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这熊孩子以前被人欺负的狠了!哥现在要替他出头,他都不敢去!行,明天哥一定要让彭大头十倍偿还!
王定光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去,那就不去吧!我是一定要去的!已经打了赌约,不去可就要让彭大头笑掉大牙了!”
说完,王定光领着李猴儿去找赵静虎商议明天外出的事情了。
五月姗姗而来,万物生发紧随其后。池塘里的莲花含苞待放,引来了戏水的蜻蜓,翩翩飞转。一阵春风吹来,莲叶摇曳,水中的鱼儿,一甩尾巴,几滴水珠溅入莲叶中团团滚转,聚而复合,合而复散,正是:一阵风来碧浪翻,珍珠零落难收拾。这便是大名府南乐县八景之一,繁水莲花。
莲池东边三十步远有一条南北大道直通仓颉陵,路两旁酒家、茶馆等各色店铺点缀其间,徐记饭馆就在其中。
彭大头三人早早儿就赶来,等在路口处,一直等到日上三竿,这才看见王定光和李猴儿随着稀稀拉拉的人群慢慢走来。
彭大头带着黄胖子迎上前去。他前后左右看了看,又向远处望了望,却没有看到小明。
“呦!正主儿没来啊?”彭大头揶揄说:“小明不来,这顿饭可就师出无名啦!”
“哼!”王定光冷哼一声,说:“小明被你们打伤了,来不了了!仅仅只是请客赔礼,那可太便宜你们了!”
“啧啧啧!”彭大头讥讽道:“还请客赔礼呢!俺且问你,你们两个可是无令出营啊?知不知道无令出营,那可是要责打二十军棍的?”
来了,来了!就你们这两个心智发育不成熟的挫逼,还想跟哥玩心眼?你们撅撅屁股,哥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以哥的智商、智力、知识、眼光、经历、履历,随便拽出来哪一样都能够把你们完爆、碾轧!哥不要你们死得太难看,真心对不起你们父母的粗制滥造!
李猴儿一个箭步跳上前来,嘲笑着说:“真让您老人家失望啦!俺们可是奉命公差!”
“奉命公差?”这事儿出乎彭大头意料之外:“什么公差?谁能作证?可曾报备?”
“光哥熬炼土硝需要采买一些家伙什,正好火头们也要出来采买物品,两下合在一起,倒是凑巧!俺也凑凑热闹,帮着搬运物品。至于谁来作证——”李猴儿向后一指:“和我们一起来的人都可以作证。”
彭大头顺着李猴儿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见有一队人赶着十几辆大车迤逦而来,领头的正是赵静虎。
彭大头见抓不住他们的把柄,悻悻然的说:“哼!算你们机灵!”他一挥手对黄胖子说:“俺们走!”
“慢着!”王定光伸手拦住:“大丈夫一诺千金!昨天可是说好了请客赔礼的!你这礼也不赔,客也不请,想耍赖吗?”
彭大头忍着怒气:“正主儿没来,如何赔礼?至于请客嘛……”他摸出一角碎银,拍在王定光手上,没好气地说:“拿去买席面吧!俺可没兴趣陪你们吃喝!”说完,作势又要走。
“站住!”王定光看着满面怒气的彭大头,似笑非笑地说:“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无令出营,责打二十军棍。请问一句,你们二人可是奉令出营?”
彭大头满面的怒气化作一丝惊慌,却是一闪而过:“俺们也是奉命公差!”
“哦?”王定光嘲讽道:“什么公差?谁能作证?可曾报备?”
“俺们去送信!这是令牌!”彭大头理直气壮地从腰间掏出一块榆木质的令牌来。
王定光哂笑了一声:“不用看我也知道令牌是真的!但是,你说的话可未必是真的哦!”他紧盯着彭大头的双眼,条理清晰地分析说:“谁会派两个半大小子去送信呢?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大头领的儿子!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我看呀,你这令牌多半不是正经渠道得来的!”他笑眯眯地对惊慌失措的彭大头说:“你说是不是呀?”
彭大头强自镇定,嘴硬地说:“俺这令牌是真的!你别诬赖好人!”
王定光呵呵一笑:“你有没有说假话,很容易检验呀!今天下午回去查一下报备,不就知道了!”
彭大头登时像一只戳破了的气球,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定光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微笑着说:“我只想要你兑现诺言,请我们吃席面!请注意,是我们——!”他嘴朝后一努,囊括了那赶着十几辆大车的几十个辎重营的人。
彭大头口张目凸,楞了神儿!
“你这是讹诈!”黄胖子冲上来,尖声尖气地说。
“哪里是讹诈?”王定光双手一摊,委屈地说:“我不过是要求你们兑现昨天说的诺言!后面几十个人都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够了!”彭大头铁青着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艰难地从钱袋里抠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重重地拍在王定光的手里,恶声恶气地说:“给你!”
王定光将手中的银子轻轻抛了一抛:“哎呀!这么多人才给二两多银子,肯定不够吃啊!搞不好会有人心存不满,把今天的事胡乱传播出去哦……”
“你这是敲诈、勒索!”黄胖子又向彭大头建言:“大头,不能再给他银钱了!他这是敲诈、勒索!咱们回去向大头领告他一状!”
“啪”一声巨响!黄胖子脸上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彭大头乌黑着脸,声嘶力竭地骂道:“告状?还向俺爹告状?你他娘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