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你快醒醒啊天生倒霉蛋!”
我觉得头好疼,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
好像有一股力量一直拉扯着我的肩膀,让我醒不过来。
奋力的一挣,我挣脱了那束缚,从床上坐了起来。
入目是爷爷通红的双眼,浑身是汗,焦急的看着我,“晓晓,你总算醒了!”
“爷爷!”这是我的声音吗?为什么哑的这么厉害。
奶奶听到屋里的响动连忙跑了进来,哭天喊地的对着屋里供奉的牌位磕头,“谢天谢地啊,我的宝贝孙女总算是醒过来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睡在祖屋里。
这间屋子爷爷从来不让我进来,就算我跟他学了抓鬼术,他也对这间屋子只字不提。
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
我慢慢坐了起来,奶奶抓着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我感受着她手心的薄汗,心中心疼。
我从市里跑回老家,给两位老人添了不少麻烦吧。
“你这孩子可吓坏奶奶了,大半夜的,你去后山干什么?”
忽而她面色一冷,瞪着我的爷爷,“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你又教孩子那些东西了?”
爷爷猛的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眸子里满是懊悔的神情。
奶奶哭喊着把爷爷拽了出去,边喊边骂,“你们老云家就剩这么一个种了,你还要把她害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你听我说。”
老两口的声音越飘越远,我的心慢慢恢复了平静。
那晚的事情始终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
为什么爷爷会告诉我错的地点,又为什么,我会遇到那个鬼?
手上还有爬山擦破的伤口,我是怎么回来的?
太多的事情压得我心头一紧,叹了口气,打开了床头的手机。
“七月十号?”我明明记得我上山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号了,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穿越时空了?
就在我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震动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颤。
是死党,林菀。
“晓晓,你在哪儿呢?你妈给我打电话找了你好几次了,我说你这几天都跟顾教授在做论文,太忙了,所以没回家,说,死丫头,你又跑到哪儿疯去了!是不是偷偷跟哪个大帅哥出去了?是谁啊?”她像是机关枪一样,咚咚咚的说着。
我感受着身上未消的冷汗,哭笑不得的应着,“我没有。”
看了看窗外,村里的清晨格外安静,我捂着听筒小声说着,“我在我爷爷家呢超级女校保安。”
“什么!你妈知道要打死你的!”我学抓鬼术的事情在一次醉酒之后告诉了林菀,她倒是一直很支持,可她也知道我妈是不想让我碰这些的。
所以,我一个人到爷爷家来,是绝对不能让我妈知道的。
“我知道,林大小姐,都拜托你了,我下周就回学校,你帮我挡挡!”
“好了好了,你照顾好自己,回来见。”她说着挂掉了电话。
深吸了一口气,回身被吓了一跳,手机都被扔到了地上,“啊!你怎么在这儿!”
一转身就看到白骨秦楚歪着头看着我,坐在我刚刚睡过的床上。
他咯吱咯吱的冷笑着,浑身漾着骨灰味儿,“来和你成亲。”
哎呀,我的头好疼!
他这个样子被我爷爷看见,还不被瞬间就地正法啊!
“不是。”我看着他,怔怔的出神,“不对,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说明,那真的不是个梦!”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伸出手,探着我的脸,骨头一动就发出吱吱的声响,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掉。
我没有躲闪,似乎确信他不会伤害我。
“我记得,好像打雷了,后来呢?”
为什么,我会这么相信他,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后来。”他刚说了两个字,就猛地看向门外,眼中尽是警惕跟怒火!
他附在我耳边,极快的说了两句话,就消失不见了。
我眨巴着眼睛,呆愣的站在原地。
门被人猛地推开,好多人站在门外,都是村里的村民。
清晨的阳光霎时打在我的身上,映得我的面容愈发憔悴了。
我妈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啪,给了我个大嘴巴,然后就抱着我痛声哭了起来。
“你个小王八蛋,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活不活了!”
“哎呦,妈,你慢点,疼啊!”我妈哭着哭着就开始掐我,连打带骂。
“你是要气死我,跟我回去!”我妈在我身上寄托了很大希望,可是我成不了她希望的淑女。
我看着门外的叔伯阿姨们,用力的甩开了我妈拉着我的手,“妈,我没事儿,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妈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要不是陈叔的儿子在后山发现你,你早就被野狼吃了。”
“陈爷爷的儿子?”我脑海中浮现着那人古朴老实的脸,但心里又一阵疑惑,当时是半夜,又打雷下雨的,他去后山干嘛?