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定王大婚已经十天了,榆园军彭营这几天已经接待了好几拨要求加入的义士。看来拥立定王的事情已经口耳相传,散播出去了。
彭万年这几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定王已经成了他的女婿,有了这块金字招牌,招兵买马都显得轻而易举。以往有很多人不愿意加入榆园军,毕竟满清入主中原已经四年了,普通老百姓不是死到临头,哪里会去扯旗造反?
放在以前,榆园军这个名号,那是好说不好听的!清廷称其为土寇、土贼,一般人是不耻与伍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许多仁人志士一听说崇祯皇帝的三皇子——定王朱慈炯就在彭营,二话不说,立刻赶来投效。
彭万年这几天晚上做梦都笑醒了好几次。
但是幸运之神不会永远垂青于某一个人。
中午的时候,运送外卖食盐的赵静虎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在去李家庄运送外卖食盐,中途打尖的时候,一个神秘的黑衣女子交给了他一封密信,上面说清军有可能要攻打榆园军彭营!
运送外卖食盐的辎重营队伍中,有人认出这个神秘的黑衣女子正是那天攻打大名府城的时候,曾经帮助被困城中的榆园军从地道逃脱的的人!
虽然彭万年心里清楚,明定王的旗号一旦打出,的确能够吸引抗清志士竞相来投,但必然也会引起清政府的高度关注,吸引清军集中兵力攻打彭营,但是乍一听这个消息,他还是心里压力极大,连中午饭都没有心情吃了,急急忙忙地禀告定王,要求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应对策略。
翊戴典礼之后,彭营大大小小的头领与头目倶都封了官,从总兵、副将、游击、守备、百总、把总,大大小小几十个,现在全部都坐在了议事大厅,倒也显得济济一堂。
定王端坐在桌案后面的虎皮宝座上,下面文左武右,密密麻麻站了几排人,王定光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也站在靠近议事大厅门前的最后一排。
众人参拜了定王之后,定王向彭万年问:“彭卿家何事奏报?”
彭万年将大略的情形讲了一遍,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指条,将那封密信交给了旁边的内侍,内侍又将密信呈交至定王。
定王接过这张二指宽的指条一看,上面有一行娟秀的蝇头小楷写着:近日清军频繁调兵,意对贵部用兵。
“嘶!”这个突如其来的纸条,让定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立刻吓得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依赖性地向方以智请教:“先生,清军要攻打咱们榆园军,这可如何是好?”然后他命内侍将纸条转交给站在左边第一排第一位的方以智。
“殿下莫慌!”方以智从内侍手里接过纸条,仔细地看了一遍,皱着眉头问:“这个信息真实可靠吗?”他还不太清楚黑衣女子在大名府的作为,是以有此一问。
彭万年看了看周崇礼,示意他出来解释。
周崇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捻着鼠须分析说:“这个神秘的黑衣女人既然曾经在大名府的时候帮助过咱们,那就说明她是友非敌了!这张纸条上的信息,多半不会是假的!”
他从方以智的手里接过那张纸条,反过来覆过去的看了看:“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清军调动频繁的?稳妥起见,咱们还需要派人去核实一下清军近日的动向!”他的两条眉毛揪在一起:“这神秘黑衣女子为何老是藏头露尾,不愿与咱们正面接触呢?真是令人好生奇怪!”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口水!
你个逗逼!榆园军里有奸细,人家肯定不敢正面接触了!有啥好生奇怪的!
虽说现在内奸已经肃清了,但是估计他们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吧!
周崇礼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阎先生和王定光都曾经在大名府里与她接触过,不如请二位再仔细讲一讲当时的详细情形吧!”
阎尔梅和王定光将那日攻打大名府,被神秘黑衣女子刷人救出的事情,从头至尾详细讲了一遍,但是二人对神秘黑衣女子的来历也不清楚,大家伙儿听了半天,仍旧是只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印象。
彭万年皱着眉头说:“算了!反正是友非敌,咱们也不用纠结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的来历了!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应对清军的攻打吧!”
他对阎尔梅拱了一下手:“阎先生,如果清军真的攻打咱们彭营,那可不好对付!咱们彭营攻打大名府的时候,损失惨重,无力单独对抗清军的攻打,所以急需要其他各营支援、策应!咱们榆园军八营必须拧成一股绳,才能对抗清军!”
他做出一副忧虑的模样:“但是,俺怕张七那厮在关键时刻会故意放水、从中使绊子!”他笑着又对阎尔梅拱了一下手:“阎先生与张营的叶先生交好,所以,还要仰仗阎先生居中斡旋!”
阎尔梅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我这就去张营找叶廷秀,同他一起说服张总兵!咱们八营榆园军同气连枝,一营有难,七营来救,一定要勠力同心,共同对抗清军!”
彭万年大喜道:“那就有劳阎先生了!”他又转身向定王行礼说:“其他七营还请殿下下谕,令他们共同出兵,帮助咱们一起抵抗清军的进攻!
定王点头说:“好好!孤这便下谕!”他又不放心地问:“彭卿家有何方略,可以退敌?”
彭万年攥紧了拳头,用力挥舞了一下,气势磅礴地说:“那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