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屋顶上有些许青瓦攒动之声,秦惑指尖一点,幽蓝之光划过。
便有人两三个影卫从屋檐上落下来,躲到远处,相互埋怨道:“叫你这么胖不要上来非不听,现在害的我们也看不成!”
另一个憋屈道:“明明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每次被主子逮住的都是你!”
“也不知道这阮家姑娘经不经得起主子折腾,二十多年,啧啧啧…”
一阵唏嘘声未止,秦惑面色微动,捏起榻边棋盘的玉棋子一掷而出。
只听得方外一阵哀嚎告饶之声,“主子,您怎么这会还有空教训我们啊!”
“快不快走,小心影响主子身子!”
清宁听得一阵恶寒,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外人惧怕容王之威数不胜数,他家里这些影卫倒是一个比一个污!
也不知道这么两级分化一样的极端是怎么形成的。
秦惑回眸,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本王的这些侍卫许是都瞎了!”
话落,屋内灯火应声而灭。
清宁把锦被全扯了过来,语气仍是淡淡道:“主子都瞎了,做下人的也是不得已!”
耳畔似有那人低笑,她却渐渐起了睡意。
许是一夜惊心动魄,太过乏累,到了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还躺着这么一个一点也不稳定的容王爷。
竟然有了穿越以来难得的好眠。
秦惑却听着身侧之人呼吸平稳,辗转数下,难得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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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两天,清宁一觉醒来,习惯性的叫了声“知暖”。
窗外依旧是雨声淅沥,灰蒙蒙的天,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身侧之人早没了身影,心底不知为何竟松了一口气,还好那祸害走了,不然她还是没法接受一大清早醒来,就看见一个男人睡在枕边。
不一脚踹下去,难道还还要说早上好吗?
“小姐你醒啦!”
片刻后,知暖端着洗漱之物从门外进来,一切自然的同在她的清心阁一般。
昨夜绿影带着小丫头先撤,此刻她在容王府倒也是没什么不正常。
只是小丫头面上半忧半喜的神色,狠狠的让清宁眼皮一跳。
还没开口,便听知暖支支吾吾道:“虽然坊间都说容王脾气怪,但到底对小姐是不同的,小姐如今跟了容王…”
清宁揉太阳穴,打断道:“什么叫跟了他?”
小丫头看看了一眼她身上宽大的雪白里衣,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飞红。
祸害家养的那群影卫嘴巴多就算了,为毛她家小丫头也一脸“我都懂得,小姐不要害羞”的表情啊。
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而过!
反正同睡在一张榻上总是事实,在解释也是浪费唇舌。
她今日总是要从容王府走出去的,风言风语也不差这么一点了。
赶紧从知暖手里接过衣物换下,又梳理了一番。
门外有人道:“少夫人,主子请您过去用午膳!”
“不必了!”清宁行至门前淡淡道,这祸害还是能少见就少见。
“劳烦转告,我先回去了!”
“是!”小厮有些惊诧,还是极有礼貌的答应道。
这可是头一个能夜宿在主子房里同榻而眠的姑娘,还是主子明媒下聘的未婚妻。
她忽然感受到不远处的一道视线往这边看来,抬眸一看,正与那祸害的幽深墨眸对上。
隐隐的有些道不清的意味,又快速敛眸,大大方方上前道:“昨夜多谢你,我先走了!”
也不等秦惑,转身便走。
身后那人声音道:“这几日不论宫里用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要去!”
清宁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
那祸害衣袂飘飘,已然朝着她相反的方向走远。
“小姐…”知暖唤了她一声。
“走吧!”
清宁收回目光,淡淡道。
昨夜入梦一场,如今这样才是她和祸害最应该有的相处模式。
回了阮府,便听说老夫人病了。
阮梦烟还没有回来的原因自然是没人敢说的,乍一听清宁先回来的,林氏心急如焚便冲进了清心阁来。
“二小姐!大小姐怎么还没回来!”
清宁打理着被昨夜暴雨打落的藤蔓,语气淡淡:“你怎么不问祖母?”
“老夫人…”林氏咽了一下,马上就有要落下泪的冲动。
爱子远走,唯一女儿的也可能造难,她哪有什么心思管别的。
卢氏昨夜借机就溜了,哪里还会把昨天上紫霞观上的所见之事说出来。
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她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清宁修剪残枝,凤眸清寒:“你要是真的担心,为什么不自己去紫霞观看看!”
以阮梦烟之前的伤势来说,应该是不会致命的,若是紫霞观上得到及时的救治的,基本可以保住小命。
要是人品太差没有人肯救,那也就只能把命搭哪里了。
“二小姐真是好狠的心肠!”林氏恨恨的剜了她一眼,跨门而出。
清宁继续修剪着她的紫藤花,不重不轻道:“彼此彼此!”
如果不是阮梦烟和秦逸轩合谋想要害她在先,怎么有这样的现世报。
知暖看着匆匆而大小姐的仇记在你身上吧!”
“算了吧,她对我也不差这么一点了!”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