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要过了今天,阮梦烟也许就能选的一个不错的夫婿,从此妻以夫贵,以她的手段应当也能过得不错。
但是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没有哭就算了,竟然还能在第一时间先打理起自己的外貌来。
阮梦烟把随手带着的包裹打开,拿着木梳、镜子,休整了好一会儿,才弄回去了一些。
“这样?”
清宁不由得有些意外,看来不得不重新估量这位庶姐的抗压程度了。
“可惜我还真是不怕什么折寿呢。”
她如今这样的身体,再折寿还能短到什么时候去。
“二妹妹!”
阮梦烟放下手中的木梳,面色忽然有些哀楚起来,“从前是我不对,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可是你不能这么对我们阮家啊,如果报复我能让你解气,那么……”
这话还没有说完,清宁手中的银针已经落在她的颈部,银光微凉,轻轻擦过肌肤,很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二妹妹……”
阮梦烟完全没有料到她出手如此之快,说话不由得也变得有些结巴起来。
“大姐不是要舍身成仁吗,你喜欢怎么死,我考虑考虑。”
清宁淡淡笑着,以前就最讨厌这个庶姐这幅小白花的样子,那时候也就在别人面前的时候才装一装,现在看起来,这病好像更严重了。
自从被扶留绑着走过一遭之后,她好像也发掘出了某些方面的天赋。
比如说--恐吓人。
车厢上并没有别人,唯有这姐妹两,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谁也注意不到里头,竟是这样的一番场景。
阮梦烟在面色全失之后,许久不见她有所东西,慢慢的又冷静了一些。
“二妹妹的这些手段,还是留着到宫里再用吧。”
这一次进宫,显然阮梦烟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清宁微微一笑,“大姐又知道些什么呢?”
谢贵妃有孕瞒了那么久,一经公布,马上让她们两个进宫,必然是有什么秘密的,可惜她这一时半会的想不太明白。
“我不知道。”
阮梦烟连忙笃定的说道,“贵妃娘娘是二妹妹的亲姨母,这么不见应该也有些想念了吧。”
似假非真的打哈哈,可惜颈间的银针却在一刻刺破了肌肤,痛的几乎要蹦起来,却又强忍着不敢动弹半分。
清宁面色淡淡道:“大姐和扶留那事我还记着呢,你好像也懂了一点医术……”
若论智商来说,阮梦烟还算是个聪明人,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和扶留搞到一起去的。
反正没多久之后,这位庶姐就能现学现用,以此来博得老夫人的欢心,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原本是试探性一般的问话,说了三分留白七分。
阮梦烟却在听见这话之后,花容苍白,眸色徒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