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来得非常突然,我不由得心中一紧,我心想屋子的主人会是什么样一个人呢?
我这样贸然闯入他家,现在还不把自己当外人自己倒热水喝,这无论如何都是很不礼貌的。想及此处,我立刻放下手中茶壶,站了起来,盯着门口的方向。
门外的脚步声缓缓地靠近。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随后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门外的风月很大,一开门就听到呜呜的风声,雪花被风卷着直接冲入屋里。现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黑棉袄的人,他一张黑瘦的脸埋在皮毛毡帽之内。
这是一张我十分熟悉的脸,他的眉毛上沾满了雪花,这让他显得苍老许多。他看到我站在屋里,并没有露出好奇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嘴角露出一丝非常温暖的笑问我:“你来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鼻子再次不争气的酸了,我喊道:“爸…;…;”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声音哽咽。什么话都说不了。
老爸的身上有很多积雪,他扑了扑身上的雪,大棉靴在地板上使劲儿地跺了跺,然后走进屋子里。
我愣在原地。我越发觉得这只是一个梦,这种美好,这种温暖,让我不敢相信。
“毅娃。你站着干吗,快坐下,几天不见你老爹,这都开始客气上了?”老爹将木门关上,屋里温暖的环境与外界隔绝,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我能够听到炉子上热水壶冒出热气时所发出的噗噗声。
“爸,我们这是在哪里?”我有很多问题都想要问老爹,可是当我想起那些问题的时候又觉得沉重,最后我还是问了这个。
老爹依旧是一副笑脸,他拉过一个凳子,让我在炉子前坐下,并示意我烤火。他则把我刚才拿过的茶杯放在我面前的小桌子上,倒上热水,放在我的手上。
我接过茶杯,将一片温暖抱在手心之中。
老爹这时候也在炉子前坐着,他一边调整炉子下边的通气窗,一边对我说道:“这里没你想象的那么神奇,我不过暂居这里等一个人罢了。”
我就杆向上爬,继续问道:“你在等谁?”老爹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至少我所认知的那个老爹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对他循循善诱,一点点揭开他所知道的那些秘密。
听到我问话,老爹指了指一边的墙上。在床里边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油画,油画上是一个女人。也许是我刚才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因为我之前对整个屋子大概扫视了一圈,但是并没有看到这幅油画。
画上的女人很漂亮,一身藏蓝色的冲锋衣,重彩油画上她的皮肤依旧白皙而又细腻。她眼神中带有一种渴望的表情正在仰望着远方的雪山。
我忍不住问道:“她是谁呢?”
老爹叹了口气,她抬起头再次在嘴角挂上微笑说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其实你还有很多问题想要我。不是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老爹在盯着这幅油画的时候,我竟然想到了我把小柔带回家的第一天。老爹看小柔的眼神和看画面上那个女人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不过,老爹巧妙的转移了问题,很显然,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油画,其实我真的有太多的事情要问,我扭头看了看老爹。他也在看着我,我问:“爸,您所做的都是为了什么?”
老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想了想反倒问我:“毅娃,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我不知道老爹究竟是在装不知道,还是怎么,我就继续问:“我是说所有的事情,我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老爹示意我喝热水。然后对我说道:“你不用那么疑惑,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觉得白果村变成了一片废墟,周世清死在了你的面前,你周围所有的人生死未卜,你觉得你最近经历的事情非常糟糕,是吗?”
“没错,我并不喜欢这样,白果村为什么不能安安稳稳地,我们为什么不能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爸,您为什么要进行那个计划?”我突然感觉到了我内心的想法,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十分排斥我周围一切的变化。我如果能够选择,我一定会选择安安稳稳的生活,而不是按照老爹的计划变成不可一世的高人。
老爹此时却对我摇了摇头,他也倒上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水之后。他对我说道:“其实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懂,但是有一点毅娃你应该非常的清楚。”
我问道:“什么,爸,您说。”
老爹缓缓地说道:“毅娃。从小到大,你可曾看到过我们村子有过外来人口?”
我十分纳闷儿老爹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难道这个问题跟老爹所说的那一点有关系?我仔细地想了想,还确实没有。就连村民们结婚也都是在村内选媳妇,这也造成了一个后果,村子里男孩子多,有很多男的就会因此而打光棍。比如。我小时候的朋友赵一山,山子,他就是这样,快三十岁还没有找到老婆。
山子现在还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会在哪里?
老爹突然打断我的思路,问道:“毅娃,想好了没有?”
我点头,然后说道:“是这样啊,确实没有过外来人口,这是为什么?”
老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吗,她则是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但是你是个例外。只有你从外地带回了媳妇,你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媳妇一定要在自家的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