教廷也有不少凭借这神术获得真相的方法,自己可还没有在神秘的层面上掩盖事实的能力。现在的自己只是想以性命要挟凯尔·冯·爱因兹贝伦,让他在伦敦多逗留几天,并且要听从自己的吩咐,他可不想让亚瑟王被扣上异端的罪名,就像身为罗马人的教皇希望罗马强大一样,身为英格兰的人,他也希望自己的祖国强大,所以他要力保亚瑟王,只要凯尔·冯·爱因兹贝伦一天没有回去,教廷就没有办法为亚瑟王定罪,自己就有办法可以保住亚瑟王了,当然,也不可能一直拖,而是在放凯尔·冯·爱因兹贝伦回去前找个替罪羊定罪,以教会的名义了结这事情,就算教皇事后知道了也无能为力,毕竟,自己好歹也是大主教,自己的话有着相当的分量,他们都是主的仆人,他们做的事情都是遵循主的意志,即使是教皇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否定大主教的判决,这无异于打自己耳光。
“有大主教同行,在下自是求之不得,而且大主教消灭异端宣扬主的荣耀在下怎能缺席呢。”凯尔·冯·爱因兹贝伦可以受到教皇的器重自然也不会是白痴,明白坎特伯雷不是真的打算杀他,不过他也不怀疑自己拒绝后马上就可以回归主的怀抱,如此,为了晚一些回到主的怀抱自然顺着坎特伯雷的意了,以后教皇怪罪下来就全推到坎特伯雷身上就可以了。
“呵呵,相信在主的荣光下异端必然无可遁形,恶魔必然会被吾等消灭。”坎特伯雷收回放在背后的手,笑呵呵的拍了拍凯尔·冯·爱因兹贝伦的肩,然后又取出那片羽毛交给了凯尔·冯·爱因兹贝伦,“这邪物就请阁下好生保管了,莫要乱走,最近不太平,这邪物必须净化,可不能被邪恶的异端抢走。”
“在下定不辱命。”凯尔·冯·爱因兹贝伦接过羽毛大喜,他知道坎特伯雷这样表示不会与自己枪功,也知道他在警告自己不要打算带着羽毛跑掉。之后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谈,凯尔·冯·爱因兹贝伦和坎特伯雷道了声别便去休息。
见凯尔·冯·爱因兹贝伦离去坎特伯雷深深的叹了口气,“王后殿下,没有一定的份量的羔羊是无法满足教皇的,对不起啦,王后殿下。”随随便便找一个不相干的人当替死鬼只能给教皇留下发难的借口,必须找一个有足够份量的人为王背负一切罪责。
“有请王后殿下来教堂一叙。”叫来一个圣骑士,坎特伯雷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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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