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波?”
“就是……你难道没有出现异状?”贝尔摩德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难言的讶异,“当时不止是我和将迟,也包括附近的几架il,大家在收到了这阵声波之后机甲都失去了控制,几乎是被完全地压制在地上无法动弹……你就没有感觉?”
景策稍稍颦眉。..
压制?
当时他没有把伏羲召唤出来,大抵是因为这,降苓的长啸并未对他有丝毫影响……再加上这两天一直呆在医院,自己对那日演练场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知之甚少。
但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恐怕还有许多值得注意的细节。
通讯水晶就在这时候又响了。
景策再次把它拿了出来,这次是一次直接的音频通话请求,来源是一串陌生号码,他起身离开贝尔摩德和将迟的座位,去了旁边一处人少的地界,话没说几句便快步走回。
他拿起自己的外衣,“我得回医院一趟了。”
“是乔苓出什么事了?”
“不是……菲斯布尔醒了,吵着要出院。”
“菲斯布尔……?他出事了医院的人为什么要找你?”
景策一笑,“他入院的时候没人管,我现在是他半个监护人,这种情况我得在场的。先走了,多谢款待。”
“哎——”
“昨天的事情我稍晚一些的时候再来找你们详谈,先回旧楼吧。”
景策正要转身,贝尔摩德随即站起来,“等等,我们和你一道去。”
“你们……?”
“我知道帝中的医院不接纳外人,”贝尔摩德道,“但这个菲斯布尔……不是没人管吗。”
景策顿了顿,“……也行。”
贝尔摩德与将迟跟着景策去了医院,他二人以菲斯布尔远方亲属的身份进行了登记,由于经过了景策这个代理监护人的允许,两人很快拿到了医院的临时通行证。乔苓和菲斯布尔的房间都在三楼,几人刚走到二楼的时候就听见了楼上的嘈杂声。
器物摔砸的声音,伴着啼哭的嚎叫,劝谏声,叫骂,混杂的脚步……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景策三人循声而往,却在二三楼之间的楼梯上先一步看见了形单影只的乔苓,她不知什么时候起**下了地,一个人走到了这里,神情有些惶然地扶着墙往菲斯布尔的房间走去。
将迟与贝尔摩德同时一怔,仅只是一日不见,乔苓的气色已经虚弱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像是被人**之间抽干了魂魄。她亚麻色的长发淡淡地垂在腰间,遮住了一部分细长的小臂,然而仅有的露出可见的皮肤则呈现出一种非人的苍白,上面青蓝色的血管甚至清晰可见……
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睛却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润明亮,像是夜空星辰。
是因为与躯体的不相称?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贝尔摩德与将迟此刻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悄然地凝视乔苓的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此时已至傍晚的医院,走廊里的气温渐渐变低,乔苓衣着单薄,两只光洁的小腿立在裙下,连鞋也没有穿。景策很快靠近,他把外衣批在乔苓肩上,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怎么起来了?江里呢?”
“我在房间里听到了这个声音,好像是菲斯布尔……”话一出口,连乔苓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惊了一下,这声音轻得如同呢喃,微弱而没有底气,像是带着对驱动身体的不确定与试探,于是她重重咳了一声,加大了声音,“我想知道他怎样了。”
“怎么连鞋也不穿。”景策皱起了眉头,“不是说了他不会有事的吗。”
“我想去看看他。”感觉到景策加在自己肩上的力量,似乎是想让自己快些回自己的房间,乔苓两手紧紧地握住了一旁的门把,有些固执抬头看着他,“我要去。”
“这么在意吗?”景策微怔,只一会儿,他语气有些生硬地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鞋。”
“不用了——”
景策已经快步离去了,乔苓忽然有点儿脸红,在被那阵诡异的声音惊醒后,她煞费苦心将江里支走,就是为了偷偷溜出来看看菲斯布尔的情况,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好在没有被撵回去。
看着景策的背影,乔苓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不停给他添麻烦,不过让首席执行官去给自己提鞋这种事……想想好像还蛮带感的。
她低头看着别处,目光却恰好落在了贝尔摩德与将迟的身边,她一怔,“啊……你们也来了。”
“嗯……来,看看你。”将迟连忙将目光收回,这样的乔苓让他感到了一点陌生,“看到你没事,也就放心了”
景策的脚步声很快又传来,手里多了双少女米分的拖鞋——江里特意从家里捎来的,走近后“啪”地一下扔在乔苓跟前。
“穿上。”
扶着景策的手臂,乔苓低着头把脚伸进去,里面的绒毛软软的,脚底板一下就温暖起来。乔苓轻轻地松了口气,刚才一直都没怎么在意脚下的事……现在对比起来才发觉地板真冷啊。
另一边贝尔摩德快步走近,扶住了乔苓的另一侧手臂,“这么快就能下地了?”
“说了没事啦……”乔苓绽出个微笑,“你们倒是比我还担心的样子,哈哈哈。”
“听到你被菲斯布尔袭击当然会担心啊,一个人怎么扛得住一架il。”贝尔摩德淡淡道,“你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虚弱么。”
听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